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不必太乖，像个木偶。（1/1）
谢小荣帮川笙去大哥那里跑腿了几次，发现大哥经常在院子里舞刀弄枪，暗暗观察了几次，发现大哥确实功夫一流，就央求川笙让大哥收自己为徒。
“如果教会他功夫，确实能保护你，可是干嘛不直接找个功夫好的呢？一定非要我来教他？”此刻大哥刚舞完剑，正在擦汗。
川笙汗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定是想自己亲自体验培养的乐趣吧。”大哥笃定极了。
……
“不愧是大哥，这也能猜中。”川笙竖起了大拇指，大哥虽然沉稳，但总是语出惊人，脑洞很大。
“爹和娘在吗？我还有其他事情呢。”
“都在风间院里看阿琳姐跳舞呢。”
“阿琳姐？什么乱套的辈分？爹的女朋友阿琳姐？”
“没成姨娘前，都是姐姐”。
……
川笙来到风间院，这是专门住未迎进门的姨娘的院子，也就是谈恋爱阶段住的院子。其他4位姨娘则两人一院，住在宅子的一侧，瞧瞧，一娶到人家，人家立马就没有单门别院住了。呵，男人。
传说中的阿琳姐头戴薄纱，半遮着面庞，只露出媚眼如丝，她正随着琴师的奏乐跳一支风情万种的古典舞，她衣服虽然穿了不少，可却极为贴身，坐在一旁笑呵呵观看着的正是自己的花痴老爹，以及笑的合不拢嘴的…娘？
什么操作？
一支舞毕，娘站起来鼓掌：“妹子，真会跳，这腰身可真软呀，姐姐明天又来看行不行？”
阿琳扯下了面纱，果真是个浓颜系的美人，小巧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浓眉大眼，鼻梁则又挺又翘，皮肤则是光滑透亮的小麦色，有种异域风情的美。
“姐姐想来便随时来，妹妹随时跳给你看。”阿琳说话的声音却同跳舞时的样子不同，颇有些爽朗。
“你跟谢小荣是一个地方来的？”川笙冷不丁的发问。
阿琳望着刚从门口走过来的川笙，明显有些慌乱：“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就是那个我送你的小子吗？”
“集市上与你一起发卖的那个”老爷马上就猜到川笙说的是谁。
“大概也是谁家的苦命人吧，我们只是在被卖那天才见面的”阿琳语气逐渐淡定。
川笙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不清楚哪里不对。
“你又往女儿房里塞人了？”大夫人有些生气。
“没有，没有，只是送了打扫的伙计”老爷有点不好意思。
“打扫的伙计有5个了，她那才多大的院子？”大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这个两人一贯的伪装说辞，立刻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娘，别担心，过段时间我把他们全部清除掉，我对男人没兴趣了，那么多男子看的我头疼”川笙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这下子三个人都望着他一脸震惊。
阿琳震惊：小小的年纪屋里竟然那么多男人，也太快乐了吧。
老爷夫人震惊：突然对男人没兴趣了是什么意思？
“哎，我就是觉得自己太荒唐，做了太多离谱的事，让大家老是收拾我的烂摊子，外面人也老是笑我给王府丢脸，今后我想乖点，做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还想做点其他的事情。”川笙说好预先准备好的台词，给做生意的事打好铺垫。
“爹就觉得你这段时间很不对劲，也没去惹事，怎么不惹事呢？太不对劲了。”川王爷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小厮报信说川笙闯的祸了，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逗姨娘们笑了。
“你为什么要乖？”娘则一脸严肃的问道。
“娘不希望我的女儿乖巧顺从，事事识大体，顾大局，只要你不犯坐牢的事，不惹天家大祸，其他的都没关系，你不必贤惠乖巧，我早就说过许多遍，有什么荒唐的，我们家从来不怕别人看我们笑话，我要你顺着心意畅快的活，肆意的过，你不用乖，像个木偶，我们在，我们会为你的祸兜底，我们不在了还有大哥二哥呢”
川笙愣住了。
她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所有人都要她乖，要她识大局，顾大体，别为了自己的那些虚无感受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于是她总在忍让。
而今天，在这样的场合，跨越千年的此刻，有人却告诉她，你不必乖，像个木偶。
这是她一直想听的，也是她以为不可能听到的。
她望着眼前有些像自己的母亲的女子，年近五十，仍然有些不容冒犯的庄严之美。
原来这位川夫人和母亲一点也不像，她跑上去抱着她，忍不住抽泣起来，被她环抱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像哄一个真正的小孩儿，她第一次觉得，觉得这个世界真好，觉得有妈妈，真好。
哭了半晌，整理好情绪以后，川笙说了自己的计划，想用一年的时间做点小生意，攒点钱然后去云游个一年半载的。
川老爷表示挣钱可以，但是大可不必，家里有点钱的，一个人云游太过危险，不同意。
川夫人却同意了，她甚至说可以提供做生意的本金100两，也同意川笙去云游，前提是必须找几个功夫好的跟着，实在不行派大哥也去。
“那，咱们家毕竟是王府，可以经商么？”川笙还是犹犹豫豫的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古代公务员家庭能不能经商啊？
“你大哥二哥还没有考取功名，老爷只是个闲散王爷，不理政务，断不会有人来为难我们的，不过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做钱庄和官府利益直接相关的好。”川夫人分析给她听。
“太好了”川笙雀跃起来。
“你怎么考虑的那么多啊？”川王爷对最近川笙心事重重小心谨慎的样子很不满。“最近你看起来倒是有些像那些个闷闷的王府孩子了，唯唯诺诺，满口仁义道德，没有生机。”
“不会的爹，因为我长大了嘛”川笙只得搪塞过去，又招来了爹的一个白眼。
征求同意环节顺利结束，川笙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她渐渐喜欢上这个家的氛围——无畏人言，不惧流言，忠于内心，畅享人生。
主打一个把烦恼留给别人，把快乐统统带走，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些惊世骇俗的疯批劲儿。
就，还挺让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