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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漫天流萤博君笑(1/1)

缙云霄就一个人回了府,而江泽渊看到缙云霄离开后,就再次到营帐与师傅袁空善相对而坐。

刚进营帐就看到袁空善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桌子前。

“今日,谁让你带他来的?”袁空善边说着边倒了一盏茶。

“徒儿以为,今日只是家中小聚,无甚关系,愿师父恕罪……”江泽渊与袁空善相处多年,知道他这语气是生气了。

“坐吧!”

江泽渊瞧了瞧位置,不知怎的,不由自主的就坐到了缙云霄先前坐的位置上,心里还有些窃喜。

“咳咳咳……”

江泽渊朝师父看去,想起师父是重礼节的人,此时无人,应与他相对而坐,自己怎么就会犯下如此荒唐的错。

又起身,连忙在在桌子南面坐了下去。

“泽渊,万事以大局为重,切莫一时间就忘了你的过去,和你想要的未来!”袁空善语重心长的道。

袁空善看到此时江泽渊不在焉的盯着桌上的果盘,把杯子狠狠摔到地上,茶水撒在地上,大声怒骂道:“还是你忘了,忘了你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

“不敢忘!”江泽渊被吓了一跳。

是啊,如此仇恨,他怎么敢忘!他这些年过得如同行尸走肉,心中只有报仇。

原本好好的计划一下就被打乱,乱得如同梭织,然而最糟糕的是这梭织延伸到了心里,在心里乱作一团。

“没忘,那就好!”

袁空善又倒了一杯新茶,道:“原让你去接近南宫翎的长子——南宫商,不曾想却遭他手下追打。你既儿时便结识缙云霄,那是更好,你拒绝行刺陈南国主,我念你我师徒情深,知此事若不成功,有性命之忧,我姑且原谅你。但为何在陈南多日,没有丝毫情报送回?!”

“徒儿,徒儿还未来得及收集情报……”江泽渊这话说的也有些结巴。

“泽渊,这么多年,你一撒谎耳朵就会红,你不知道吗?!”

“好在,因为你,缙云一族被查封,近听闻缙云风已死,你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却立了一桩大功!”

“什么!缙云风老将军死了,因为我死了!”此时江泽渊心里乱糟糟的,疼的犹如刀割,千疮百孔。

江泽渊平日无论遇到什么事,与人说话都是沉稳庄重,身子挺的很直,而今却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泽渊,虽师父曾教导你义字当头,但血海深仇,可不能忘啊!”

“明白,师父。”江泽渊把头埋得很低。

“这次。我们不止派了你一个人去,你不知道,百里藏洛也去了,已成功取得陈南的城防图和兵部部署图。”

这话更是给江泽渊沉重一击,其实整颗心就像初春的融江,本应是温暖的美好,但一触摸就刺骨的痛。

“二公子,二公子……”一熟悉的声音从江府院前传来。

缙云霄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出房间。

是裴雨!

只见裴雨神色怪异地匆匆赶来,眼里悲伤中透露着几分欢喜,就连这几分欢喜,也许只是见到缙云霄才流露出的。

“裴雨,你来干嘛?”缙云霄又惊又喜,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二公子,我,我此次前来是,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裴雨实在无法开口:“……”

缙云霄瞧着裴雨躲躲闪闪的神色,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倒是说啊,什么事?!”

“缙云老将军,他,他走了……”裴雨说完话忍不住的偷偷抹了一下泪。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缙云霄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知道他走的时候,家中确实是被官兵带走。但后来他得知,陈辰已经上位,那么就不会让缙云一族落到这种情况。再者,父亲乃是陈南最大的功臣,有谁敢动?何人敢动?

“先国主派将军平叛永州,不料歹徒猖獗,丧命他乡……”

缙云霄听到这话,几乎整个人要瘫软在地,裴雨连忙扶住他。

“何事的事,为何没有人告诉我?!”

“老夫人害怕少爷担心,直到十天前,老爷的灵柩回城,夫人特派我告知少爷,回去处理家中琐事……”

江泽渊也不知要如何面对缙云霄,之前一直不在意,总觉得就如同缙云霄所说的仅仅是陈南内部之争,现在回想的确是自己害了缙云霄一家。而且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就没对他说过一句实话,每一步靠近都带着目的。

走进府中后院,看到了裴雨和眼眶深红,眼睛里满是血丝的缙云霄,他知道是师傅说的事情,缙云风将军真的死了!

“裴雨,你来了。”

转头半蹲下去,看着缙云霄道:“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缙云霄的泪止不住的涌出来,就仿佛是小孩摔倒了,看到母亲扶起自己那一瞬间,可以倾诉所有的委屈。

“泽渊,泽渊……”

“我父亲走了,他走了……”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到江泽渊怀里哭着。

“我在,不哭……”

缙云霄打算第二日就和裴雨一起回陈南,整天没有吃一口东西,也不喝酒,他说,父亲最讨厌他喝酒了,他不喝。

江泽渊满心的愧疚,看着缙云霄这个样子心疼不已。

“萧霖,你去捉些萤火虫回来。”

“将军,端月,现在是端月,你让我捉萤火虫!?”

