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三国之雄途天下 > 第9章 出师冀州 哀民之艰

第9章 出师冀州 哀民之艰(1/1)

时光荏苒,宛如白驹过隙。

王耀每日白昼习武,黑夜熬读,不经意间三月已过。在高顺的训练下,乡勇进步神速,刚开始只会列队踏步,但当兵卒们习惯了团队协助后,一切就变了。

士兵们足足花了十多天列阵,却在短短七八日学会了共进共退,又在一二天里做到了在行进之中使用武器。

到了这时,纵使一时间多条军令齐齐发出,乡勇也能有条不紊的从容执行。

整齐划一,颇有精锐风范。

三月剩下的日子,高顺没有训练新的内容,只是每天让士兵排成战阵,一会横着走一会斜着走,一会又突然快速后撤。

将阵型排演到了如臂指使的境界。

部下在刻苦,主将同样一刻没闲。王耀除了习武读书,还组建了一支商队。不过在老父书信打通商路前,队伍尚不能出发。除此王耀还斥资80余万,命王虎购入4000斛栗米,足够部队一个半月所耗。

万事俱备,大军开拔。

……

和风习习,正是四月。

告别父老兄弟,王耀一身戎装,在二十余精锐家将的簇拥下,来到军营。

一席慷慨激昂的动员道出,千余乡勇浩荡而出。头阵王耀张辽,一面锦绣大旗猎猎作响,两百持矛骑兵凝视前方。

披甲轻骑之后,是以八百陷阵营。

刀手枪兵混列而行,步履稳健,双目如电,衣着红袍好似移动的火焰。

再后,两百弓兵手持长弓,负箭而行。他们那粗壮有力的臂膀,加之腰间系挂的快刀,表明他们除了远射亦能近攻。

队伍最后,是以大量骡车收尾。

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部队,一经出营便引得百姓的膛目围观。

奔走相告下,城口挤满了平民。

“这是哪支部队?怎如此雄壮?”

“有些眼熟,像是上月郡君公子带回来的那票人马,真是奇了怪了……”

“从西军营而来,可不就是嘛!真是好生稀奇,上月明明路都走不齐的。”

“这哪里只是齐整,俺看这架势要比郡中的那些兵爷还威风哩!公子爷真有本事,硬将民勇练得跟个羽林禁军一样!”

“你娃子并州都没出过,还禁军……”

路旁不断传来议论声,乡勇们闻言目不斜视,脸上却多少有些骄傲和自豪。

不经意间,腰背也挺的更直了。

王耀听声只是淡淡一笑。

耳闻民众夸赞自己,他本欲颔首示意,不曾想转头望去,竟是黑压压惶恐跪倒一大片,无人再敢看向他。

青年眉头轻挑,再一次感到封建帝国那不可逾越的阶级之差,就像一条天堑……平民百姓宛如蝼蚁,面对世家、官员、土豪,未经允许连直视的资格都没有。

未有惺惺作态,王耀继续策马前行。

青年俊杰高举右臂,身后队伍登时响起嘹亮的军歌。

“披轻衣兮,挎长刀。同敌忾兮,共死生。踏燕然兮,灭贼寇。”

“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卫汉室兮,勇直前。护苍生兮,奋当先。挽倾颓兮,志恒坚。”

“与民同乐兮,咏欢颜!”

高亢号声直冲云霄,在西城门的甬道里回荡,也回旋在每一个百姓的心头。

伏地的平民们浑身一颤,无不抬头望向王耀的背影。如今世道动乱,底层百姓民不聊生,当权者奢靡无厌,恨不得把地皮都刮走,甚是连为民的话都懒得说了。

王耀出身显赫世家,又贵为郡守之子,如此集权贵于一身的上位者,不说别的,能让麾下兵卒这么大喊一声护苍生……

就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了。

毕竟很多权贵子弟不说喊口号,纵是能做到不仗势欺人,不残害一方,对百姓来说就算得上大恩大德了。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民众尽数伏地,呐喊道:“惟愿公子旗开得胜……”

“马到功成!”

