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稿(1/1)
在校生涯的第一天,川上富江就报名了剑道和文学两个部门,随着高超的剑术和丰富的知识顺利成了两个部门中的一员,同时期他以蛊惑世人为作者称呼发表处女作短篇的《怪物》则登上了报纸。
怪物整篇:
木作里下先生是乡里乡外非常出名的一位文学老师,他有着好几位学生,其中一位学生井里岭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但是现在他却面临着一个非常苦恼的问题,该怎么说服孩子的父母让他收养这个孩子。
井里岭是个聪明的孩子,唯一令人可惜的是家里过于贫穷了,每次到他家访之时,木作里下就特担心那如同一堆稻草堆积的房子都会塌下来。
他有好几次都向他的父母提出收养这个孩子的请求,因为他们家不仅只有他一个孩子,还有其他八个孩子,明明对于穷人来讲缺一个反而少一个负担,这点同样作为穷人出生的木作里下特别有体会,如果被他收养的话,这个孩子以后的成就一定能够超越他,自己的衣钵也算有继承人了。
即使家境贫穷,井里岭却出乎意料的具备有天分,无论他教导知识井里岭都能很好的学会,唯一的缺点就是作为一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于乖巧了,每次的奖励这个孩子都会分出一半给作为老师的他,剩下的都会带回去,这让他更加心疼这个孩子,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收养这个孩子的心。
这次拜访,不仅是因为井里岭好久都没来上课了,还因为木作里下决定一定要彻底说服井里岭的父母,为此他准备了很多的礼物和一大笔钱财,虽然这让他行为有些卑劣,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到达井里岭家前,一堆稻头错乱搭建的房屋便出现在眼前,木作里下在门前较远的地方用杂草不停踩擦鞋底粘的屎,老实说他已经习惯这个地方这么脏了,为此还特意穿上家里最耐脏的鞋。
等干净后便走到门前轻敲了门,遗憾的是好几次都没有开门,不得已他只能喊井里岭的名字,希望这个孩子能够给自己开下门。
“井里君,在家吗?老师来家访了。”
提着礼物的木作里下在门口喊道,希望能够早点进去暖暖,深秋的天气终归有些寒冷的。
“木作老师,你来了。”
不同以往,这次开门的是井里岭,这孩子穿着一身灰色看不清的衣服,脸色很不好,破破烂烂的让木作里下都感觉很冷。
“今天你父母在家吗?”
木作里下将东西放下,然后脱下自己穿着厚实的外套,给脸色已经冻着发青的井里岭披上。
“父母都不在,木作老师请回吧。”
不同以往,井里岭出乎意料的强硬让木作里下回去。
“呀,木作老师你又来了,快进来!”
还没等木作里下开口,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便从房子里传来,井里岭穿着保暖衣服的父亲便出现在井里岭背后,枯瘦的脸上出现讨好的笑容,莫名热情的欢迎他进去。
这让木作里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进去了,并将礼物放在门前,以往这个时候其他孩子都会出来,迎接他的还有井里岭的母亲,遗憾的是那个性格温柔像他母亲的女性并没有出现。
“请尝尝这个煮的汤,味道鲜极了。”
井里岭的父亲带着令木作里下说不出怪异的微笑,为木作里下端来一碗肉汤,热情的让木作里下尝尝。
“好的,谢谢。”
木作里下接过肉汤并没有喝,望了周围一下也没有能放碗的地方,看着井里岭的父亲背影,有些困惑看着眼前的完好碗里的汤,便准备一口喝光。
刚打算将碗抬起喝掉,一旁的井里岭便把碗抢了过去,直接一口喝了下去,这让木作里下有些惊讶这孩子的行为,以往这孩子可是很有礼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没来及困惑,泪流满面的井里岭就开始把他往门外推,力气大的让可怕,让作为成年人的木作里下都觉得这个小小的身体怎么可以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打算去哪里啊?木作老师,留下来吧!”
