032 跳楼（1/1）

短短几秒的视频，让程豫慈出了一身冷汗。

场面太血腥了，程豫慈捂着嘴只想吐，西见状就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了网页。

“别怕啊，有我和戈，你俩叔都在呢，谁敢对你动手，我俩就干谁。”

“我没怕，就是想吐。”程豫慈说，强忍着吐意。

程豫慈突然站起来，拉开卧室的门奔向洗手间。

话是这么说，但是程豫慈第二天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

何辛哲拿着他刚盖上戳的文件出了石谦毅办公室，程豫慈还在石谦毅办公室门口站着发呆。

何辛哲跟程豫慈搭伴来的，看到程豫慈跟丢了魂似的站在那儿，就戳了戳他。

“你好了？”程豫慈抬头问他。

何辛哲说，晃了晃手里盖戳的证明：“对啊，快进去吧。”

石谦毅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大量的纸和文件摞在书桌上，几乎要埋住他了。

程豫慈就跟石谦毅说了他的事。

程豫慈既然说了，石谦毅当然不会不管了，转头下午正好要去季凌钧那里汇报工作，顺带就说了这事了。

结果这件事解决的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拿着那回医院病历和相关的消费单子，去财务处走个流程，完成转账就行了。

拿着季凌钧开具的说明，程豫慈感觉之前的内耗都是白费功夫。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太小了，也没有明确的规定，都是依靠成文规定，临时拼拼凑凑，想的这么个法。

由于季凌钧太忙了，于是让自己的秘书跟着程豫慈完成转账。

转账完成之后，程豫慈感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一身轻松。

从财务处出来之后，阳关洒在走廊和走廊的窗台上，程豫慈向窗外眺望。

看到对面楼顶站着个人。

旁边的季凌钧的秘书也看到了：“大热天的，那个人站在楼顶干什么？”

这也是程豫慈奇怪的，虽然阳光好，但是在楼顶也是暴晒的程度，人好好的干嘛不在空调屋里呆着呢？

人们上天台一般都是傍晚夜幕的时候，正下午上去是怎么个事？

于紫英作为季凌钧的秘书，直觉很敏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程豫慈也察觉到几分。

程豫慈回头想问于紫英要不要通知局里的安保，哪知道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那人直接从楼顶跳下来了。

程豫慈一瞬间地失语，声音卡在到嗓子眼里，死活发不出来；而于紫英都看惊呆了。

于紫英骂了一句，踩着细高跟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赶。

程豫慈紧跟着她。

好在现在正是下午三四点，最热了，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怎么出来。

但是人体砸向地面发出的声音也还是引来一部分人。

那个人落地的一瞬就已经面目全非了：他跳下来的时候没摆对位置，后脚跟着地，腿骨受不了脚面和地面的冲击，直接就断了，断的横截面像一个锥子，垂直从人的下颚插进脑子里。

人们大多数站在门厅里，远远观望，有的看死相太重口了，直接就吐了。

程豫慈精神快崩溃了——昨天是斧子人头，今天是半截骨头插脑子。

他受不了这种场面，根本没逗留直接进门厅回办公室。

但是门厅里的人看他刚进来，以为他知道啥，就拉住他问那是怎么了。

十几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我刚从那边财务处过来，我不知道这边的事。”程豫慈说，不等众人再开口，他就推开一旁的人挤过去了。

要上楼的时候，程豫慈看见燕青和罗晋兰，两人互相搀着，面色不太好的样子。

她们在楼梯一边，被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围着。

“我跟燕青打算去餐厅买点饮料，但是还没出门厅几步，那个人就跳下来了……”罗晋兰虽然后怕，但还是心理素质强悍，说话能说清。

他们上楼的时候，程豫慈往二楼窗户往下看。

于紫英叫来的保安正在把尸体弄走，有的拿水冲掉地上的血迹，季凌钧和副局方时音也赶到这里，于紫英正在跟他们说情况。

回了办公室，何辛哲看见燕青一脸惨白都吓了一下子。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李淑仪凑上前，关切地问燕青。

“有人跳楼了。”燕青的语气都都有点木讷，目光僵硬。

“你们不知道吗？”程豫慈看到他们不知所措的目光，询问他们。

“不知道啊。”乔意茫然地摇头，看着他。

“可能是隔音太好了，听见声的都是一楼的。”程豫慈若有所思地说，接过沈禾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三楼听不见音，正常。”

燕青有点噎住气了，何辛哲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背帮他顺气。

肖作明和李淑仪几人走到办公室窗户那里，打开窗户往外瞅。

李淑仪用手撑着窗户沿：“没了，啥也没了。”

“光能看见地上的血水。”肖作明接了李淑仪的话作补充。

“话说跳楼的是谁啊？”沈禾自言自语。

没人知道也没人回答。

“我再看看大群……”李淑仪点开局里的大群，各个处的人都有，甚至是食堂大妈。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李淑仪突兀地大叫：“我cao，死的人是总局派下来的考核官，死咱们这了！”

又是一阵安静。

“什么考核官？”沈禾以不确定的语气问她。

“人员转正考核的考核官啊。”李淑仪说着，手指动得频繁，往聊天框里打字。

考核官，转正考核，今年受转正考核的人中有程豫慈。

接着她似乎找到那个人的照片，李淑仪给程豫慈看：“这个你有印象吗？是你的之前的监考官吗？”

程豫慈扶着座位，身体微微向前倾，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照片。

他记得这个人。那次体能考试出事，监考员里就有他。

见程豫慈点头。众人的揣测不再隐瞒，直接说出来。

何辛哲：“你当时考核出事有他吗？”

“有。”程豫慈如实说道。

燕青：“他会不会是畏罪自杀啊？”

乔意：“他们查当时出事的原因，快半个月了，都没有结果。”

肖作明：“这也太可疑了。”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的时候，石谦毅非常不客气地敲了敲他们办公室的们。

他面色严肃：“程豫慈，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