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咒术界高层？嘎了（1/1）
结界内的咒术师们在和咒灵厮杀，而那些普通人却依旧和同伴说说笑笑，和那些异形士兵团相错。
荒诞的一幕刺激得帐外的人瞪大眼睛。
加茂家主咽了口唾沫，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哪怕绷直了声线，也压抑不住颤抖，“那、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咒灵只是奇形怪状，单纯靠丑就能丑得人掉san，那么那些无限近似于人类外表的使魔则是引发内心最深处对于违和感的恐怖的钥匙。
——这玩意咒术界就没有记载！
棘手的东西出现了。咒术师们严阵以待。
禅院直篦人难得放下了酒葫芦，微红的脸上出现凝重的神色。
“哎呀，术式对这些东西的攻击好像被削弱了啊。“
他摸着胡子苦恼地看着五条悟一发苍出去，对比以前他见过的攻击力道，稍微逊色了一点。
不过五条苓的方法倒是很管用，还有那两个穿着奇怪的少女。
禅院直篦人笑眯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同期差点在自己眼前丧命这个事实给了夏油杰和五条悟不小的刺激。
尤其是五条悟，简直勾起了“师友学生皆离去”的ptsd。
作为苍的衍生式，瞬移发动的一个重要的点就是直线，且这条直线上没有阻拦物，否则这个阻拦物会迎来一辆巨大火车的冲击力，被撞得粉身碎骨。
五条悟肆意地笑了下，瞬移发动，断肢残骸满天飞舞，虽然没有血这类液体留下来——直接被苍的温度给榨干蒸发掉了，但场面也实属骇人。
有时候依靠咒力和术式多了，都快忘记物理通关的舒爽了。
少年瞬移的时候连影子都看不到，活像把空间折叠后在中间打个孔钻过去。
“没问题吧，硝子～”
没问题的，毕竟有我在嘛～
硝子拉下脸，眼神幽幽望着五条悟，也不是说话，就光盯着。
五条悟噤声，圆溜溜的猫眼眨了眨，平白多出几分不知所以的心虚来。
搓了搓鼻尖，五条悟气虚：“硝子，为什么那么看我。”他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可是直接撞过来了耶，那些家伙的血都差点溅我一身，要不是无下限挡着，我已经成了血人了！这都是为了硝子受到的伤害，所以硝子不能那么看我！”
硝子张张嘴，五条悟又火急火燎打断她，“也不准说我坏话。”
“......”
棕瞳里映照出少年鲜活的表情，硝子怔了下，长长的睫毛颤动，掩去了眼底久别重逢的酸楚，最后只剩下淡淡的欢喜。
这时候的五条悟的无下限是手动档，要等二年级才能成为自动档。
硝子伸手，被无下限自动识别为五威胁，指尖透过那层无限，在五条悟无意识的“哎？”声中揪住了对方的一撮头发。
这下就是确认上加上确认了，铁证如山。
少女眼神忽地变得异常冷漠，笑容散发着让人不安的黑气。
“五条，等把麻烦事处理完，你就和夏油一起来找我谢罪吧。”
五条悟一头雾水。
谢罪？谢什么罪？为什么硝子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头脑风暴，电光火石。
五条悟猛回头，先甩出一个平a，暴力铲平一条路，然后大嘴一张，“杰！你是不是背着我和硝子，穿硝子的裙子啦！！！”
声音之大，大到一个帐都没装下。
帐外，咳嗽声，喷水声，倒地声此起彼伏。
禅院直哉瞳孔地震。
悟君，你在说什么啊！！？悟君！！！
帐内，夏油杰脚下一滑，脑门上冒出好几排叹号和问号。细长的狐狸眼都因为过于震惊而睁大了几分。
心理活动和禅院直哉重合。
等反应过来后，少年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悟！！穿裙子的不是你吗？！你还偷拿过苓小姐的和服到学校穿吧！！“
造谣谁不会，来相互伤害啊。
而且五条悟确实拿过五条苓的和服到高专，但只是两姐弟外出的时候五条苓嫌热脱下来的，回去后没有从五条悟的包里拿出来。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心平气和但内心狰狞地微笑。
五条悟不甘示弱，一边打怪，一边和夏油杰互抖黑历史，不论是语言攻击企图对方社会性死亡，还是物理加玄学攻击成堆成堆杀死士兵，都是势均力敌。
对使魔有特攻的布耶尔、沙耶香，还有汇合的巴麻美接手了对那些使魔的进攻。
老远听闻两个少年的垃圾话，一时间相顾无言。
沙耶香委婉：“听说您是五条君的姐姐。”
这些年来还好吗？
耳朵没问题吗？
心理状态还好吗？
看上去比她们大了三两岁的白发少女对付起使魔来比她们还游刃有余。
随手一拍，飞散的光芒便能让使魔连连躲避。
使魔们回避与布耶尔战斗的状态吸引了巴麻美的注意。
她仔细盯视片刻，眉头蹙了蹙，困惑中有着惊疑不定的不确定。
“美树同学，她是......”
