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六2（1/1）

“师哥，我们怎么办？”凤蝶学着小六样子说话。

方玉霆知道小六在抓着他，安慰道：“小六，你在原地不要动，千万不可以受它蛊惑。”

虽然他这么强调，可是凤蝶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原身小六就是被它害死的，她现在都还能感受到小六的恐惧和痛感。

“待我诛杀它即可，你留在这里，绝对不可以走动。”方玉霆和她再三嘱咐道。

凤蝶看到不远处亮起点点紫光，那就是魅魔。

书中写道魅魔通体是黑色的，会使幻术让人陷入黑暗，虽魅魔的本体为黑，但其背部有紫光闪烁。

驱魔人可以根据它这一特性，找到它将其诛杀。

方玉霆发现了它，立刻抽出身侧的佩剑，剑光一闪，凤蝶听到那一声剑身擦过剑鞘的响声。

那是他的杀魔湛泸剑，剑锋利无比，但需祭血才能杀魔。他用剑划破手掌，那剑像是有灵性，瞬间吸了他的鲜血，闪起亮光。

“妖魔，待我将你诛杀！”说着方玉霆就冲着魅魔的方向而去。

他说话也带着书中的扁平感，凤蝶手里空了，浑身寒冷地站立在原地。

身边的师兄弟也冲魅魔的方向跑去，独独留下凤蝶一个人在原地。

小六是才上山的小弟子，什么都还没有学过，才会在这次下山的时候被最低等级的魅魔杀害。

现在是凤蝶在他的身体里，她更不知道怎么样子稳住心神，小六都做不到的事，她更做不到了。

在黑暗中，她完全找不到方向，向着空气摸索，“方玉霆，你在哪？”她真的害怕了，能不能不要留她一个人。

“师哥，你在哪里，小六不要一个人留在山上。”

凤蝶惊恐，她看见了小六的幻影。

小六一路跌跌撞撞地从山上跑下来，只为了找到方玉霆。

他的神情好像很害怕，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时地朝后张望，但又不敢停下脚步，一个劲地往山下跑，跌地浑身沾了草和泥，嘴里喊着师哥，因为害怕又不停哆嗦着嘴巴，连嘴唇被牙齿碰破了有鲜血流出来了也没有发现。

半路遇到魅魔，这魅魔怎么会出现在锁灵山上，但凡清修山边不敢有妖魔靠近，可是在锁灵山这里，却连最低等级的魅魔都敢横行。

“师哥，可不可以带小六一起走。”

小六一边跑一边哭，嘴里念着方玉霆师哥。

这不是她心底的恐惧，而是小六的，她看见了小六心底最害怕的事。

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到了凤蝶的背上，那突然的重量让凤蝶踉跄了一下，还好碰上了旁边的岩壁，稳住了步子。

“你不是他？”

有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凤蝶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寒意从它站着的地方蔓延到四肢末端，是在她背上的东西在和她说话。

“你是魅魔？”凤蝶感觉腿在打抖，她快要吓哭出来了。

“你不是他，你是谁？”

那魅魔没有回答凤蝶的问题，倒是说出了令她难以置信的事。

“妖魔，休，休要作怪。”只要她不认，就不会被发现。

难道书中的妖魔还可以感知到外来的生物吗？

那魅魔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哈哈笑起来，声音鬼魅又幽森，让她不住地打寒颤。

“你不是他，他早就死了，那你是谁？”

魅魔在凤蝶的背上和四周跳来跳去，说着令她害怕的事。

方玉霆，方玉霆在哪，他怎么还不来救她。

“师哥，师哥！”她用力地大喊，企图可以让方玉霆听见她的声音。

凤蝶真的要撑不住了，那个恐怖的东西已经具象化出现在她身边了。

虽然她崇尚科学，可这本书就不是现实社会，是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的世界。

这些东西是真的会害人的，会吃人的。

“别喊了，他们听不见的，你的小师哥救不了你，不对，他就不是你的小师哥。”魅魔笑着叫嚣着。

“我才不听你的，方玉霆一定可以把你杀了！”她想用狠话来吓退魅魔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你的执念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他，你就不是他，你到底是谁？”魅魔开始吼叫，声音也变得尖锐。

凤蝶捂着耳朵，可是还是可以清楚地听到魅魔说话，它根本就不是在她耳边说话，而是在她心里。

“方玉霆！”她无助大喊。

她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幻，不再是黑暗，而是一行一行的文字，凤蝶看得清楚，上面写着“锁灵山引万雷封印魔尊方玉霆……”是这本书最后的篇章，众人合力封印方玉霆。

那文字变得立体，再一点一点渲染开来，成为一个红黑色调的全景，天上有厚重的乌云密布着，好像一个盖住了天地的脏棉被，有不断闪着的雷电朝一座山峰劈去，那里围了很多的人，天空中悬着一个血红色的巨大法阵。

法阵的最中央是方玉霆，他已经堕魔了，未束起的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衬得他的皮肤更加苍白，她认得出来那是方玉霆，因为他那双已经失去光亮的眼睛下，还有一颗如血色一般的朱砂痣。

“方玉霆！”凤蝶朝着他的方向大喊，可是无人回应。

他明明是大魔头，有无边法力，却没有还手，入了法阵中心，等着万雷朝他劈下。

他不会死，只会被封印在这里，日日受万雷引渡。

凤蝶的眼泪从脸上滑下，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只是难过地攥紧了手边长长的粗布袖口。

“你是谁？你看到了什么？你难过吗？”

魅魔跳来跳去，她觉得它真的好烦。

眼前的幻觉开始消散，她焦急再次对着那眼前的幻境大喊：“方玉霆！”

在最后消失的一瞬，法阵中心的人似乎动了动，朝不远的空气之中聚了聚眼中的焦距。

凤蝶脱了力气跌坐在地，可魅魔还在吵闹着。

这是她心底害怕发生的事。

不再是小六的心魔，而是她自己的。

魅魔不知道是不是也看见了那幻象，开始焦躁地在她身边围绕着转圈。

“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你也下去吧。”

锁灵山的山路边没有围栏，只是在最原始的山崖边凿了一条窄路，离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步之遥。

魅魔失了耐心，一把把凤蝶推了下去。

“方玉霆！”坠崖的失重感袭来，她快速降落，掉在地面没了气息。

凤蝶猛然惊醒，趴在桌面上惊恐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熟悉的环境，桌边的小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电脑亮起的屏幕上还留着她打下的那句话，“那个清俊傲娇的少年方玉霆的身边多了一个爱黏着着他的小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