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震（一）（1/1）

寂静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黑暗是这里的全部配色，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更没有其他色彩。

关云慢慢的睁开双眼，却依旧是什么也看不到！眨巴一下眼睛，再眨巴一下眼睛，入目依旧是漆黑，奇怪的是，内心一片平静，没有感到恐惧，更没有一丝的彷徨。

即便是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手脚的存在！也只是觉得，一切静好！

哎，没来由的在内心感叹一声，也不知道是自己瞎了？还是这个世界瞎了？或者自己傻了？没准是世界傻了？

反正睁眼也看不到，身体也感受不到，索性干脆闭上双眼，将身体整个放松下来，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无论好与不好的结果，目前只能有一个“接受”的选项。

许是真正的躺平了，一幕幕生活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现，那是自己的半生？还是一生？谁知道呢？

从小自己就很善良，见到谁都很有礼貌，即便对一名乞丐！嗯，印象中是有个乞丐的影子，曾经说让我给他五块钱，就可以教我绝世武功？让我去惩奸除恶，拯救世界！

当时我就想，我才不去呢，除暴安良是要冒着牺牲小我完成大你的心态去做的，我傻啊？在我看来，学好了武功，当然要更加猥琐的发育，等到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大大的装一回x！

但我还是骗他说，前辈，请您放心，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去伸张正义的！

然后，就把仅有的饭钱，义无反顾的给了他，他很开心，明显很开心！说需要准备一些天材地宝，叫我明天这个时间来这里找他，他会帮我筑基，并传授无上神功！

嗯？不过后来，他无情的爽约了，连着一星期我都会去看看我的“饭钱”，却再没有见过他！

犹记得，当时自己的真实想法，特么的筑基不是修仙吗？难道这位不是武林高手，而是仙人？现在可是真真捡了大便宜啦！嗯，现在的不辞而别，是在考验我的悟性？

会不会是自己的资质实在太差？他良心发现？不忍再骗我？

也可能是骗到别人，被人打跑了？

要不就是看骗人这行业有前途，就去搞传销，后来成为大老板呢？我培养了一位大老板哎？

所以说，机遇这东西，谁说的准呢？没准我就成了武林高手，没准就是一方仙帝，没准我就是世界大傻x，也可能我熄灭了一个骗子的坏心思，引导其向善？更没准我培养了一位成功的大老板，过着幸福的生活！

好吧，小时候确实有点不太灵光，咱们说稍大一些吧。

“要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一度是自己的座右铭，仔细且认真的刻在书桌上，然后，就被老师罚了五十块钱，说是修桌子要用，只是自己上学时，却依旧是刻着那句话的书桌，直到毕业也没见修过！应该是老师不想抹灭一个少年的雄心壮志？

哎，不过，还是我自己辜负了自己，在学习上确实是天赋不高，即便付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努力，也只混到了财会专科的毕业证。

直到走出校门，这才明白一个道理，想为华夏之崛起，需要的至少是研究生！或者是大学毕业考的研究生，或者是自己研究生一个可以先飞的...

咳咳，总体来说，算是不好也不坏的童年加青少年时间，不是么？

再年长一些，进入工厂工作，在父亲花了几百块送礼后，自己的运气变得很好，参加工作时，就是会计岗位，不需要去车间再苦熬资历，也就顿觉该勤勤肯肯的工作，生怕有一丝纰漏！为自己的运气背书上污点！

紧接着，就是一干十几年，直到“被迫下岗”，才明白那句古话的意思，“视钱财为粪土！”，污点不就是泥点、脏点么？反过来说，没有污点，那特么的就是没有财么！自己傻不拉几的看着别人挣钱，然后被迫离职了，却是“净身出户”，有些凄凉。

咦？不对？这个想法有点肮脏，自己似乎变得非常消极，这不好，人活着，总要积极一些的，但是，如果活着...

