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借书（1/1）
11月中旬，1班将有一节全区的历史公开课，为此历史老师还特意演练了一节课。
正式课程在周四的上午第三节，同学们跑操结束迅速赶回教室，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进来老师落座在后边，不一会儿就坐满了。
沈林栖在桌洞里找书，上上下下翻了一通也没找到历史书。挠着头，又在侧边放东西的箱子里找了找，依旧无果。
“怎么了？”林源问。
“书找不到了。”她把桌洞里的书全部搬出，仔仔细细查过，确实没有。
“你带宿舍去了？”
“没有。你看看你那里有没有。”
林源把自己的位置也翻了一遍，并没有收错书的可能。
“还多久上课？”沈林栖把书一股脑塞回去，笔记本摆在桌面。
“两分钟。”
她赶忙出了教室，看到陈玲正往教室走，她小跑几步，喊住对方。
“嗯？”陈玲停下脚步。
“能借一下历史书吗？”沈林栖面露急色。
“等下。”
陈玲很快拿着书从教室出来，沈林栖致谢后返回班，赶在打铃前坐在了座位上。
翻开封面，“江墨”的名字映入眼帘。
原本陈玲已经拿起自己的历史书，视线瞥到后方江墨的桌子，想了想便取了他的那本。
等江墨回教室，陈玲回身敲敲他的桌面，“你的历史书我借给沈林栖了。”
“嗯。”看似面无表情，手里转的笔却应声甩在了桌面上。
“怎么了？”
“没事。”他有些担心沈林栖会发现笔记的秘密，毕竟历史书上满是他的字迹，但他无法同陈玲讲。
林源探过头，“江墨的？”
“你用？”
林源是有些喜欢江墨的，和沈林栖同桌的日子也总会时不时提起。看她两眼放光，沈林栖把书推到她面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二话不说把自己的书换过来，美滋滋地捧起江墨的书。
“收敛点儿。”沈林栖无奈地摇摇头，把书同笔记本一起摆在左上角，等待上课。时不时会想下自己的书去哪儿了。
课上，林源翻开书，书页越过中线到沈林栖的桌面。她无意扫到书上的字迹，眼底闪过一丝诧色。但碍于上课，没敢过多打量。
整堂课顺利进行，老师和同学间相互配合，完成了这节公开课。下课后，老师引着听课教师们往外走，边走边交流着。
沈林栖换回书，在等老师们离开的工夫翻了翻书，书上的笔记很多，字迹工工整整写在空白处，地方不够的还附了便贴，像极了她看过的物化生笔记，忍不住又多翻阅了几页。
难道那几本笔记是他的？顾辞跟他借的？还是学霸们自己相似？沈林栖思索片刻，有些想不通。
等老师们走远她去还书，正巧江墨站在教室外。
她走近，把书递到他面前，“谢谢。”
“没事。”江墨收了书，拿在身侧。
沈林栖想问笔记的事，未来得及开口，林源冲到俩人中间。
“等等等——，江墨，我的笔记夹你书里了。”
江墨一脸狐疑，但很快明了，松了口气，展开书页，露出了一张活页纸。
林源抽回笔记的纸页，“谢谢！”她并未打算离开，眼神示意着沈林栖。
沈林栖读懂，说：“那你们聊，我先回班了。”先溜为敬。
江墨附和着林源的话题，越过她看着沈林栖回班的身影。
远处，两道目光正注视着这个方向。
午餐时间，沈林栖吃得很快，赶在其他人回来前进了教室，在霍然的位置停了片刻。
“你确定是她们吗？”李茗希坐在霍然的座位上，环顾她的课桌。
“不确定。你先别动，我去看看他的。”沈林栖走到最后一排赵子谦的座位处停下，坐下。
他的桌洞里乱七八糟，各种书堆积在里边还有地上的纸箱里。沈林栖略带嫌弃地动手，一本本翻过去，在纸箱里找到了压在一堆书下的历史书。
书侧写着沈林栖的名字。
“找到了。”她扬起手里的书。
“还真是他啊。”
“我还书那会儿，看到他和霍然在看我们，就大胆猜测了下。”
翻开封面，首页上竟然写了赵子谦的名。沈林栖沉下脸，打开到今天课上讲得部分，在她的笔记中间夹杂着他新添上去的内容。眉心微蹙，满是厌恶。
“怎么解决呀？”
“等他。”
沈林栖坐在赵子谦的位置上，等他回来。
吃完饭回来的同学越来越多，都好奇地向她的方向看去。
赵子谦一如往常，同霍然吃完饭，陪同她们小团体回班。他看到座位上的沈林栖，心头一紧，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你坐我座位干麻？”态度算不上友善。