“我让你去,你就去!反正到了晚上,我要见到萤火虫!”

夜幕降临,缙云霄桌上的菜还是一口没动,他就呆呆地坐在桌子旁,眼眶湿润润,眼角泛红。

“九霄,你吃些东西吧,嗯?好不好?”

缙云霄仍然一声不吭。

江泽渊把他拉起就跑向房间外,把他抱上马,一路飞驰,赶往郊外。

“你要干嘛?!”缙云霄此时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生气的问他。

“坐好,待会你就知道了。”江泽渊很温柔的回答。

他们来到郊外,一片原野上。正值正月,万物复苏,柳条抽枝,原野上的草也探出了个头,想要看一看这美丽的月色。

江泽渊把他抱下马。

“你带我来这,要做什么?”

江泽渊没有说话,只是解下了系在马上的一个锦囊,看着缙云霄笑了笑。走到缙云霄前面一尺的距离打开了这个锦囊。

只见朦朦胧胧的田野上,无数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从锦囊里飞出,在空中翩翩起舞,欢快地围绕在他们两人身旁,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又宛如天空缀着的星星,向亲人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夜,无比静谧,一轮皎月悬在曼妙的夜空,投下银纱般的柔光,泼洒于田野上,帷裳上,缓缓落在他们的身上。

微风轻抚脸颊,看着萤火虫轻盈曼舞,令人如痴如醉。

江泽渊就看着缙云霄,荧光落在缙云霄的脸上,他挽起的发随着微风摆动,美得让人着魔。

缙云霄终于笑了,也许被这份用心感动,也许被这绝美的夜色所折服。

“正值首阳,你去哪找的这些宵烛?”

“别管别的,我只想知道你能否乐一乐乐了?”

“说正经的,你去哪弄的?”

“我让萧霖去温泉那找来的。”说着,江泽渊一脸宠溺地望着缙云霄。

忽然想起,自己的千万种错,一把抱住他道:“九霄,对不起,对不起……”

“与你无关,是陈南先国主故意为之,派我父亲去永州镇压,但故意在危难之际不派援兵……”

“今天晚上你所做的,我很开心……”缙云霄也挽住他的腰,表示回应。

“你欢喜,我心便如千军万马踏山河,躁动不安;你若苦闷,如同将我投溺江海,命悬一线。”江泽渊紧紧抱住他,说出这动人的情话。

“之前你说只许我一世,我不要,我心如那时一样,想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永远缠着你,哪怕到了黄泉边,奈何口,我也会粘着你,缠着你,你既然招惹了我,那就别想着把我甩开。”

缙云霄把一颗心都托付给了他,现在父亲走了,江泽渊更是自己灵魂的寄托,他在江泽渊耳旁说着这酥骨暖心的情话。

换作平日,江泽渊定会止不住的动心,而缙云霄越是这样说,他却越感到愧疚,出人意料的,慢慢松开了抱着缙云霄的手。

缙云霄看到此举,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江泽渊眼神躲闪,随机把手抬起来,指着满天的萤火虫道:“你再不瞧,它们都飞走了。”

缙云霄看着这舞得生活的萤火虫,不禁感叹道:“人叹照夜动碧落,不知流萤曲词长。舞于坤灵间,同与寒酥眠。”

“九霄可是在怪我?”江泽渊听到这话,虽同样悲叹萤火虫生命短暂,但心里总是不舒服,这毕竟是他用心准备的,为了找一块合适的空地,他也费了不少心思。

“怎会?我很开心!”缙云霄看着他傻笑。

缙云霄这一刻忘记了烦恼,就像儿时同村的几个孩子捉蝴蝶一样,用手扑腾飞舞的萤火虫。萤火虫飞起来,就如同银玉一样,格外美丽,色彩斑斓的翅膀格外惹人喜欢。

“倘若我说我有事瞒着你,你会怪罪我吗?”江泽渊把声音压的很低,颤抖着问他。

缙云霄玩得正开心,没听清,问道:“泽渊,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江泽渊,哪还有勇气说第二遍。

“泽渊,明日我便要走了,平安扣,你且好生收着,莫要弄丢了,弄坏了。”

“自然让我送给你的簪子,你也可得好生戴着!”

“胡闹!你见过哪个男子戴钗子的!?”

“你若不戴上,被哪家姑娘瞧了去,让我怎么办?”江泽渊还在调侃他。

“瞧上我的姑娘是多,我自会婉拒,将军,你这妇人的心思并可收一收。”

缙云霄笑了笑,又补说道: “钗子,我会收好,放心吧,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江泽渊听不得他的甜言蜜语了,心里哪是愧疚,每听缙云霄说一次情话,就像是把他扒光,再扔到街上,是苛责,谩骂,凌辱和无处躲藏的羞耻。

就这样吧,算了,这辈子我欠他的。

第二天一早,缙云霄和裴雨就匆匆骑上马打算离开,缙云霄今日特地把钗子戴到了头上,来答谢江泽渊为他收拾的满满一包袱的干粮,其中自然少不了他最爱的糖画。

从此相分离,不知何时见,再见许是友,亦或刀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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