那自己是活着的吗？

这个问题一旦出现，就令人难以自拔，使自己陷入漫长的思考，如果说死了的话？怎么会有思维？那要是活着的话，为什么没有感觉？

沃漕！终于想到了，那些电视里总演的是什么来着？

某个人突然受到刺激，或者事故就陷入深度的昏迷之中，比如植物人？好可怕！

嗯？然后怎么演？有个意外的刺激、或者是个执着的事、也许有个牵挂的人突然闯入这片寂静，拉着自己走向光明...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一阵歌声传来，打断了自己的沉思，心里有些恼，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找到突破口了？好不好？这时候打断？有些太气人了！

“别吵，让我仔细再想想怎么回去！”情不自禁的吼出声来，接着就是一下惊坐而起，使劲挥手，想着驱散恼人的歌声，虽然这歌声曾是自己非常喜欢的青春座右铭。

额？一刹那间，关云复又茫然顿住，感受着左手悬浮半空的感觉，感受到身上传来淡淡的被风吹动的感觉，感受着发丝在脸庞拂过，真的非常想大哭一场！老子！老子竟然又回来啦！

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失去，何谈懂得珍惜？

耳边的手机铃声继续响着，这一刻，原本恼人的铃声，变得是那么美妙，是啊，就像歌词描绘的，多么美好的青春，虽然早已逝去，但还能细细怀念，这也是极好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还活着！

抽抽鼻子，还是勉强止住眼泪，对于中年人，不配拥有眼泪！只敢慢慢的睁开双眼，真害怕这也是个梦，万一睁开眼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或者自己还是一个球？

嗯！又真心希望这一切的一切是个梦，醒来回复自己平静、贫穷但幸福的生活！

轻轻叹息一声，已经能看到阴司灰蒙蒙的天空，那抹万年不变的灰色，压抑的直让人呼吸困难！

缓了一下，沃漕！特么的呼吸困难并不是天空压得，是自己一直处于窒息状态？关云揉揉发胀的眉头，鼓动肚子，刺激肺部起伏，这才有稍显冷淡的空气在鼻尖游走，嘴角微微上翘，不觉喃喃自语，“嗯？嗯~嗯！回来了~呼~万幸，老子活着回来了！老白你丫王八蛋，等死吧！”

肩膀突兀的传来被触碰的感觉，关云脸上的笑容立马消逝，有些呆愣的慢慢转头，然后一张非常帅气、但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瞪大双眼、咬牙切齿的脸映入眼眸！

“哎呀！我的妈呀！”关云条件反射以右手撑地，屈左腿发力，跳将起来，毫不犹豫的右腿再次奋力一蹬，左右腿配合起来，赶紧捯饬两步，窜到几米开外，“鬼呀！”一声惊叫才发出。

“额~”老白默默从地上站起来，满脸怒色外加浓郁的幽怨，直气的跳着脚，指着关云鼻子破口大骂，“你丫的王八蛋鬼叫什么？要不是老子给你卫道，你早死了！还特么嫌弃老子是鬼？你特么脑子被机器猫收走了吧？我泥马是鬼，是鬼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占了你家祖坟了？”

“额？额，你..您..你花我的钱了，我给你烧了那么多...”

“额？额，我还给你办事了呢，这是等价交换，老子凭本事挣的钱，又不是你白给的？为什么不能花？什么叫花你的钱了？”

“额？额，你给我办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你办过什么事情啊？你说说看？”

“额？额，额！比如！我现在没有打你！就是特么为你缓解我心中想打你的冲动！这特么不就是为你办事了？你有意见？”

丫丫个呸的，这王八蛋这样就不讲理了！关云顿时火冒三丈，紧咬牙关，握紧拳头！然后...果断低头！

做人嘛，该从心的时候就要从心，怂不是我本意，但不怂的后果我无力承担，这可不是犯倔的时候，要不然是真的会挨打的！

立马腆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嘿嘿~白爷，您老说的对！大大的真理！”

“噗嗤~”老黑掩嘴轻笑，许是已经暴露身份，也就没有像往常那么矫情，稍稍漏出小女儿神态，却只是那一抹风情，就要迷倒万千生灵！

喏？一旁的老白，本来刚摆出一副老子高手寂寞，略施口舌就无敌天下的姿态，然后，就彻底傻了！

关云砸吧一下嘴，有些莫名的高处不胜寒！哥是什么样的人？

在信息大爆发阶段，经过那个不要脸的国家，一波爱情动作片洗礼后，早已经是达到心中无码的至高境界，老黑？平的跟那啥是的，哎，扫了一眼猪哥状老白，暗自沉思，下次烧点盘？...

