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匈奴来袭（1/1）

兵部这下全炸了锅，作为兵部主事人，季清和快速审阅了一下传来的军情，看完折起来直接往养心殿去求见父皇。

皇上听见外面通传季清和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笑呵呵的给宁王赐座上茶。

当季清和将事情详细禀报后，皇上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这匈奴可真是不讲诚信，去年明明来朝觐称了臣，还从我们这里拿走了一批粮食，没想到这么快就撕毁盟约，卷土重来了。”

“竖子野心，不可相信。父皇的怀柔政策让他们觉得我们服软了害怕他们了。”季清和也是眉头散不开的愁，这刚夏天就要打仗，摆明了就是冲着粮食来的。夏收刚开始，如果打不赢这仗，北方的百姓今年恐怕就要饿肚子了。

“朕决定御驾亲征，杀杀他们的锐气。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大夏的百姓残忍！”皇上一撩衣摆站了起来，“朕的名字是你皇祖父大胜归来时起的，季破虏，就是期望有一天朕能真正收服这些蛮子！”

“事不宜迟，儿臣申请出战！愿同父皇一起踏破匈奴铁骑，扬我大夏国威！”季清和跪下请旨，最近他锋芒太过，需要去北地打几场仗降一降京城别人眼里的热度。如果父皇要御驾亲征，太子就会留下监国，只要尝过了权力的滋味，没有人能轻易割舍。

太子一旦掌握了权力，就算他本人不慕权柄，能抵挡住诱惑，可他周围的幕僚臣工呢？谁还没做过从龙之功的美梦呢。百分之百的利润就能践踏一切人间法律，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风险又能怎样？季清和就是等太子和他的势力们慢慢走进这个陷阱，然后一网打尽。

皇上沉思片刻，便让季清和起来协助拟旨：“传朕圣旨，令户部备下粮草和军士们的衣服、战马等，协助兵部为朕亲征做好后援工作。兵部尽快派斥候了解前线战况，摸清匈奴的将领和兵力配置，八百里加急回禀 。宁王和肃王随朕亲征讨伐匈奴，太子和亲王留京，太子代朕监国。具体事宜早朝再论，先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

季清和誊写完确认与父皇所说无二，将圣旨草稿交给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王城，两人又核对一遍，润色后准备昭告天下。王城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从御书房到九五之尊，皇上身边总有他的身影。

“宁王爷，这真的是要打仗了吗？”王城还是有点不信，“咱们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了，怎么又突然圣上也要亲征了？”

“王总管，这可能是父皇从小就有的执念。皇爷爷是怎么归天的，您还有印象吗？”季清和眸色郁郁。

“宁王爷是指那次太上皇重伤回宫的时候？”王城不敢明示，只说了受伤，却不提是因为什么受伤。

季清和点点头，“确有那件事的原因。我也是想着给皇爷爷报仇的，前几年在北疆和匈奴打过很多次交道，他们的朝廷也是分了好几个派系。当初重伤皇爷爷的匈奴王的大儿子，现在已经去世了，留下一个弱冠之年的儿子，现在是匈奴其他王庭成员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他而绝了后患。这场战争少不得将他推出来做筏子。”

王城心里嘀咕，这小子之前还来过大夏呢。当时两国友好相处，匈奴前来觐见时就是匈奴王带了大孙子来见世面，那小子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居然起兵带头围攻大夏了。

御驾亲征这事初初定下，为了明天早朝有个章程议事，季清和来不及回府了，估计今晚要熬个大夜了。于是他唤来明瑞，让他回家和秦遇报个信，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让她好好吃饭，晚上早些就寝，切莫等他归家。

秦王一直等到宁王回了兵部值房：“三哥，今日是不是得住在宫里了？本来还想去你府上混个晚饭吃了，这下没机会喽！”季清和白了他一眼，“公务紧急，能有口茶喝就不错了，你还在这耍嘴皮子想吃晚饭？做梦的时间是到了，但你也不用睁着眼睛做。”然后头也不回到坐在桌前，伏案疾书，完全不理会挤眉弄眼抓耳挠腮的季允和。

华灯初上，宁王府里秦遇接到了明瑞传来的信，心里其实是有些许激动的。上战场好呀，说不定她能装成季清和的贴身卫兵，这样就能跟着去北疆打匈奴了。

她看着手里宁王府的账本，趁现在还是多囤一些粮食吧，战事一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和皇上一起出征，天高皇帝远的，谁能保证就是万无一失的呢？反正宁王有钱，也不差她花的这一点。

想到这些秦遇决定了，明天就叫铺子的管事们都来开会，尤其是粮食铺和成衣铺的老板，接下来的几个月怕是有的忙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太子东宫这段时间可是消停不少。秦湘的孩子终于保住了，也算对得起她卧床的一个多越，但她的丫鬟问玉现在成了太子后宫的一员，她的左膀右臂少了一半，这让她束手束脚的，和家里的联系都差点断了。

得知燕姨娘触柱身亡和秦遇不同寻常的身世，秦湘不由得心生嫉妒，凭什么她一个庶女能有这么好的造化，原来竟是有这么一出缘由，真真是走了狗屎运。本来平静的心房又像是被秦遇这件事扔了许多石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太子下朝回东宫，先去了潇湘馆准备看一眼秦湘，秦湘正好午睡刚醒，朦胧间看到床帘外有个人影未经通报就进了屋，能让侍卫和丫鬟们不出声通传的人必然是太子，她想着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不由得想出一条毒计来针对秦遇。

她装作受了梦魇一般，“妹妹！遇儿妹妹不要害我！你也会有你自己的孩子的，别来抢我的，你走开，啊——！”尖叫声仿佛要震破鼓膜，太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紧紧抱住紧装作害怕和紧张的秦湘，“湘湘不怕，孤在你身边，孤回来了，以后再不叫你自己一个人了。”

秦湘怕演的太过夸张，反而让太子生疑，就睁眼做醒来状，“太子爷回来了，我怎么回事，让您这样害怕？”

太子亲了亲她的头顶，“你刚才说，妹妹不要害你？是你妹妹秦遇要伤害咱们的孩子吗？”

秦湘看太子要上钩了，嘴角一抹恶意一闪而过：“大抵是以前妹妹过得不好，我没帮上忙，所以妹妹恨我也是有道理的。我想对妹妹好，可是妹妹因姨娘与我娘亲龃龉很大，我也只能暗暗的关注她，倒是我的不是了。”

“大胆，她宁王妃有什么了不起，还想害我东宫的继承人！？”太子果然是个耳朵软的，听了几句撩拨就着急给秦湘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