“待到义师高歌凯旋,得胜归来,小人们必定箪食壶浆,夹道而迎!”

激动的呼喊接连不绝,传到王耀耳中五味杂陈。也难怪刘备能从微末中起势,汉末苍生太苦,任何一个惜民的当权者,都必定得到他们的爱戴与拥护。

可惜这个道理浅显易懂,却鲜有诸侯去实施。他们不是不知晓苍生多艰,只是漠不关心,眼里只有攫取民脂民膏。

可悲的汉末,可笑的帝国!

—————

风飒飒马瑟瑟,千军三日入常山。

井径县,复回乡。

辰时艳阳高照,早起的农人操着锄儿铁耙,忙碌在田野之中。

不似并州土地贫瘠,冀州没那么多险峻山脉,肥沃的土壤黑黝发亮。埋下麦种还没多长时日,作物已经开始拔节,葱葱郁郁,清风拂过总能带起淡淡稻香……

令人心旷神怡。

耕作片刻,农夫们坐于阡陌小道稍事歇息。他们额上浸满细密汗珠,不断用同样汗津津的手腕擦拭着。

去了汗,再痛饮几口桶中清凉的泉水,农人默不作声,凝望麦田。

他们眸中既有欣慰,如老父望子,又闪烁着苦痛,隐含悲戚。

在这时,乡道上忽然传来隆隆脚步。

转头看去,就见密密麻麻的骑马武士。在骑士的簇拥下,一名身披精良铁铠,相貌俊朗不凡的年轻将领映入眼帘。

没去看那赤红大旗上绣的是啥,反正看也看不懂,农夫们神情麻木,面朝乡道纷纷跪拜,对此景早已习以为常。

“麦都长这么高了,还真不能比。”

“真不愧是冀州啊。”

策马侍行在王耀身侧,张扬陶醉的嗅着袭来的麦香,颇有感慨道:“这么肥的地,冀州百姓还真是有福,一亩田怕是抵我们并州三亩吧,在这作为农人……”

“也是一件幸事。”

“看看这些农夫,个个都挺健壮。”

王耀闻言摇头,不过他没发话,不断观察着周围环境。这是他第一次踏出并州,所见所闻都要好好记下来。

“非也,扬兄且仔细看看。”

望向路旁农夫,张辽叹息道:“所谓健壮,不过骨大撑起麻衣。一有阵风,衣物便大幅卷动,可映其柴瘦之躯。”

张扬怔了怔,凝神望去发现果真如此。农人们骨架大,将破旧麻衣撑了起来。可风吹过,衣物贴到身上,就能清晰瞧见那嶙峋的躯体,根根肋骨甚为刺眼。

“怎会如此?田地明明肥沃……”

“还需去想,自是徭役重,赋税高。听闻冀州盘踞许多宦官子弟,阉党亲族最爱欺男霸女,鱼肉乡间,如此冀州就是益州那等天府之国,百姓也不会好过。”

深吸一口气,张辽不说话了。

看着将头扣到土上的农夫,王耀忽然轻拽缰绳,策马来到路旁。

一干将领及亲卫见状,赶忙紧随。

那首当其冲的老农听见动静,骇得浑身瑟瑟发抖。想看一眼可又不敢,只得死死的将头按在地上。

附近的农人心脏狂跳,情不自禁攥紧双拳,默默为老农祈祷。

“你可知常山国勇士,赵云赵子龙?”

“回,回大人,小人不知。”

听见温和的问询声,老农浑身一软。知晓贵人是问话,而非看他长得挫跑过来给他一刀,这才为之大松一口气。

思绪一活络,老农恭敬开口:

“乡道往前十里,是北风亭。徐亭长在任十年,对我们井径县非常熟悉,贵人若要寻人,不妨找亭长问问。”

“小人幼时曾随父亲赶远集,在真定县好像有个赵家村,但时间久远记不大清楚,恰巧我们亭长就是真定县人。”

“我是说,如果您寻的人有名声,而且是井径或者真定的,找徐亭长准没错。”

老农说话有点绕,而且乡音忒重,不过王耀听懂了。

他眉头一挑,心中莫名有些感慨。不想随口找一个由头,竟还能顺着摸出些线索,或许善有善报所言不假?

