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往事(1/1)
按说在现在这个时代,因为生活压力等等原因,自杀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算是稀奇的事情。
只不过最近自杀的人当中跳楼自杀的人群多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太正常,可这种事情,着实不好调查。
他们聚餐的这家烧烤摊到了晚上几乎都是爆满的,今天他们几个的运气还挺好,到的时候正巧还剩下一张桌子。
挺大的桌子,八个人也能坐的开。
给梁子朝和柳平江留好位置,秦景左右看看:“是不是还少一个人?对了,裴晋呢?”
裴晋名字很霸道总裁,气质也十分霸道总裁,平日里一张冰山脸,配上一米八大长腿,完全就是里的人物走出来了似的。
迷得地府里的一众女鬼不要不要的。
轰隆隆的机车声随着秦景的话音落下适时的响起,几人扭头看过去,前台鬼撇撇嘴:“骚包。”
秦景失笑:“人家这叫帅气。”
从机车上下来的可不就是裴晋嘛。
只不过他现在换下了上班时候的一身黑西装,穿着运动裤和休闲风的T恤,行走之间吸引了无数小姑娘的视线。
“有的人啊,活着的时候吸引无数少女的喜爱,死了成鬼,更是吸引无数少女女鬼们的注意。鬼和鬼都没法比啊~”前台鬼阴阳怪气的感叹。
秦景笑着拿起菜单来:“除了两个正在上班的都到了,点菜吧。”
裴晋坐下之后和周围的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当真是少言寡语。
好在饭桌上活跃气氛的鬼还有前台鬼呢,倒是不会显得沉闷,很快羊肉串和啤酒就送了上来。
作为他们的新任顶头上司,秦景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端起来道:
“以后就是一起共事的同事了,我们互相关照吧。在我这里没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每个人只要谨守本分,日后都是兄弟。“
前台鬼很捧场的跟着端起杯子:“对,都是兄弟。”
柏华将江海月杯子里的啤酒换成果汁后也说道:“老板您放心,我们都是正经打工人。”
她的性子很大程度上和裴晋是差不多的,堪称无事馆黑白双煞,冷起脸来简直让人让鬼瑟瑟发抖,为了给秦景捧场倒是难得说了句玩笑话。
一杯酒下了肚,烤串也吃了一会儿之后,梁子朝和柳平江才姗姗来迟。
坐下之后,梁子朝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啊,老板你可真会挑地方。”
秦景好奇的望着几个日夜游神:“你们都没来过这里吗?”
梁子朝叹了口气:“嗐,京市别看只是个市而已,但地方也大人也多,事情就更杂。我们负责的都是中心那一片,这里交给手底下巡视。”
现在日夜游神的工作可不好做着呢。
过去他们需要管的地方也就是一座城池和周边乡镇而已,一座城池才多大?
一个时辰就能巡视完毕,一晚上就能把所有地盘都转完,还没有多少事要处理。
现在他们就钻到中心城区还手忙脚乱晕头转向呢。
“辛苦了,来,干了这杯——你们一会儿还得上班,干了这杯果汁吧。”秦景憋着笑说道。
梁子朝顿时哭丧着脸:“上头能不能安排倒倒班啊,我也想体会一下喝的烂醉倒头就睡的感觉。”
八个鬼在这烟火气当中说说笑笑一阵子后,秦景突然好奇的问道:
“你们还记得自己生前都是做什么的吗,为什么我在地府醒来之后就没有记忆。是因为我半死不活吗?”
饭桌上的鬼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是裴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我和你一样,我自打死后就没有任何记忆。上头说,我只要积攒一定的功德,或许可以交换回我的记忆。”
梁子朝挑了挑眉:“你们应该只是个例,像是我们基本都记得活着时候的记忆。”
他仰头喝了口果汁,脸上的笑意浅淡了一些:“就比如我,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想要赎罪,才申请在地府打工的。”
见他这样,秦景道:“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多吃点东西。”
梁子朝摇摇头:“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我也想找人倾诉倾诉,以前这不是怕他们烦嘛。”
前台鬼往他身边凑了凑:“我爱听,想听,你说说。”
“要是简便的说一说呢,就是我辜负了一个姑娘。”梁子朝语调依旧抑扬顿挫,但好像一瞬间抽走了些许的活力:“但是往复杂了说,就是我是个渣男。一开始看不清谁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看不懂自己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非要等人家已经香消玉殒,才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梁子朝的来历说起来还挺大的,在几百年前还是某位王爷的独子。
因为身份尊贵,自然眼高于顶。
尤其是当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每个姑娘都想尽了办法往他身上扑的时候,他被繁花迷了眼,就开始了游戏人间。
要说那时候他最讨厌的人是谁,恐怕就是他母妃给他娶的那位世子妃。
一个家世样貌,诗书礼仪样样精通的才女,在梁子朝的心里却成了无趣的代表词。
婚后他成日的冷落对方,见了面要奚落对方,甚至逢场作戏都不愿意,可这位世子妃却将他生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理的非常清楚和妥帖。
似乎在梁子朝的面前,她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怨言。
没有中那种虐身的戏码,但虐心还是不少的,梁子朝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想着。
甚至到了后来他一个一个的妾室往府里迎,就连她的屋子都不愿意再去。
然后,一切都迎来了最终的转折,他的父王造反了,还失败了,全家都下了大狱即将满门抄斩。
平日里千恩万宠的,将他当做靠山一样崇拜爱慕的妾室跑的跑,散的散,留下的也对他满是埋怨和憎恨,只因为他曾经给了她们容身之处。
只有她不一样。
她待他一如往昔温柔似水,似乎没有半点怨言,只有偶尔晚上他睡不着的时候会看到她缩在墙角一个人偷偷的哭泣。
那个时候梁子朝才意识到,不论她表现的如何的端庄稳重,但此时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