“你幼不幼稚？还做这种事？”沈林栖慢慢起身，迎上他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手里举着历史书。
“书写你名了？这是我的书！”他抢书，把书打开到首页，展示到沈林栖面前。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还真写了，你看看侧边。”
“这一定是你刚写的！”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霍然坐在座位上，抱着双臂。
“那书里的笔记总不能是我刚写的，打开给大家看看。”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我还说是你写我名诬陷我呢！”
“原来我模仿你名字这么像，本人都能认错呢。这样你都不认，那今天课上的笔记难道也是我模仿你自己写上去的？还是说是狗写的？”
“你骂谁呢！”赵子谦上前一步，身高压制，满脸怒意。
“从头到尾我也没说是你拿的？你急什么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历史书不见了呀？”沈林栖丝毫不畏惧。
“你能不能小点声！吵死了。”不知何时霍然已经走到赵子谦身后，给他拉开了些距离。
“嫌我声大啊？你不知道对狗说话就是得大声吗？尤其是不听话的狗。”
“沈林栖！”赵子谦挽衣袖，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指着她，“你有种再说一遍！”
“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这是你们俩人的想法？”
他看看身后的霍然，“跟她没关系！”
“哦！我并不在意是你们谁的主意，只是我想告诉你们，这是高三，不是幼儿园，能不能别再用这么幼稚的手段了，觉得藏书我就会着急没办法上课，还是说，你是偷书呢？”她眼神紧锁对方，丝毫不给对方还嘴的机会，“如果是这样，我倒要担心你以后会不会偷别的东西，大家恐怕也得防着你了。”
“沈林栖！你TM——”
赵子谦甩开霍然的手，一拳挥出，直逼沈林栖而来。
她挡开他的拳，一脚用力踢在他腿窝处，他吃痛，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受不起，你快起来。”这次换沈林栖居高临下地看他，带着鄙视地眼神，假意伸手拉他，被打开。
“你疯了沈林栖！”霍然刚被甩地向后撞在桌子上，此时揉着磕疼的位置，挡在赵子谦身前。
“看好你家狗，别到处乱咬，再有下次，绝不止于此。还有你，上次撕画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别以为你妈保你，你就能摆脱关系了，你是不是忘了画上指纹的事了？嗯？做人呢最好有下限，我饶你一次，你最好能老实些，不然哪天倒霉了都没办法怪命运的不公，只能怪你们作妖太多。”
沈林栖拿回书，把带着赵子谦名字的那页“刷——”地撕下，揉成团，甩到了他面前。
霍然颤抖着双手，把赵子谦拉起来，甩着脸出了教室。
实验班几人看到霍然出来，赶忙转移视线，换了话题，待她和姐妹团走开，才敢继续话题。
“那一腿，不愧是练过的。”顾辞回味道。
裴文轩一脸茫然，“练过什么？”
“练过跆拳道啊，你不知道？”陈玲反问道。
“不知道！我的天，江墨，不行啊，我怕她打你。”裴文轩准备抱江墨，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被嫌弃地推开，手臂胡乱挥着想要靠近。
“我还好奇公开课她怎么会不带书呢，原来是被别人拿走了。”
江墨始终没有参与话题，折回了教室。他低垂着眸子，不知道于她而言，把关系搞僵，是好还是坏。
不晓得是沈林栖的话应了验，还是赵子谦真的遭了报应，下午篮球队训练，他意外摔倒，导致手臂骨折。
李茗希带回消息的时候，沈林栖还是震惊的，说到底毕竟是同学，她也不希望对方真有个好歹。
不过或许是因为此事，霍然确实踏实了许多。直到元旦联欢会竞选主持，她才利用王主任的身份反将了沈林栖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