却在此时，衣服被人轻轻扯了扯，老白安静的凑过来，“咳咳~老关兄弟，哥先感谢你呀，这时候还想着哥，那个盘多来点，学习嘛，听说那个不要脸的国家地府被人废了，没准就让咱们去接管？提前学习下语言好沟通嘛...但是呢，你回来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读心术又开始有作用了？”

“额？”关云默默蹲下身子，默默低头，双手护住脑袋，有点想不明白，为啥这么不友好的事情，又开始了？

“嘭！”一道黑影闪过，关云感觉到一股巨力在自己臀部发生作用，哎~摸着良心说，别说躲开，就算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冲自己飞来，都无法分辨！速度太快了！

“欧~哩~呀~啊~啊~啊~亚麻跌~！”可怜的是，人还在空中飞着，惨叫声已经传来！更可怜的是，直到惨叫结束，人还在空中飞着~

嗯？似乎自己没有超越音速啊？万幸！

“哗啦啦~”一阵水声响起，然后就是沉啊沉，庆幸水潭足够深，庆幸黑妹脚法足够准，庆幸自己命不该绝！

使劲蹬腿，奋力扑腾双手，才勉强从水中漏出脑袋，一边“咳咳咳~”的玩命咳嗽，一边有水自口中吐出，还一边心中嘀咕，这娘们已经超越不像好人！这娘们就特么不是好人！

趁着那俩货还没追上来，赶紧又扑腾几下爬上岸边，也不管身上湿漉漉的，直接奔上面包车，顺手将头发向一边一扒拉，点火、大油门，“嗡嗡嗡~”头也不回的向夜华公司奔去。

“呼~挨千刀的！那俩货还好没有追来~”锁车门，下车。

一道身影迅速的扑向关云怀里，关云本想阻拦一下，“我身上~湿~”，湿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柔弱的小身子塞满怀抱。

自动忽略了子珊的身份，只一心害怕子珊滑倒，自然地，双手环抱起来，额，这才反应过来，子珊何等身份，别说区区奔跑几步，人家是会飞的好吧？

苦笑一下，但也没有松手，既然都抱上了，那就抱着吧~

“关云，你跑哪去了！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好害怕突然失去你！呜呜~”小子珊一边使劲的抱着关云，一边还在哽咽，那委屈的样子，真的是惹人怜惜。

“咳咳~呵呵，没事，没事，送个快递把自己掉水沟里了，哈哈，怎么可能不要你，咱们家小子珊是最可爱的，我啊，就是哪天不要自己了，也得把你放心里好好珍惜啊~”

“呜呜~哼！油嘴滑舌的~呜呜~准是跟那个姓白的鬼差学坏了，呜呜~嘻嘻~不理你了~”子珊依旧哽咽，却又有满脸的开心，还有些羞涩，又把自己使劲往怀里挤了挤，将头埋入肩膀与脖子的间隙，轻轻的蹭了蹭，才安静的不动了“那你说道做到啊，你这一辈子都不能不要我哦！”

关云有点哭笑不得，轻轻拍拍子珊后背，“珊珊啊，你倒是下来啊，我身上湿漉漉的，一会把你也弄湿了，该着凉了~乖~”

“就不！我要你抱着，哼！”

“好好好，天大地大，珊珊最大，叔叔抱着你~”关云宠溺的揉揉子珊的脑袋。

“哼！不要摸我的头，人家才不是小孩子！讨厌~”

“哈哈，好好好，大孩子，大孩子，走，咱们锁门回家！”

“嘻嘻~回家！”

时间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感觉里，进入阵法后过了那么久，结果回来也不过凌晨六点钟而已，关云揉揉脑门，犹记得网上流传的笑话。