沙耶香露出狡黠的坏笑，压低声音说：“她的，是神明哦。”
巴麻美：“......”
啥？
巴麻美冷静：起猛了，听见美树沙耶香向她介绍了一个神明。
偏偏沙耶香还凑过来，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但没看到预期效果的可惜口气说：“很震撼对吧？那可是一个真正的神明啊，你居然这副样子，好歹表现出一点感觉嘛。”
被这么一打岔，就算心里有难以置信的类似情绪也没有了。
巴麻美：“神明怎么说也见过的吧，第二次见就要保持淑女的风范啊。”
说着，数百支燧发枪再度于空中显形。
密集的炮火地毯式扫射反应灵敏的使魔。
绚丽壮观的景象让帐外的咒术师们，尤其是隶属于高层的咒术师，产生了想要将其夺为所有的欲念。
“这些家伙已经违反了咒术条例了吧？”说话的咒术师眼神浑浊，语气有些微的狂乱，他指着如同水中幻影般，径直穿过战场的普通人的身影。
“那些普通人一定是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制造的幻影，真的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她们杀死了！”
咒术师狂热地将视线黏在沙耶香和巴麻美身上，不停地自我认可：“是的，一定是她们！为了咒术界的安危，应该立刻把她们抓起来关进禁闭室！”
御三家的咒术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而自由咒术师们都满脸不适，没有说，但眼底的恶心都是真的。
那个咒术师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颊涨红，激动得手脚不稳，丑态毕露。
“快！你们去打——！”
绿色流光化作飞驰的箭矢，穿透到现在为止都无法被打破的帐，噗嗤的顿声响起，扬眼要将巴麻美和沙耶香抓起来的咒术师大脑被贯穿，神经在瞬间绷直扯动四肢呈僵直状态倒下。
溅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灰尘。
周围霎时间鸦雀无声。
“什么时候，高层要到我五条家手里抢人了？”
突然出现的布耶尔环绕了一身平静的暴虐。
目之所及，人人自危。
不曾知晓御三家风云搅动的咒术师战战兢兢在布耶尔不自觉的压力下低头。
非御三家非高层咒术师：明明传言都说五条苓是个温柔似春日午分，冬日胜朝阳的人，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比诅咒师都还要恐怖。
倒也不是说布耶尔杀人放火，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比诅咒师恐怖，而是少女身上自然而然，顺着空气流动出来的高高在上，比审视还要力透血肉的压迫感，比那些诅咒师更加让人四肢发软。
大气不出的加茂家主骇然，被眼前这个五条苓惊到大脑暂时宕机。
五条苓是这个样子的？
五条苓不应该是只有咒力没有术式，被上任五条家主推出来当五条悟挡箭牌，家族事务基本由族老们一手操持——的吗？？
加茂家主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崩塌。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乱跳的小心脏，然后向旁边的禅院直篦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果然，幸亏他跟着禅院直篦人带着加茂家的支援到了涩谷，不然看五条苓这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说不定会事后清算。
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禅院家主的老油条，眼光毒辣，心思缜密。
来自年轻的加茂家主的赞同,jpg
禅院直篦人：“......”