笑着摇头,青年瞟了眼王虎,后者立刻意会,摸出一袋钱掷在地上。

“这是你的应得的。”

听见铜钱碰撞的脆响,老农终于抬起头来,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尽是皱纹,在这一刻映满了不可置信。老农看着钱袋,喉结微微蠕动,却是摇头道:“当不得。”

“这实在太多了……”

“小人只是说了该说的。”

“收下,本将不愿看见种田的饿死。若嫌多,便分周围农人一顿温饱。”

话音落下,王耀策马奔腾。

将领与亲卫们紧随其后,道上停滞的大队骑士见状,亦是扬鞭前行。

拾起沉甸甸的钱袋,老农一时红了眼,不知怎的,他竟朝王耀的背影大喊:“将军仁慈,将军可否留下名讳?”

“小人永远都不敢忘记这份恩德啊!”

老农的呐喊飘荡田野,却没有回应。

数百骑兵静静的走过,又见密密麻麻的枪兵刀卒从后方显现,在并不宽敞的乡道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士兵们雄健有力,威风凛凛,步伐极其整齐。让人在感到赏心悦目的同时,又绝不敢触怒其威。

瞧见这浩荡的场景,老农才知晓刚刚那位年轻权贵是个怎样的大人物。

“俞公,可千万别嚷嚷了!”

“要是惹得贵人不快,那就完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孙儿咋办?”

“不会的。”

看向身旁一脸庆幸围来的农人们,老农发自内心的笑了:“能怜悯我们这些贱农的君子,岂会因为一句喊叫发怒?”

将钱袋放在地上打开,老农抓了一大一小两把。大的一把分给众人,小的一把留给自己买米喂孙儿。最后,老农将还剩大半铜钱的袋子递给一个年轻农人。

“张燕,你母不是染疾没钱医治吗?正好,快拿贵人赐予我们的钱去请郎中吧!小疾不可拖,拖成病就不好了。”

名为张燕的青年农人接过钱,看着老农的笑容有些哽咽。他低下头道了谢,再没说什么,一溜烟跑走了。

老农淡笑,看到军队后方出现运送辎重的骡车,顿时双目一亮。

不顾众人阻拦,老农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赶车的民夫不似军兵那般严肃,再加也不是需要保密的事,很爽快就将部队的来历告诉了老农。

“您这是干什么!?”

“怎么可以拦下贵人的车队呢?”

几个中年农人赶忙上前拉回老农,向民夫赔着笑,缓缓退回路旁。

老农却是神情自若,唤来周围的十余农人,极为认真道:“民夫告诉我,赐予我们钱财的贵人叫做王耀,是并州太原郡君的公子,此番率义师前来剿杀黄巾。”

“一滴水的恩情,应该用一眼泉水来进行回报,这是古人都知晓的道理。我们贫穷无法用钱财来报答贵人,但我们也应该以我们能做的方式来竭力报答他。”

“今天开始,大家无论去集市还是走亲戚,都该将贵人的贤名传唱出去,这虽然微不足道,也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众农听声,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铜钱,想到家中妻儿终于可以吃上两天饱饭……

全都面色愧红,大声道:

“您是对的!就算是触犯律条,捱仗捱责,也该拦车要下贵人名讳。有恩不报枉为人,我们全听俞公的!”

百炼飞升录旧闻改嫁全网塌房后,大家都在抢嫂子亲猛了!你看我像不像你男朋友?大神你努点力,不然就配不上她了乖软娇娇一笑腹黑大佬蛇尾藏不住重生七零悍妻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