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家法伺候（1/1）

自从七夕晚上私聊之后，吕毅就没有再和鲁乐蕾一对一的相处过。但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吕毅都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爱意。他很珍惜这种微妙的感觉，尽管心里很矛盾。鉴于鲁乐蕾身患绝症，结婚成家似乎不太可能。吕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不过，吕毅也无法否认鲁乐蕾的可爱。他承认，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嫁给鲁乐蕾，无疑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幸福。

经过几天的休养，鲁乐蕾已经完全康复了。七月十四，鲁妈妈来到了吕毅的住处，雇了一辆马车，接鲁乐蕾回书院。鲁乐蕾虽然不愿意离开，但她也明白，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永远住在别人的地方，并不合适。她已经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了，是时候回去了。

吕毅和青莲陪着母女俩出了城。鲁乐蕾心情沉重地告别。坐在马车里，她心情郁闷，这一点也没有逃过鲁妈妈的察觉。鲁母了解女儿，知道乐蕾是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了。她心里夹杂着心痛和怜悯。她的女儿已经到了结婚年龄，但还不能结婚生子。吕毅虽然人品好、相貌好，但他真的会娶一个无法圆房、随时可能死去的女人吗？就算他愿意，鲁家人也不会同意这种自私的行为。

但鲁妈妈却无法直接将这些想法传达给鲁乐蕾。反而安慰她说，鲁乐蕾和吕毅经常见面，含蓄地暗示了情况。鲁乐蕾自己都在笑自己的傻了，明明可以经常见面的，何必弄出这样的场面呢？她立刻笑了，放松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祭祖的日子，吕毅虽然不是世家的公子，却也不得不参加。然而，他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存在。他并没有参与祭祀和仪式，只是跟着，在适当的时候下跪行礼，表情并不是特别高兴。就这样，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回到家，吕毅和青莲在正堂里为已故的父母立了牌位。他们一起表达了敬意。虽然因为记忆的碎片，对父亲吕睿思和母亲周氏的印象有些模糊，但吕毅还是拼凑出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信息。这两个人没有给他灵魂，但却给了他肉体的存在。即使是这个简单的事实，也足以让他表达出诚挚的敬意。

七月十六，一大早，就到了每月一次的家庭训练时间。这是吕家人，尤其是年轻一代，都忌惮的一天。吕毅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前院，早早的站在那里。很快，家主到了，背诵完家规家训后，吕睿德开始了每月的训诫。

此次，吕睿德专门针对三房长子吕和事件，强调吕家无一例外要遵守家规，就连嫡子也不例外。吕和的情况，就是家规面前人人平等的一个例子。然而，吕睿德无意中说出的几句话却给吕毅敲响了警钟。

“最近，我们家族的一些年轻成员，有些行为不检点，我要警告他们，不要以为自己的私下行为不被人察觉，如果查到确凿证据，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吕家是非常重视个人的。为人正直，即使你愚笨贫穷，但你的人品必须是无可挑剔的，否则，即使你聪明有学问，但没有节操，吕家也不会容你…… ”

吕睿德说话的同时，刘良朋、吕鸣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吕毅的脸，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看来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与吕和的事情有关，并且正在私下收集证据。吕睿德的话，说明他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

吕毅尽量保持镇定。对于吕和的事情，他并不后悔自己的举动。如果事情到了瞒不住的地步，他愿意公开面对，揭露吕和害他的阴谋。哪怕因此而离开吕家，也就算了。然而，这是最后的手段。不管怎样，就算他离开了吕家，也改变不了他是吕家的人的事实。最终，他想要改变家庭的命运，而不是被赶出家庭。目前，除非事情变得更糟，否则他不会采取这一步。

吕睿德的讲话结束后，就到了让家族里的小辈们瑟瑟发抖的奖惩环节了。吕毅觉得这个月自己没什么可针对的。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吕鸣第一个叫出的就是他的名字。

