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杨彩凤讨要巨款一千块钱(1/1)
杨彩凤被赵广清一脚踹倒在地,正好摔在玻璃渣上。
疼得她哇哇大叫:“我草你个玛的赵广清!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别什么特么的狗屎都往我头上扣!”
“你还想抵赖是吧?”
赵广清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张化验报告,还有一张按着手印,密密麻麻的几页纸。
“这是安和县公安局打印的,是郑刚口述与你交易的详细记录,这里有郑刚按的手印,你还想抵赖吗?”
现场十几个人听赵广清这样说,惊得瞪大了眼睛。
有人好奇的问:“广清,那个化验单上说些啥?”
“四亚甲基二砜四氨。”
“那是什么东西?”
“耗子药!”
“啊?这是要一毒死三代呀!”
“可不是嘛,有一年北屯有条狗吃了死耗子死了,‘金白毛’的舅子不信邪,非说把皮剥了,扔掉内脏吃肉没事,结果他还没等吃狗肉就被毒死了。”
“没吃狗肉咋会毒死啊?”大家都好奇的问。
“他剥狗皮的时候抽了根烟,就那么被毒死了。”
“啊……”
一阵唏嘘之后,大家都把目光射到杨彩凤身上。
“最毒不过妇人心!”刚才还想去搀扶杨彩凤的老太太,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放屁!别以为赵广清给了你们几个臭钱,就把你们收买了,他说啥就是啥。”杨彩凤不以为然道。
“郑刚是怎么回事?”赵广清抖着几页写满钢笔字的纸问。
“我不认识!”杨彩凤一边用手指甲抠着手心上的玻璃渣,一边誓死抵赖。
“好,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手,那你今天来这里到底什么目的?!”赵广清厉声道。
“想我家老爷们了,过来看看还不行吗?”
“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出去!”赵广清再也没有耐心的骂道。
“出去行,你先把赵震惹祸借的钱还了,咱井水不犯河水。”杨彩凤改用牙齿尖钳着玻璃渣,一颗一颗的往外拔,吐得满嘴都是血水。
“他是谁的种你去找谁,滚!”赵广清再次爆粗口。
于大眼听到赵广清的逐客令,一咕脑的从炕上跳下地。
朝着杨彩凤喊:“别没皮没脸的,被人撵了就赶快走,别影响我们谈正事!”
“我们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瞎参合吗?”杨彩凤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正好于大眼撞到枪口上。
“人家都跟你签协议了,还来死缠烂打,该不是看我们卖鸡蛋了,你来打劫吧?”
于大眼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都愤愤不平,开始骂这个女人不要脸。
杨彩凤却不以为然:“大眼你还真是明白人,姑奶奶的老爷们在外面挣钱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坐在这里分钱,我是他媳妇为什么不能?!”
“好!明天去法院给钱!”赵广清站起身,抓着杨彩凤的肩膀就往外推。
“我不走,这是我的婆婆家!”
“老于,大马叔,你们帮我把她扔出去!”
“行!”
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把破马张飞的杨彩凤给抬了出去。
直到插上大门栓,还能听到杨彩凤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声。
杨彩凤被请出去以后,几个老太太忙着打扫地上的玻璃渣。
王秀珍则满眼慈爱的,给刘瑞芳挑玻璃渣,涂紫药水。
其他人经过这么一闹腾,也不再嚷嚷着要跟赵广清发财,简单聊了几句就各回各家。
屋里静下来,只剩赵广清兄妹,还有他母亲及于大眼。
自从跟着赵广清一起干养殖,他已经近一年没回自己家睡。
赵广清母亲家,就成了他和刘瑞芳的家。
一起干活,一起吃饭。
忙完了的王秀珍,把家里换了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
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在八十年代初,能点一百度大灯泡的人家就是巨富了。
估计那个时候的马云也没有这么奢侈。
王秀珍心事重重的对儿子说:“我说广清啊,这个杨彩凤实在难缠,你跟她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
“嗯,明天去找陈守田帮我活动一下,去林业局法院起诉离婚。”
如果不是杨彩凤今天来闹,赵广清还没意识到,这个不系裤腰带的女人竟然懂法。
只图眼前清静一心赚钱,真到把钱赚得盆满钵满时,她再来这一出,自己还真没有胜算。
前世,他看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报道。
有个别女人用自己身体做资本,找个很能赚钱的男人结婚。
等到男人赚了几百万几千万以后,她以各种理由惩罚式离婚。
女人要分走至少一半财产。
以至于九十年代中末期,那些非常有心计的女人,就靠这个发家致富。
后来男人们学聪明了,开始与枕边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特别是离婚丧偶的,娶老婆就跟防贼一样。
这次重生,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杨彩凤狮子大开口,赵广清就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在杨彩凤指责于大眼时,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那时候一千块钱的购买力,与现在十万块钱差不多。
这杨彩凤张嘴就是一千,赵广清心里当然心疼。
但考虑到长远利益,扔点小钱值得。
听说赵广清要拿一千块钱给杨彩凤,刘瑞芳手捂着仅剩的二千多块钱,手都有点发颤。
“哥,我支持你,对于一条喂不饱的狼,不如一次投食把它撑死,以绝后患!”
“嗯。”赵广清歉意的点点头。
要知道,这二千多块钱,可是刘瑞芳一个人张罗着挣来的,他拿过来摆脱自己的婚姻,感觉对不起她。
坐在炕沿上的于大眼卷好一根烟,正伸出大长舌头舔了一下烟屁股,拿手一捻,一根锥形的大旱烟就卷成了。
随手递给赵广清,道:“你也来一根吧,解解闷。”
然后他自己也卷了一根,吧嗒吧嗒的抽起来,“广清,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该花的就花,我们支持你。”
赵广清抬眼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甘苦一年多的老朋友,非常感激。
“等把猪卖了,我们抽时间坐下来商榷一下股份的份额吧,也别光仅着我一个人花,那样路走不远。” 赵广清道。
“你咋说都行,我们几个都是打杂的,要不是有你,现在都不知道去哪儿刨食,你想怎么给都没意见,哪怕只有工资都行。” 于大眼一脸真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