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得那一晌贪欢(1/1)
缙云霄看了看这个营帐,有作战指挥垒,排兵图,一袭软件,还有一堆书简。
这是他的兵部房?是的,没错了,这就是。
他走到案桌前坐下,翻开那堆竹简,有很多兵书,但有几册是诗文,被藏弄得很好,朱红小匣中放置,不染一尘。
“你先在这个帐营小憩,你的我这就去安排!”
江泽渊才回头对跟着他们走得气喘吁吁的萧霖道:“准备一件青白色的衣服,只要这个颜色,再把我藏的桂花酿拿出来,茶要白露,别的他不喜。”
江泽渊又道:“对了,还要准备一接风席,饭菜不可太荤,也不能太清淡,他不喜欢吃辣的,不能太酸,也不能太甜。”
萧霖瞪大眼睛,还是照办,不过可为难军营伙夫了。
他说着走到自己的榻边,摸了摸那袭柔和厚暖的狐狸皮,道:“另外,再准备一顶新的营帐,摆件不必太多,但不可显得太过简陋。天冷,把这毛皮拿过去。周围一定加派人手,不能有任何差错。”
萧霖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吞下口唾沫。
他们驰骋沙场,军纪严苛的将军不过几月不见,何时变得如此会关怀备至的对待一个人,更何况是敌国将军之子!
看萧霖一动不动,眨巴着眼睛,江泽渊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问道:“还有问题吗?”
“没,没……将军,呃……算了,我这就去准备。”
暮色降临,北离的夜色是撩得人心神不宁的,熊熊的篝火是将士们在这寒夜里唯一的温暖,那沉重冰冷的盔甲也有了些温度,也许也是烈酒暖身,暖得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泽渊走进缙云霄的营帐中,此时的缙云霄已去了外裳,只穿着一身曳撒,准备就寝。
一身袭衣是白色的,可肤如凝脂的他与这白雪似的衣却没有丝毫的违和。
江泽渊不以为然直接走了进去,甚至眼神中还多了平日里没有的挑逗。
“你……你先出去!”缙云霄连忙掩了掩自己的肩,羞红了脸,声音仿佛一个娇羞的女娘。
“有何不妥吗?”江泽渊近来越发放肆。
他慢慢靠近缙云霄,坐在了他的边上,凑近他的耳旁。
“这榻可还暖和?嗯?”
此时的江泽渊就是个登徒子。
缙云霄的脸更加红了,像熟透了的番茄,不知所措,弱弱应声:“如此上好的雪狐皮,怎会不暖?”
“暖!”江泽渊噗嗤一笑,俯下身子细语道:“九霄~北离天寒,我缺了这毛皮,怎能抵得过这漫漫寒夜?!”
说着越发紧逼近缙云霄,缙云霄把眼神从江泽渊身上挪开,来缓解自己的此时忐忑不安的心。
“我……我有些渴了,我,我想喝水。”缙云霄喉结上下滚动,连忙结结巴巴的找了这么个借口。
“水?”江泽渊的手从缙云霄修长且挺拔的背上慢慢抽离,起身去倒水。
缙云霄还是没法平复心绪,接过江泽渊端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
见江泽渊还是那副轻佻的模样,已经喝了一大碗水的缙云霄仍然感到焦躁不安,往日里轻薄滑润如脂的朱唇,今天晚上却如同百年的老树皮,是那般龟裂。
缙云霄上下唇瓣微微碰撞,颤抖着声音道:“我,我还想再喝一杯……”
“嗯?”江泽渊看着他笑得更加轻佻。
缙云霄想起刚刚的水就是江泽渊给自己倒的,他以为这笑的意思是麻烦到江泽渊了,连忙道:“我,我自己去。”
他慌忙下床,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幸好江泽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江泽渊还没等缙云霄直起身子就把他抱在了怀里。
“水,不可喝太多,待会儿,会引起不适的……”江泽渊扫视着怀里的缙云霄。
“江泽渊!你想干什么!?”任凭缙云霄如何挣扎,江泽渊都紧紧抱着他。
“你可愿?”江泽渊把缙云霄小心翼翼地放在那袭狐皮上,欺身在他上面,眼神里满是抑制。
“嗯……”缙云霄看了江泽渊一眼,皱了皱眉,涨红脸,轻声做了回应。
