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这丫头真会惹事(1/1)
来的几个人气势汹汹,是来兴师问罪的,被荆红妆这么一问,都是一愣,就停这一下,气势已经弱下去一些,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大声喊:“你就是荆红妆?”
荆红妆冷笑说:“不知道我是不是荆红妆,就先踩坏我的地,如果我不是,你拿什么赔?”
“谁管你的破地!”中年男人踢一脚,把脚下一株小苗齐根踢断,飞到远处的地里。
后边跟来的几个人从门口进来,刘二牛直接说:“红妆,他们是小王庄的!”
小王庄?
荆红妆挑了挑眉,忍不住笑起来,点头说:“我说呢,什么人这么野蛮,原来是小王庄张寡妇家的人。”
“荆红妆,你胡说八道,坏我们家名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说你的地,就是这房子都给你扒了。”中年男人嚷。
荆红妆扬眉问:“你是王拴儿的什么人?”
王拴儿是张寡妇死了的男人。
“我是他爹!他人没都没了,不能让人再给他泼脏水,让他死的不安宁,你给我说清楚。”中年男人嚷。
荆红妆“哦”的一声,说,“原来你就是王守义,谁脏谁知道,你也不用把过世的人抬出来。”说着话,目光扫过全场,院里院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不止有上南坡的,还有一半是小王庄的,连赵松都已经在这里,看来是小王庄的人先去他家闹过。
太好了!
王守义听她一口叫出他的名字,有点意外,“呸”的一声说,“你个臭丫头,你知道老子是谁就行,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老子放过你!”
“说什么清楚?”荆红妆问,“是赵松和张寡妇的事?还是……你和赵松的事?”
“轰”的一声。
她的话刚一出口,人群立刻就炸了。
赵松和张寡妇的事,从一个月前地震发生,荆红妆和赵松退婚的时候,就已经说出来,再经过前段时间陈麻子的一场大闹,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赵松和麻子媳妇儿的事是真的,那小王庄张寡妇的事,八成也是真的!
可是,王守义和赵松有什么事?
王守义一下子变了脸色,指着荆红妆说:“你……你胡说什么?”
荆红妆微笑说:“我是不是胡说,要说过才知道!”目光在人群里扫几回,耸肩问,“怎么,张寡妇没来?”
“来了!”后边有人叫一声,两个男人拖着一个绑起来的女人一推,大声说,“这女人伤风败俗,今天不说清楚,马上赶出村去。”隔着篱笆丢进院子里,又压坏一片菜苗。
荆红妆皱眉,盯着张寡妇身下的菜,沉下脸。
刘二牛皱眉说:“喂,你们也是庄稼人,这么做也太造孽了。”
王守义冷哼:“今天她不把话说清楚,老子就把这院子拆了!”
荆红妆点头,看看张寡妇,又看看赵松,挑唇说:“怎么,你们两个不承认吗?”
“没有的事,你胡说八道!”张寡妇先嘶声叫了起来,抬头瞪着她,咬牙骂,“荆红妆,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无怨无仇?”荆红妆冷笑一声,没有理她,看看王守义,向小王庄来的人问,“你们这里,谁能做主?”
“我!”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出来,拍拍自己胸口说,“我王保全,是王家的族长,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们马上把这女人赶走,可是你要说不出来,今天就要上南坡给我们一个公道。”
“好!”荆红妆点头,向刘二牛说,“麻烦二牛哥去把宋书记请来。”
刘二牛答应一声,拔腿飞奔而去。
荆红妆也不再说话,收了手里的书,转头递给陆垣,却见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离她远远的靠树站着。
荆红妆:“……”
这是怕打起来,血溅他身上?
陆垣见她挑起眉毛,给她一个事不关己的眼神。
咳,这个女人,也太会惹事了!
等一会儿,就见宋开元跟着刘二牛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向九明和宁泽远。
荆红妆看到,微笑说:“宋书记,小王庄的人来兴师问罪,是非曲直,请宋书记做个见证。”
又是赵松的烂账!
宋开元向赵松扫一眼,点头说:“你放心,凡事抬不过个理字,慢慢说!”进了院子,找块石头坐下。
荆红妆看看张寡妇说:“张寡妇,你和赵松第一次,是在赵家坟那边的林子里,对不对。”
“你怎么……”张寡妇一惊,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及时改口,大声说,“你怎么又红口白牙胡编乱造?我和赵松根本就不认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荆红妆不慌不忙的说,看看王保全说,“如果我记得不错,王拴儿是前年冬天死的,对不对?”
王保全想一想点头:“对,已经是腊月了。”
荆红妆点头:“前头的丧事,都是村里办的,只是到百日的时候,张寡妇要去坟上祭拜,对不对。”
这不止是小王庄,还是附近几十里村子通用的风俗。
王保全点头。
荆红妆挑了挑唇,慢慢的说:“上坟祭拜都是一早去,中午之前就出来,那次张寡妇去了多久?”
去了多久?
王保全一下子答不上来,小王庄的人也都面面相觑。
别说没人注意一个寡妇给死了的男人上坟,就是注意到了,这都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她什么时候回来。
荆红妆向王守义问:“你记不记得,你们什么时候下的山?”
王保全惊讶的问:“守义也去了?”
这里的风俗,老子是不给儿子上坟的。
荆红妆冷笑一声说:“他一早出门,到晚上才回来,说是去镇上打牌。儿子死了才三个多月,当老子的就跑去镇上打牌,真的没有人记住?”
“哦,对对,我知道!”小王庄跟来的一个年轻人立刻点头,“那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说的,还奇怪,怎么我去镇上就没见到守义大叔,原来是悄悄给儿子上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