问：如果只剩一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你最想在哪里渡过？答：当然是在教室里啊！问：哇，您是那么渴求知识？答：知识不知识的真无所谓，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会感觉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呵呵~”没来由的被自己的想法逗的轻笑出声。

自从入冬以来，白天变得越发短暂，黑夜稍显有些漫长，凌晨六点多这个时间，随着现在昼夜变换时间，也跟着稍有些改变，直到现在，阴气还未完全转化成阳气。

这意味着那些怕死的鬼，凌晨四点前依旧会藏起来，而那些不怕死的鬼，还可以在人间继续飘荡，啧啧啧，这个说法其实有些不准确，关于那些不怕死的鬼，只要自身还算“强健”，白天也会在人间乱窜的。

继续安静的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深吸一口烟气，火光明灭间，扭头向着客厅的方向扫去，跟自己想的一样，那道虚幻的身影依旧在那里徘徊。

只是不同的是，灰影竟然与往常不同，而是呆愣愣的扭头看向自己的方向，就这么默默的盯着这边不再有其他动作！

沃漕~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有一只阿飘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莫名的毛骨悚然好不好？冷汗不自觉的滑落下来，手中的烟草也失去本该有的味道！

什么鬼？啊呸，当然是死鬼！只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关云真的懵了！暗自思量，它是发现自己了？还是说以前都是不屑搭理自己？

嗯？那现在看自己，这是想干什么？是想在“临走”前拉个垫背的吗？

自己可是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但是看她如此可怜？是跟他走还是不跟他走呢？呸呸呸！肯定不和他走啊！那自己何其冤枉？

估计他也带不走自己才对！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的半个鬼差吧？

身影已是越发的清淡，心中多少有些同情，也不知这个苦命的，执着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熬到魂飞魄散？

又静静的等了一会，基本确定对方没有“带走”自己的意思，才慢慢扶住躺椅把手，双脚微微用力，缓慢的站起来，试着向左右移动两步。

不出自己预料，这货真的是“看到”了自己，并且一直盯着自己，而绝不是对自己身边的其他东西感兴趣！

因为，在自己走动的过程中，灰影的头部位置，虽然依旧无法分辨其容貌，但却一直随着自己站起、走动，同步微微抬起、左右晃动。

要说关云害怕？讲真的，冷汗可以有，害怕却真不至于，毕竟有些东西，看着看着就习惯了，更何况是一只即将消散的鬼魂呢。

只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灭了对方？还是算了，不说对方已经很可怜，单说能力？自己何德何能？狗屁的道法都不懂好吧？话说，帮助对方？先不说怎么能够帮助对方把？至少要沟通？怎么沟通呢？

所以说，自己目前只能安静的注视着对方！

很巧，貌似对方也不知道要有什么行动？同样是安静的注视着自己。

这就...很尴尬了！

关云轻轻咳嗽一声，试着调整自己的声线，以自认最温柔的语气开口“你好？”

对方静静的看着自己...

关云轻轻摇头，“How I help you?”

...沉默，使人与人的关系变得淡漠！沉默的让人无语，对方继续静静的看着自己...

太尴尬了！关云默默抬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尴尬好吧？

再度沉默一会，只能弱弱的继续说道，“何かお手伝いできますか？”

坦白说，确实不忍心一直看着虚幻的身影，哪怕稍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拿爱情动作片学到的语言去应对。

只是呢，结果让人欣慰又无奈，灰色的身影依旧默默看着自己...

真的没有办法了，自己外语老师死的早，啊呸！自己学外语的时候贪睡了！只能安静的转头望向别墅的位置？不再理会，当做自己没看到？等对方消散，也就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自己非是不管，而是无力管？

却在此时，平静的鬼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开始浑身颤动！带动着灰色的身影不断扭曲！空间都收到影响，眼前一片模糊！

关云却依旧假装没有注意到，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即便自己还是对鬼物一无所知，却也明白，人有回光返照，鬼有最后的能量爆发！

它应当是真的要消散了！心中莫名的有些悲哀，望着窗外的别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思量什么。