禅院直篦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凉的感觉，降温了？
狠狠打了个喷嚏，没有半点形象可言的揩了鼻涕，禅院直篦人哈哈笑着上前。
客套寒暄后，他直奔主题，“现在的情况，五条家主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清透的绿瞳转了一圈，天空中只有黑压压的云层。
这时候家入硝子骑着虹龙落到她身边，将自己在高空看到的让人倍感不适的黑气告诉了布耶尔。
禅院直篦人捏着折扇的手一顿，一张老脸挤出几条褶子，“我们赶来时并没有发现黑气这类的东西，如果是还未形成的胎咒，窗那边这个时候已经把检测报告送到我手里来了。”
按照家入硝子描述的那样笼罩真整个山头的庞大形体，哪怕是胎咒，孵化后最起码也是个特级。
他环视一周，咒术总监会记录在册的一级咒术师现场就只有他和直哉，加茂家主，还有被关在帐里出不来的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有个特级的九十九由基，不过那个女人就别指望她了。
任务真派发了，也只会往他们这里派。
空气陷入安静的焦灼中。
帐内的使魔就那么几个，按照美树沙耶香的说法，晓美焰的使魔总共有十四位，而现在出现的还不到一半。
布耶尔眉心烦躁。
越发浓郁的负面情绪像是能自主生成一般，源源不断地填补帐内的空缺，使魔们的力量就会在他们不断被消耗时永远维持最佳状态。
白发少女将手掌心按在帐面，宛如万物勃发时那一瞬的生命气息萦绕而成的光芒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禅院直篦人面前。
衣袖下的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再怎么假装冷静也无法抵抗从内心深处爬上来蛇类，这条黝黑的蛇携带了贪婪的渴求和清神明目后的畅快。
“这是什么术式？”
他在心里打了个底，将对五条苓的警惕和防备程度再提升了一阶。
布耶尔搬出万能句子：“只是咒力的微操罢了。”
禅院直篦人微笑：我信了你的鬼！
——轰隆——轰隆隆——
沉闷的轰隆伴随大地的震动传来。
布耶尔迅速将家入硝子往后一扯，躲开了从底下窜出来的墙体。
沙耶香倒吸一口凉气：“喂喂，晓美焰这是要把整个涩谷都变成自己的结界吗？”
神似蜜蜂巢穴的高墙从结界下方升起，将帐完全取代，一直上升，直到在极高的高空弯曲，然后合拢，留下一个圆形的天顶。
“侵入开始。”
不带半点感情的紫眸黯淡，域外的魔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昏暗不清的光线从天顶照下，她的双眼藏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如果有人现在来到这里，就会发现咒术界高层几乎被杀光，暗沉血液泼洒在墙面，被无数次修复以保持贵族风味的古老墙壁被过于浓重的鲜血浸透了。
晓美焰翘腿坐在咒术总监协会的主位，整个协会总部的场景和高层会议室的场景都是相同的惨烈。
三位使魔拿着长枪在倒地的尸体上一下接一下的戳刺，防止有人装死逃过一劫。
角落里半死不活的老者双眼暴起，眼睛里折射出仇恨的光，他撕扯嗓子，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冒着水咕咚咕咚声。
“为......什么......”
他即将成为总监会的内部人员，即将享受无边的富贵与权力，现在都被这个恶魔给毁了！
魔拨弄自己的指甲，追忆似的回答说：“大概是因为前年前的仇吧。”
晓美焰眼神讥诮，“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咒术师那群老祖宗，不将那段历史传下来，正是因为他们的短视，才造就了你们今天的无妄之灾。”
老者心怀不甘与怨恨的咽了气。
空气中几乎没有的魔力已经变得浓郁了一点，晓美焰面无表情的指使自己的使魔。
“去，杀了天元，也灭了御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