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瓜尔佳氏(十二)(1/1)
其后过了不久就轮到三福晋分娩了,这次极其顺利,三福晋平安诞下一个阿哥。
宫中又有一个福晋诞下阿哥了,几个有儿媳的嫔妃更加频繁地催促了。
连向来面瘫的四阿哥都被德嫔催促得脸上有些龟裂,他虽然想母妃关心他,但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胤禛面无表情地在德妃的注视下喝下一碗乌黑的草药,苦得他手指都抽搐了。
爷没问题,胤禛心中怒吼着,暗道日后换种孝顺的方式,还是少来请安的好。
也不知爷与乌拉那拉氏的孩子何时能来啊。
在四阿哥胤禛暗中焦急的时候,就传来了四福晋和李侧妃同时有孕的消息。喜得他那冷硬的脸竟软乎了几天,太子和众阿哥不由称奇道。
四福晋一边温柔地摸了摸肚子,对肚子里的孩子抱有极高的期望,一边对李侧妃忌惮着。她的孩子可不能被李侧妃的孩子压着。
李氏孕有四阿哥的庶长女,又受爷的宠爱,难道还要抢她儿子长子的身份吗?
我绝对不允许。
几月后,七福晋副都统法喀之女哈达那拉氏与八福晋和硕安亲王岳乐外孙女、和硕额驸明尚之女郭络罗氏相继进门。
宫中越发地热闹了,慕容钰除了处理公务外,时不时宴请她这些妯娌们到毓庆宫聚一聚,好打发时间。
太子爷想要拉拢他那些兄弟,那她就帮他一把。
这新进门的七福晋跟患有腿疾的七阿哥的性格相差不大,都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类型。在一众福晋中毫不起眼,跟七阿哥似的当了个隐形人。
而八福晋就截然不同,明媚阳光,带着股傲气和贵意。八福晋家世显赫,一进门就独得八阿哥的宠爱,日子过得潇洒快活。
年初,四福晋率先诞下四阿哥的嫡长子弘晖,李氏紧随其后诞下四阿哥的次子。四阿哥这几天走路都带着风。
随着诸位阿哥逐渐成年,娶妻生子后,康熙大手一挥,大封已娶妻生子的阿哥令他们出宫开府。
康熙三十六年,大阿哥胤褆被封为多罗直郡王,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被封为多罗贝勒。
其后的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被封为多罗贝子。
随后便一一出宫开府了。
慕容钰其实还挺舍不得几位妯娌出宫的,毕竟除了处理公务外,宫内的娱乐活动不多,就只能宴请她们聚会赏花。
她总不能和胤礽的小妾玩在一起吧,她们想,她还嫌膈应呢?
至于宫斗,还不客气的说,太子爷的小妾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胤礽自她进门以来,就从未进过其他人的门,而这些妾室又出身低微,无宠又无家室,自然就闹不起来了。
而康熙爷又看在平安的份上,对她霸占着太子爷,使太子至今只有两子的事视而不见,毕竟是他使其母子分离的。不过康熙爷的忍耐也不会太久。
平安归康熙帝管,康熙恨不得把平安揣在兜里。那安保措施做地极其到位,透不出一丝风声。
而慕容钰与胤礽因着其身份的特殊性,压根就不敢往康熙的养心殿里塞人。
太子与慕容钰实在想极了孩子,还得求着康熙的召见。
至于把孩子接到毓庆宫中小住,那是想都不敢想。康熙那控制欲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从胤礽身上转到平安身上。
康熙他逐渐力不从心,对胤礽他虽也有所监视,但他也知身为太子的胤礽定不会表面如一的那么单纯,但对一个稚子,他的掌控欲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平安第一次开口叫的是皇玛法,第一次爬,第一次走都是康熙由骄傲地口诉。平安人生中许多第一次都是由康熙见证的,胤礽和慕容钰的心里不由地难过。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
胤礽有时想平安想得紧了,就会赖在养心殿中不走了。望着平安清澈的眼中充满对康熙的信赖与爱戴,对他们则是带着股疏离和陌生,胤礽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
胤礽尚且如此,更何况慕容钰呢。胤礽能厚着脸皮赖在养心殿中,慕容钰可不行。毫不夸张地说慕容钰见平安的次数与胤礽相比少了许多。
她大多只能听着太子胤礽的口诉。这老东西,想着康熙还能存活十几年,慕容钰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难道康熙是想再复制一个胤礽出来,可胤礽尚且有阿玛,康熙这是想让平安只有他啊。平安他有阿玛有额娘,他有人疼。
至于太子的长子弘皙嘛,因为其身份的特殊性。胤礽确保着他的衣食住行,每月定时去看望着他。再多的胤礽就不会给了。
胤礽哪怕再想平安,也不会宠着弘皙。平安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倒不如趁早就断了弘皙的念想,以免日后兄弟相争。
想着现在在朝堂上处处跟他作对的老大,胤礽就不由得头疼。弘皙日后做个闲散贝勒就够了。
他与慕容钰的孩子终究是不同的,他定不会让平安步了他的后尘,他会给平安最好的。
不过有了平安之后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康熙除了对他的长子胤褆有所看重之外,重心还是放在了太子胤礽和平安身上。
太子年纪大了,康熙也逐渐感觉到自己年老体衰了,对胤礽这个可能抢夺他权利的继承人总是带着股审视和防备。
太子对上康熙也没能像从前那样随意肆意了,皇阿玛毕竟先是皇帝,再是他的阿玛。皇帝对于威胁到他地位的人,总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
不过康熙对上平安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平安聪慧机灵,憨厚可爱,纯洁无瑕的眼睛透着单纯的爱戴,让康熙能放心踏实地纵容疼爱。
每每望向平安,康熙总能记起胤礽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样子。第一次叫阿玛,第一次学会写字,第一次处理朝政……。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在暗流涌动中保持着诡异的平衡。这令宫外两股势力一阵失望。太子终究还是得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