此刻井里岭的父亲拿着一个带着血淋淋的柴刀,一边露出恐怖的神色说道,一边直接砍了过来。
顾不得那么多,木作里下直接推来井里岭,躲过对方的一砍,在又一次要砍他的时候,趁空隙一手刀打中对方的肘关节,只听咣的一声柴刀落地,井里岭的父亲被木作里下给踢了出去撞在了顶柱上,摇摇欲坠的房子开始往下塌。
木作里下趁此机会,赶紧抱起一旁呆滞的井里岭跑了出去,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井里家的房子彻底塌了下去。
事后警察在里面发现了十具完整的尸体,还有破旧锅里已经被吃了一大部分的井里夫人,在孩子们身上还发现很多被虐待的伤痕,这些孩子们都是被虐待致死的。
井里家就仅存井里岭一人,以及他们在井里岭身上发现的伤痕更多,唯一令木作里下不解的是为什么还多出一具男性尸体,那具男性尸体又是谁的,这就成了一个悬案。
最终木作里下收留了井里岭,只是那以后井里岭一离开木作里下就会忍不住大叫“有怪物!有怪物!”,人们听医生的解释是因为受到刺激太大,精神有些失常了,或许会好也或许永远不会好,但是对于木作里下来讲他会永远照顾好自己的学生的。
短篇一经发表就热卖起来,人们对于其中的怪物究竟指的是谁感到非常的好奇,也为多出来一具尸体是谁感到无比困惑,同时也对贫穷是否会让人丧失本性而开始讨论,一时间各种信件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涌向报社,这样的讨论下,毫无疑问的让这部短篇出名了。
当然在这个时期也只有一些大城市才会有报纸之类的存在,而在青森这样的地方并不出名,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讲就很明显,毕竟这里面也有某些特殊的人在支持。
这个时候的川上富江则面对一堆告白信感到无比的苦恼,信件实在太多加上这里又是男校,给出告白信的无疑是男人,自从改名为川上富江后,危险性莫名的提高了不少。
最终看完所有的信件后,川上富江便像以往回信一样,挨个一一的谢绝掉,不过其中一份信特别的奇怪,里面是一副很怪异的画画,信封上也没有署名之类的。
像是两个类似人形的妖怪彼此纠缠在一起,两双不同形状类似手的部位紧紧系着黑红色如同血一样凝固绘成的红线,信也没有署名之类的信息。
虽然看上去奇怪无比,但是异常审美的川上富江,却能够感受到这是一副好画,里面包含着浓烈的感情,同时他又怀着恶作剧的心情直接用玻璃框将画封了进去,老实说仔细看看很怪异,放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能不能吓退一些人。
川上富江在学校里单独租了一间房间,与其他人几个合租一个房间不同,他不太喜欢和别人同居,主要觉得这没有隐私空间,另外就是一些麻烦的事情,比如一些痴汉的存在。
这些人总会不出意外的袭击他,对此川上富江表示呵呵,集体一顿揍加上监狱套餐,某种意义上他的存在,会蛊惑引诱某些潜在犯罪分子,只要不长期相处基本没什么问题,所以川上富江现在更喜欢独处,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川上富江的房间不大,但是相当整齐,这幅画就挂在他的客厅中央,看上去让客厅都变得诡异起来,但是审美有点问题的川上富江觉得倒是没什么。
而住在单独的地方,这样的特权是他努力和他母亲换来的,即便他不再是樱岛家的继承人,他也可以证明自己的优秀,所以他开始频道参加各种活动,争取最优秀的存在。
在这个国家过于优秀的存在会被嫉妒的,他们会欺负这些存在,同时他们也崇尚武力,同时拥有足够厉害的武力就不一样,人们只会尊重敬佩这个人,因为川上富江莫名奇妙觉得,这个国家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存在。
老实说和大庭叶藏的再次相遇并不是件令川上富江开心的事,至于川上富江在樱岛富江时对大庭叶藏的感官还行,这可能和他喜欢好看的人有关,大庭叶藏从长相到性格,有时候让川上富江觉得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存在,如此放弃自我坚持,努力讨好别人的人。
至少大庭叶藏软弱的性格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每次看到大庭叶藏,川上富江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这点让他自己都很困惑。