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不似进入耳朵，而是仿佛在心灵间直接传递，“叔叔，它好可怜呀~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额，关云再一次懵住！这是子珊的声音？这不会错！

只是？这声音的来源？现在在阳间？在现实中？细细思索声音的来源，肯定不是耳边真实响起，而是那种直达心灵的传递？那种？传音术的感觉？

左手不自觉抚摸上胸口的血玉，疑惑的注视着它？这是？似乎有什么不确定的变化已经发生，只是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血玉轻轻的有些颤动，那种可以忽略却又真实存在的颤动！

随即再次传来小子珊兴奋的声音，“咦？叔叔你能听到我说话了？太好啦！叔叔，咱们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姐姐好不好？子珊觉得她应该是想表达什么！”

“那咱们怎么帮？”然后紧紧盯着血玉，一阵沉默，似乎然并卵！

“叔叔，你到是说话啊？要不要帮一下她呢？”小子珊略带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

咳咳！好尴尬！

“叔叔？”

“珊珊啊，你能先教我怎么沟通么？”关云再次对着血玉轻声呢喃，却还是相对两沉默，这就像完全在不同的世界里，我说我喜欢你，你却感觉不到？

啊呸！好吧，不能交流？嗯？我有电话？

最近似乎总想不起来自己有靠山似的？

“嘟嘟~蛋事？老子正被你的黑妹牙膏追杀！接电话容易挨打！速度说！”

“噗嗤~哈哈哈哈~”关云一阵狂笑，随即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电话被挂断...

...关云默默收起手机，我也是没忍住好吧？不怪我好吧？还特么黑妹牙膏？您老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哈哈！

“咦？未接电话？沃漕~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啊？”

正要收起手机才发现，屏幕上出现十七个未结电话，嗯？这么执着的么？王德福？

“嘟嘟嘟~喂您好？是关先生吗？我老王啊~”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还没等自己说话，对方继续说道，“太好了！终于联系上您啦，这个时间给您打电话确实不太礼貌，您见谅~您见谅~主要我这边出大事了！镇郊老李家别墅四周发生了地震！多处路面直接塌陷，将别墅隔离开来，非常的诡异！您知道，现在这个环境，有点风吹草动的，都是要命的事情，况且是地震，我可能担不住，您老能帮我个忙来看看吗？”

对方那边一片杂乱，“局长，不好了，发现四具成年人尸体，应该是附近居民~”

“局长，我这边也有~不下二十具尸体！”

“局长，刚清理出来的七具尸体，您看咱们怎么处理...”

额？关云有点想死！

接着是老王带着哭腔的声音，“喂喂喂，关先生，您在哪，我派车去接您，我这回可能抗不过去啦！请您务必要帮小弟一把，求您啦~”

关云默默点起一支烟，沉默大约一分钟，电话那头也没有再传来老王的声音，而是变得更加嘈杂！

但自己能听到老王粗重的喘息声，这说明他一直在安静的等待一个答案，使劲将烟头捻灭，“我不确定能帮上忙，但是，五分钟后到！”

老王一脸兴奋，“那太感谢您啦，太感谢您啦，我派车接您去？”

“不用，我在附近，我自己去吧！”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很想抽自己一顿！

不过，地震吗？关云转身向屋外走去，貌似地震大概率是自己引起的，如果说不去的话，似乎也确实是太不厚道了，看看手机电量，很好，因为用的少，现在还是80%电量，到时实在不行就求助老白那王八蛋吧！

灰影一直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关云站在离他一米的位置，又顿住脚步，微微有些蹙眉，“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去别墅那边，也许与你执着的东西有关联，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离得近了，更清楚的看到灰影的情况，明显一副呆萌的样子，目测离其魂飞魄散也就是一半天的样子。

对方应该也是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关云再次蹙眉，老王那里不好再耽搁，扭头向门口的方向跑去。

刚拉开门把手，再次顿住，如果不帮这道灰影，应当也是要消散的，关云明显感觉，灰色的影子肯定和别墅有关！只是根本没办法交流，难道要抓着它去别墅？那万一自己猜错了呢？

最后扭头再扫一眼灰影！

只是这一眼！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