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各有千秋（1/1）

“快到我们现场了，记住，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别人的表演充满欣赏的态度。要相信，你们这半个月辛勤排练的表演，今晚一定会引起轰动。来，一起吟念：观海楼最棒，观海楼第一。”

“观海楼最棒！观海楼第一！”几名年轻幼小的雏妓嘻嘻地跟着念起来。但其他人却不太习惯这样的口号。

吕毅感到有些不满，高声说道：“都跟着念，声音大点！保持声势！”观海楼最棒，观海楼第一。”

这一次更多的人加入了，虽然开始有些害羞，但一旦开始了，就轻易多了。轮下来，剩下的几人都开始大声喊出口号，似乎是在自我鼓励。

“观海楼最棒，观海楼第一。”

“妍妍姐必得花魁！”有人加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吼出来。

奇怪的是，经过这一轮大喊，之前的不安似乎都消散了，自信心明显增强。身边再次充满了笑声和欢乐。

吕毅满意地转过头，然后感觉鲁乐蕾眼中的嘲讽。

“师兄，这不是把穆蛮子的伎俩拿来用在她们身上了吗？你不是很讨厌这种做法吗？”鲁乐蕾笑着低声问道。

吕毅嘿嘿一笑：“这叫自我鼓励……嗯……说应该是自我激励。不信的话，下次你试试。”

鲁乐蕾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不远处的舞台。心里暗想：“谁去试一下这个？他们一个个都像疯了似的。”

演出继续进行，在顾盼盼之后，几家青楼的头牌表现大幅提升，显然是因为见识了顾盼盼的出色表演后，她们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再有心情去竞争。这样的低表演只花魁大赛是一把双刃剑，对于一些人来说，它会让他们名扬天下，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有可能成为牺牲品。

连续观看了几个表现平平的节目后，观众杂也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已经到了深夜，大家开始感到饥饿和口渴。一些老人和孩子甚至开始打盹，变得有些吵。

然而，当康阳辉宣布了“环翠阁楚湘湘”的名字后，观众们就立刻安静下来。今晚只有她有可能与顾盼盼争夺的花魁。

楚湘湘身穿朴素的宫装，手持琵琶登上了舞台。她身形圆润，容貌丽人，秀发微斜，摆出一种慵懒俏俏的姿势。她上台时身边竟然没有任何届时，只需单手持琵琶微微向观众鞠躬。

观众们习惯性地鼓掌欢迎，此前几位选手，楚湘湘的镇定自若显示出她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与前几位明显紧张不安，手脚不协调的表现形成对比。

康阳辉拱手问道：“楚湘湘小姐，今日怎么表演曲？”

楚湘湘微微还礼，淡淡回答：“今日奴家将演唱一曲新词，仅此而已。”

“好！请开始表演！”康阳辉退至侧幕。

楚湘坐在台口的春凳上，仰首仔细地扫视全场。 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她的目光是在注视着自己，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向她鞠躬致意。

“叮咚，叮咚！”琵琶声响起，几个音符如丝飘过，整个人陷入了一片肃静。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那个孤独的女子身上，凝视着她的声音。

“青楼春晚……”

楚湘湘的歌声如泪如诉，充满了哀怨和忧伤。声音低沉却又响亮动人，每个字都饱含情感，仿佛深入人心，令所有人全身心起鸡皮疙瘩，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寒意。

楚湘湘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听着她的歌声，都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让人怜惜，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愿望。许多感情丰富的年轻公子们眼睛都湿润了。

楚湘湘的歌声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入每个人的心间，正当自己都沉浸在她悲切的歌声时，她的声音突然如一只飞鸟一般飞升，冲破山巅，穿越云层，直冲云霄。

声音越唱越高，不仅冲破了九霄，还回旋往复，那高亢的音调却不刺伤耳，如鹤鸣云端，雁叫长空，美妙的动人。虽然音高，却西雅图不失切之情。

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微微颤抖，呆呆地偶着，连襁褓中的婴儿和熟睡的老人都瞪大了眼睛，静静地望着，直到那曲音从九霄外侧缓缓降落。渐渐变得迟钝。低沉的音调中。

最后，在低徘徊的沉寂中，琵琶声慢慢消失，歌声也逐渐随清风飘散。

“神乎其技！”评判席上，大乐师唐玉感叹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低音音，完美地融合了这首曲子的词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众评判分别表示顶点。

现场掌声如雷，欢呼声此起彼伏。

康阳辉有些呆立，然后匆忙上前，恭敬地向楚湘湘行了一次礼。楚湘湘也礼仪还礼。

“姑娘的表演神乎其技，这首词是否也是新创的？请问这首词这首曲子的作者是谁？”康阳辉问道。

楚湘湘沉声答道：“这是东方明公子为我创作的，他就在我们花船之上。”

康阳辉高声重复楚湘湘的回答，然后喊道：“请东方公子与众人见个面。”

在花船的凤头船首，一位公子站起身来，微笑着向众人挥手致意，他就是环翠阁请来支持的东方明。他看上去比司马衫隐蔽，没有登上舞台，但但却引起了轰动。

随着掌声和欢呼声，赏赐的银子开始纷纷向舞台撒布，观海楼花会上的众人也开始忙碌，因为他们即将上场表演，需要补妆和更衣。没时间去担心刚刚楚湘湘那令全场响起的歌声了。

长窗旁，吕毅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鲁乐蕾凑近了他，低声问道：“师兄，现在情况看上去有些困难，你觉得观海楼还有机会夺魁吗？”

吕毅皱眉回答：“我不确定，这怎么可能？楚湘湘的音域这么高？也许比张靓颖还要高。”

鲁乐蕾迷惑地问道：“师兄，你讲故事吗？海豚音？张靓颖？还有，你刚才说了脏话，你是个读书人！”

吕毅无语地苦笑，没有回应鲁乐蕾的问题。

楚湘湘的登场对于尚未亮相的其他青楼表演来说，就像是一场劲头阵的飓风。前有艾真真和顾盼盼，后有楚湘湘，已经全面迎接了风头。来说，今晚的花魁大赛已经可以算是胜负已定，花魁的归属必然是在楚湘湘、顾盼盼和艾真真三人之间产生，这一点就算是各家青楼的参赛者也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