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意外发现（1/1）

刘家村原本准备集资买人，像其他村子一样。

刘四带着两个孩子来了，里长打算把石榴和薛怀安送走，把钱留给自己。

大家都以为刘四又买了孩子。

刘四听到里长的话，心中怒火翻腾。

刘长福的肚子越来越疼，他想到之前也疼过，但没这次这么厉害，还感到冷热难受。

“四哥……四哥求你了……”

“这是仙师给你的东西吗？”

“是，只是剩下的给我兄弟了。”

“他们怎么了？”

“他们被侄女伤了手……”

刘四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刘长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叫醒了父母，但他的肚子越来越疼。

里长一家庆幸刘四离开了，孙氏对三儿子四儿子的工作表现不满意。

刘长福的肚子越来越疼，他吃不下孙氏做的红糖煮蛋。

他全身无力，像是在痛苦中蠕动，只能发出哼哼声，看上去像是因为昨晚受了惊吓而疲倦想要睡觉。

没人注意到刘长福的异样。

里长夫妇被棍子打了，头疼想回去休息。

刘长福的老婆被掐窒息，再挨棍子，孙氏责怪她没声音，心情低落。

刘四的突发事件让四人难以入眠，做噩梦。

终于快天亮时，突然听到惨叫声，有人敲门。

“糟糕！里长！你家长禄在井边死了！”

孙氏被吵醒，生气地披头散发地冲出门，踢开大门，“你可算来了！哪个倒霉鬼！这么早来咒骂我儿子！”

那人本来亲近，没想到被孙氏一顿狠骂，脸色红白交替，被人拉住不敢回嘴。

“里长，请你去看看，你家长禄在井边。”又有人插话。

孙氏这才看到门口站着十几个人，老井那边传来喧嚷声。

长禄真的出事了吗？

到了井边，里长一家明白了，刘长禄的死只能是刘四干的坏事！

孙氏坐在刘长禄的尸体旁痛哭，但是刘长禄的死太奇怪了，没有任何伤口，脸色狰狞，衣服湿漉漉的，第一个看到他的人说地上还是一滩泥泞。

村人们都信仰黑齿教，愚昧无知。

不到半个月，刘长福也跟着死了，肚子上有个大洞，臭气难闻。

接着刘长寿和刘长喜的手掌也烂了，无论用什么药都不管用，只能把手剁掉。

孙氏骂走了医生，刘长喜下定决心，剁掉溃烂的手臂，然而止血药不灵，不到一刻钟就去世了。

刘长寿害怕剁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臂日渐腐烂，发高烧，活不过两天也走了。

里长无法承受打击，与刘长寿同日离世。

孙氏却发疯了，有人说她是疯婆子，所有人都这么叫她。

石榴、薛怀安和廖琢（小乞丐）在车上晃来晃去。

石榴静静地观察着廖琢，她的父亲教她懂得看人，她还不懂气度和谈吐，但是她通过廖琢的双手就能看出他并不是乞丐。

他的手虽然很脏，但是指甲缝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仔细看他脖子和脸上的污垢，感觉像是被抹上去的，而不是积攒很久的。

他的衣服虽然旧了，但却很干净，没有乞丐身上的臭味。

廖琢的牙齿洁白细致，张嘴说话时没有口臭。

尤其是与廖琢相比，车上其他人都是真正的乞丐和最不受宠的农家孩子，对比鲜明。

其实石榴只注意到了别人，忽略了自己。

虽然她依然黑瘦，但在宏京的衍国公府里待了三年，三年里无忧无虑，受到薛丁夫妇的教养，她本身性格大胆沉稳，与农家孩子完全不同。

石榴抱着薛怀安，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

“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廖琢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石榴摇摇头，对于廖琢了解得越多，对她来说越好。

“阿弥寺。”廖琢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石榴一头雾水，只知道寺庙里有和尚：“难道是黑齿天尊？”

“泥胎菩萨已经被推倒了，现在里面住的是黑齿天尊。”廖琢语气低沉，突然好奇地问：“听你口音是京城的，怎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

“寻亲。”石榴简洁地回答，虽然廖琢了解了一些情况，但她还是不知道黑齿天尊要带他们去做什么。

但在听到吴婉清的回答后，廖琢只是嗯了一声，之后一路上再没有说话。

车停了下来，门打开，刺眼的光线令石榴的眼睛痛得几乎流泪。

“真难闻！”开门的人捂着鼻子嚷嚷，“快下车！别墨迹！”

石榴抱着薛怀安走到车边，马车很高，但站在门外的一群壮汉不但没有帮忙下车，反而伸手去拉扯。

石榴紧紧抱住薛怀安，咬着牙跳下车去，三年的训练使她能够稳稳地站在地上，没有摔倒自己，也没有伤到薛怀安。

其他孩子也跟着往下走，有些摔倒了，有几个脸上流血。

但他们哭个不停，没有人安慰。

壮汉们推搡和踢踹，把孩子们赶到了一边。

“男的过来！女的去那边！”石榴紧紧抱着薛怀安，低着头走。

她本想假装男孩，但几个男孩被撕扯得只剩下内衣裤，被推进旁边的木桶里洗澡，这让男女分辨得清楚了。

“给我。”廖琢突然抱起薛怀安。

石榴的手紧了一下，但看了廖琢一眼，还是松开了。

“你他、娘、的去哪？！男的过来！”石榴朝女孩那边走了两步，被扇了一巴掌。

“我是女孩！”石榴蒙着脸说。

“女的？”带头的人抓住了石榴的头发，欲扯她的衣服。

石榴本可以抬手给他一拳，但这里人多，她只能忍着。

“松开你的爪子！”一位穿红衣的女人突然说道。

带头的人满眼怨恨，但还是放开了石榴。

“过来。”石榴头发散乱，听见她的话，回头看了眼薛怀安，看到廖琢已经抱着薛怀安进了木盆，虽然担心，但她只能跟着那位女人走了。

女人虽然帮了石榴，但也没多说话，把她和其他十几个女孩交给了几个老婆子，一行人走进了一间大澡堂。

石榴着急，那些男孩的衣服都被扔掉了，世子妃的信怎么办呢？

“快去洗澡，换上那边的衣服！”几个婆子表现得一副乖乖做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是在偷懒。

老板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关上了澡堂的门，自己离开了。

石榴很高兴，迅速脱掉衣服下水。

水很冷，但是洗澡用的东西都有。

石榴忍着冷水洗净自己，但她并不是第一个换好衣服的人。

这些女孩大多数从农村或者是乞丐，很少有机会用洗浴用品。

在家里，她们顶多用温水洗洗脸，这水又这么冷，她们只是随便擦洗了一下就算了。

不过女孩们都爱美，能穿上新衣服，她们很高兴。

石榴穿好衣服，放好了遗书，总算稍微安心了。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