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收为义女(1/1)
剑客们开始转动木制烤架,不时给他来上几刀,还有人朝他身上洒盐,大大增加了童贵的疼痛感,童贵疼的想咬舌自尽。
剑客们足足折磨了他一个时辰,对童贵、涂贡、甘万三人的怨恨,全部发泄到他的身上,最后童贵凄惨的死去,其死状极其难看,随后又被剑客们分尸,丢入汶水中喂鱼。
在场之人皆是杀人魔王,赵云手上有数百条人命,而剑客们与王越,少的也有近十条人命在手,这种场面他们皆是能从容面对。
五月下旬,青州乐安国萝县码头,浩浩荡荡的两万多人汇集于此,小小的码头已然被占满,到处都是临时营帐。
安东军水营副都尉耿汉与军司马赵颜,望着人山人海,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先前他们已经将万余天志盟的人,运送至乐浪郡,并且交由郡丞沮授去安置。
最后一趟本来是接赵云与蔡邕等人的,泰山郡尉宣毗却拿着召令,非要让他们将两万太平道徒送至乐浪。
在没有赵云的命令前,耿汉与赵颜坚持拒绝执行召令,反倒是蔡邕、聂辽、鲁杰、诸葛亮等人只能在萝县城中,因为他们根本登不上船。
之后赵云与王越也到了萝县,并在萝县驿站中会见了泰山郡尉宣毗与吴好张宁。
宣毗见到赵云后顿时一脸诧异,但还是向前向赵云行礼道“泰山郡尉宣毗参见承亭侯!”
赵云笑了笑说道“宣郡尉免礼,先前去奉高访友,故意用妻兄李季之名,实乃是无奈之举,还望郡尉勿怪啊!”
宣毗抱拳说道“卑职不敢,卑职此行乃是奉朝廷之令,护送太平道罪民前来萝县,还请承亭侯接下召令,卑职便完成了使命!”
宣毗说罢便拿出召令送了上来,赵云接过召令,认真观看了起来,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宣郡尉辛苦了,召令本侯已收下,两万罪民也便由我安东军安置,宣郡尉可以回去复命了!”
宣毗离开驿馆后,赵云望着张宁与吴好说道“两位既然已知晓我的身份,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讲了。两万余民众,我乐浪可以悉数收下,并且给予安置,开垦荒地耕种安家,都没有问题。不过两位的安置,确是一个麻烦!”
吴好听罢回道“多谢承亭侯大量!我知道侯爷的担心,无非是怕我们到乐浪兴风作浪,贤师走之前留下了一封书信,是留给侯爷您,您看了后便会知晓!”
赵云接过吴好送来的竹简,铺开看见了张角的遗书,书中这样写道“角已时日无多,临行前留下此信,在此先谢过荡寇都尉,接收了数万黄巾军流民,角之心其实与赵都尉无异,但是所走之路不同,角已料定黄巾军起义必败,希望都尉能继续施行善举,收拢更多流民,给他们生存的希望,角与都尉对错与否,其实无法定论!”
张角留下了短短数十言,虽然料定黄巾军必败,但也没有承认自己的失败,其实是时间不对,若是等董卓入京后,再举旗起义,一切也就未可而知。
黄巾军起义的失败,其实不是张角几人之败,而是底层百姓反抗的失败,是败给了汉室与宗室、士族、豪族、外戚等统治阶层的联合镇压。
底层百姓对于不公的反抗,对于压迫剥削的反抗,对于命运的反抗,其实就是一场大型革命,可惜张角给其冠上了宗教的名义,一切也就不在纯粹,公然的与所有阶层为敌,同时还与阉党勾结,与正义背道而驰,才是失败的关键!
看完后赵云沉思了许久,拿起竹简扔给了聂辽说道“拿去烧掉吧,此物留下来必是祸端!”
聂辽马上拿了出去,走到了驿馆的后厨,将竹简抛入火中,并且留下来亲眼看其燃烧成灰。
驿馆后堂赵云则是继续对吴好说道“你若是不弃,就随我去乐浪,与我夫人做个伴,她也是好武之人!”
吴好听罢顿时脸颊绯红,她误以为赵云是要收她入房,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话说吴好虽然已有二十六岁,但也是一名体态轻盈,端妆娴雅的俏丽女子。
据说吴好在十六岁时,险些遭乡里恶霸欺占,恶霸杀了吴好的父母,好在张角及时出手相救,从此吴好便随张角习武学经,成为了张角的得力助手。
广宗战败后吴好便带着张宁四处飘泊,最后又被昌豨所制,其中几次昌豨都对吴好动心思,不过碍于昌豨的身份定位,又因吴好掌握着一部分太平道残部,昌豨才放下邪念,对吴好礼敬有加。
不得不承认吴好对赵云有些好感,赵云年轻帅气,少年便扬名天下,居高官高爵,为人和气有礼貌,有些好感算是很正常,只是两人相差五岁,吴好是想多不敢想。
赵云见吴好久久未答,以为她是同意了,便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张宁年方十岁,年幼无知无父无母甚是可怜,从今往后便随我而姓,改名为赵宁,收为我的义女,当然若是不愿意,也可以提出来,我会为你们安排去处!”
吴好听罢再次吃惊心里想着,赵云的目的可能就是张宁,这样的安排倒也是还行,自己可以继续照顾张宁,便出来说道“我俩愿意听从侯爷的安排!”
其实赵云也就想挂个义父之名,自己对张角之女张宁有最合适的安排,也能给乐浪的黄巾军流民一个交待,隐隐约约又有接替张角的意思。
没有想到十岁的张宁,竟然直接跪地认父,这反而引起赵云的警觉,认父太快死的也快,丁原董卓皆是教训。
当然赵云不会表现出半点不悦,只是扶起了张宁说道“从今往后,你就在为父府中生活,待你满十八岁,为父再帮你选一个夫婿,也算是给你们张家留下血脉!”
十岁的小张宁听罢竟然哭泣了起来,其实赵云是误会她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机,她就是非常渴望父母的疼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