他还从没有像今夜这般如此清楚的看过江泽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俯在身上的江泽渊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浓郁的眉毛,害羞地把头扭了过去。
江泽渊听到缙云霄肯定的回答后,再也不需要抑制住自己,缓缓解开缙云霄那有若无的衣带,双手开始在那白皙笔直的腿和硬实的腰上游走。
他用他轻薄的唇 -瓣 浸-润缙云霄现在皲 裂 -的朱- 唇,划过他的眼睛,喉 -结,索- 取着他身上的每一寸 肌 肤。
风摇曳着篝火,烧得篝火更旺了,这明明是篝火旁的将士喝的烈酒,那微醺的醉意怎的就爬到了缙云霄的脸上。
缙云霄的肌肤紧贴着那柔软的狐狸毛,眼角微微泛红。
入夜渐深,风刮得更加肆意,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恶狼的哀嚎。
“泽渊,嗯哈,江泽渊!”
“九霄应喊我什么,嗯?”
“呜嗯……”缙云霄微红的眼角不争气的流出泪来。
“无论什么,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整夜两人交-织-缠-绵,彻夜耳边厮磨。
天还未亮,缙云霄就迷迷糊糊地听到江泽渊起了身。
他长舒一口气,费力却很小声地道:“不过五更,你起来做甚?”
江泽渊俯下身子,轻吻缙云霄的额头,道:“我得操练,你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再休息一会。”
江泽渊操练兵完,就匆匆赶回营帐。
此时的缙云霄也已经醒了,穿好衣物,正坐在江泽渊那张高大的案桌前摆弄着一支钗子。
看到江泽渊回来了,不自觉的又把脸涨的通红,慌忙把那支钗子放回匣子里。
“我送你的那支还在吗?”
“怎会不在!”说着缙云霄就从衣襟前拿出一块帕子。
“你一大男人怎么还随身带着如此秀气的一块帕子?”
缙云霄瞅了江泽渊一眼,沉默不语,慢慢打开这块手帕,原来是缙云霄把那支钗子用纱帕包裹好,不让它受到一丝玷染。
江泽渊拿过缙云霄的那支分钗,又从盒子里拿出自己的那支,合在一起。
“宝钗分,桃叶渡,烟柳岸南浦”。
但现在,分离了十二年的钗子今日终于又合在一起了,铃兰花的花瓣十分小巧可爱,他们二人几乎把这支钗子上兰花的纹理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江泽渊看了看这支完整的钗子,替缙云霄簪在头上。
缙云霄红着脸,嗔怪却略显喜悦地道:“你见过那个男子戴钗子的?”
“九霄送了我玉佩,那我也不能白拿,何况,我原就把这支钗子送给你了,现在你我相聚,你总不能让钗子才相合就分离吧?”江泽渊边说着边为缙云霄绾发。
“今日我带你回府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得不防!”江泽渊为缙云霄梳好了发髻。
“好,那你晚上可要回府?”缙云霄看了看镜子中梳得还不错的发束问道。
江泽渊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缙云霄露了笑。
缙云霄也从这个笑中想起了昨夜,他紧紧地搂着江泽渊的脖子,他喜悦的笑和羞痛的泪。
“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今晚回来吗?就,就是,哎呀!”缙云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没表达清楚自己并无轻佻之意。
看着缙云霄这副模样,江泽渊似乎还觉得格外有趣,又怕缙云霄尴尬地生气,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回~白日你若无聊,我让萧霖陪你去四周逛逛。”
江泽渊的“回”字拖的格外的长,满是宠溺。
萧霖被这一幕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好连忙应下来。
来到将军府,缙云霄上次来住过几天,也熟悉了府中的路,江泽渊军中事务繁多,送缙云霄回府后就回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