“这个月来，所有支部成员都遵守家规，没有任何不当行为，除了一名无视家规、无视家主期望的人。此人公然出没于花街小巷，与名妓嬉闹、嬉戏。”吕毅，你不站出来吗？你以为我说的是别人吗？我说的是你。”吕鸣举着蓝色的皮革笔记本，坏笑着大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的看向吕毅。他们不敢相信，吕毅竟然因为当街与妓女嬉戏，还进了花街，败坏了家族的名声，就被挑出来了。这可不是吕毅会做的事。

吕毅听到这句话，脑子里有些混乱。但他很快就发现，那天他去观海楼的事，已经被人利用了。

吕睿德的表情也露出震惊之色。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听到，却有些难以置信。吕毅去妓院？这似乎不太可能。如果他的三个儿子或者吕和其中一个去了，那也不足为奇，顶多就是被私下训斥。而吕毅呢？他真的敢做这种事吗？

“吕毅，你一向很喜欢为自己辩解是吧？现在就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有目击者看到你进入北门大街的观海楼，公然与妓女嬉戏，你花了一个小时。你在楼阁里，别告诉我们你只是来看热闹的，而且你还带着一个小丫鬟逛青楼，这不是无耻到了极点吗？你是在败坏自己，败坏你的丫鬟吗？” 吕鸣厉声问道。

“或许他是想让侍女向那些妓女学几招，好伺候他……”三少爷吕蕴低声笑道。

其他人也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刘良朋等人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忍住笑声。

吕睿德皱着眉头骂道：“吕蕴，你管好话，你真能说出这种话来？”

吕蕴连忙低下头说道：“抱歉，我说话不合时宜，我认错了。”

缓步走到了众人面前，吕睿德目光定定地看着吕毅。“吕毅，这件事是真的吗？”

吕毅皱起了眉头。他考虑着是否应该把在洪湖救了庞妍妍，以及后来在街上偶遇，以及被庞含聪夫人拖进观海楼的整个过程，以表达谢意。透露这些细节或许可以消除目前的误会，或许可以免除他今天的惩罚，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自从吕和被赶走之后，吕毅就预料到事情会平静一些。最近一段时间，他并没有看到有人跟踪他的踪迹，所以他也放松了警惕。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放弃对他的监视，而是不断的对他进行观察。相反，他们变得更加谨慎。他们还精确地计算出了他在观海楼的时间，说明他的动向完全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吕毅，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解释吗？” 吕睿德的声音很严厉。

扫视着面前的一张张脸，有的冷笑，有的得意，还有的似乎陶醉在自己的不幸之中。吕毅下了决心。

“向家主汇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愿意接受家族的惩罚。”吕毅的声音低沉，却很坚定。

吕鸣、刘良朋等人一愣。他们原本以为吕毅会为他辩解，而那两个准备指证吕毅的丫鬟就在附近等着。吕毅若要辩解，这些丫鬟立刻就会出来作证，让他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样才能让家主对吕毅死不悔改、欺人太甚的行为产生印象。只是，他们没想到，吕毅竟然直接承认了。

吕睿德的脸色变得凝重如平静的池塘。经过上次的训诫，他对吕毅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上次吕毅的表现实在是太意外了，让吕睿德有些不悦。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吕和的事情，已经当着高县令的面公开了。这激怒了吕睿德，他严惩吕和，并把他驱逐出荆州镇压此事。但随后，包括吕鸣、刘良朋等人，都在他耳边低声议论有人暗中闹事，矛头直指吕毅。然而，他们缺乏具体证据。然而，这却让吕睿德对吕毅的感情进一步恶化。现在，随着纪律会议期间出现这一事件，吕睿德决心严惩吕毅。这一方面是因为他违反了家规，另一方面也是各种压抑的情绪的爆发。

“好吧，你不辩解，就省了解释的麻烦。按照家法，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吕睿德怒吼道。

“根据家庭法第十条第七款规定，经常嫖娼，有猥亵行为，玷污家族名誉的，应当受到鞭笞一百下，并禁止每月活动半年。公开悔罪。”吕鸣低声说道。

“家主，我觉得处罚太轻了，他不仅经常光顾这种地方，还公开嫖娼，做出不雅行为，应该加重处罚。”刘良朋低声说道。

吕睿德语气冰冷：“鞭十下，停止一切家庭活动一年，必须公开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