学校的风景的前岸,它的前端有着雪花般的海浪,它们在不停地拍打的海岸边缘发出响声,在校园里有着一排排彼此如直线一般并排,如同军人站立的棕黑色树皮的山樱,远远望去如同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一样。
新的学期开始,这些山樱便长出出带着微微褐色的嫩叶,嫩叶顶端带着浅浅的绿色,大海蓝天作为的背景衬托之下,互相一同开出粉粉嫩嫩的花骨朵,偶尔会有海鸟在蓝天划过。
当樱花很快开放时,所有的花瓣都会散落在地上,路过之时甚至会悄然无声的落在学生们的头上,直到因为它们而慢悠悠的掉落在地上,樱花的花期向来很短,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腐败被微生物分解。
作为剑道部的成员,川上富江每天在上完课后都会练习砍击两个小时,因此所有人都回宿舍时,学校就变得寂静起来来,加上宿舍离的比较远,所以川上富江在结束练习后也就当散步一样慢悠悠的走回去,他偶尔也会经过这样的樱花树下。
剑道部在教学楼的前面,要回宿舍得经过教学楼的一个走廊,走廊上有一间厕所,一般情况是开着的,所以川上富江顺便也打算解决下生理问题,由于身体的与众不同他基本是避开人的。
只是没想到刚进去就发现其中有个厕所隔间被人用拖把插着,听动静就知道里面有人,对于这种事情川上富江见怪不怪的,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发现厕所里关人的,上次厕所还关着一个长得丑陋的少年,不过作为学校委员会长,川上富江得为此负责。
将脏臭的拖把抽出,川上富江面无表情的望着一个被水泼湿露着上半身的少年,他似乎是注意到川上富江的视线,少年站起来挂起讨好似的微笑。
“川上学长,你好!我是大庭叶藏,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大庭叶藏脸上的笑容有些讨好的说道,让川上富江有些皱眉。
“既然如此就回宿舍吧,大庭君。”
川上富江这才知道大庭叶藏和他上了一所学校,不过他只是很淡然的说道,就当做不认识好了。
川上富江说完后,看了下瑟瑟发抖的大庭叶藏,想到对方曾经是自己未婚妻的份上,便脱下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丢到大庭叶藏的头上。
接着头也不回的选择离开,他感觉自己有点憋不住了,还是赶紧会宿舍解决生理问题比较好,面无表情的川上富江想到。
而在川上富江走出厕所后,大庭叶藏边披边穿上衣服,有些呆呆的看着川上富江远去背影,不停跳动的心脏使血液涌上脸庞,染上胭脂一般的颜色,带着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再次遇到暗恋的人的欢喜之情,大庭叶的眼神极为热烈。
川上学长的头上不自觉的顶着一片樱花花瓣,如同带着女性的发夹一般,衬托着那样的容颜让他心醉不已,要是富江是个女人就好了。
这样配上黑色的制服,就会让人撕开看看他是否这样的平静,此刻大庭叶藏暗暗的想到,与以往懦弱的表情不太一样,现在的他只会让人觉得很可怕。
大庭叶藏出生在一个大家庭之中,和哥哥姐姐相比,他的存在一点都稀奇,他甚至觉得哪天自己就算自杀死去,父母也只会觉得自己的死亡只会给家族带来耻辱。
很小的时候他曾拥有一个对待他很好很的乳娘,相比总是端着优雅架子的母亲,他觉得乳娘更像他的母亲一样的存在,可是后来乳娘的不辞而别让他意识到,人越是渴望的东西越是会失去的。
在乳娘走后,因为父母的不重视,仆人将他们的不甘发泄在他的身上,甚至作为幼童的他被年长的女仆和男仆猥亵,年幼的他没法反抗只能被迫忍受着,直到第一次被男仆脱掉衣服扑倒在地上时,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感到恐惧起来,要不是樱岛家主过来退婚,让当时还是孩子的樱岛富江发现,他无法想象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也是他看见挺直着身体坐在樱岛家主身旁樱岛上富江,虽然年幼却看得出如何俊秀的容颜让所有人都为之赞叹,更出众的是那种入骨髓的气质,甚至连父亲都让樱岛家主还考虑是否要换他的姐姐作为婚姻的实行人,那样高贵的血统大庭家族也可能拥有,成为皇室的联姻家族。
那时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和樱岛家存在婚姻,遗憾的是他是个男孩子,这场婚姻就不得不取消了,即便父亲曾再三说可以考虑其他,却被樱岛家主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