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见小日本（1/1）

吃东西，喝水，短暂休息，两个人比划着沟通决定，不再向上爬，直接向西，如果西面没有发现就继续向南，相当于在山腰绕一圈。

绕过北麓来到西边，没有看到水流也没有听到水声，但秦剑总觉得那里不一样：海岸线还在很远的地方，延伸过去的陆地覆盖着绿色，不像其他方向满眼金晃晃的沙子……

太阳西沉，正要决定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向南，戴维突然指着西面延伸出来的一处平缓位置叫起来：“Look! Look!”

是燃烧冒起的烟！

那里有人！

“走!”

两个人攀扯着快速移动。

暮色渐浓，但愈显明亮的火光为他们更好的指明了方向。

越来越近，两个人打着手势慢下脚步。

火堆很大，足足有20多人围坐着，一个个衣衫褴褛，似乎传递着吃什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三个人突然起来扑向另一个人，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一边骂：“八格牙路！”被打的人不住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眼看着被压在下面。

又一个大个子起身，上前揪起三人中的一个踹倒，又给另一个家伙来了个黑虎掏心：“狗日的小日本，太他妈欺负人了！”一嘴的中国东北大碴子味。和被围殴的人肩并肩，以二敌三也不见落下风。

又一个矮个子站起来，手里提着一把消防斧站在两个人的对面：“ひざまずいて、謝る（跪下，道歉）!”

“?? ???? ??? ?? ???（我和你们拼了）!”最先被三个日本人围殴的那人说的韩语，不认怂的样子。

其他人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没有人劝解，没有人阻止。

秦剑拉动枪栓、上膛，对着天空就是一枪。

所有人石化。

秦剑再上膛，枪口指着执斧那个人的胸口，戴维举矛指向另外三个。

“东北那哥们，把他斧子下了！”

“好哩！”大个子上前夺下斧子，还不忘顺手给那人一个大嘴巴：“让你妈的净欺负人！”

又从另三个人身上搜出火机、钱包等递给身边的“战友”：“收好，别让他们再抢喽。”再冲着那一圈坐着的人吐了口唾沫：“都他妈没蛋黄的怂货！”

然后潇洒地对秦剑和戴维吹声口哨：“哥们，咱们走！请你们喝水，管够！”

秦剑差点乐出来，但他知道这时候“请喝水”不但不是玩笑，甚至比平时请吃大餐的意义要大的多。

东北小伙叫熊哥，大名熊秉成，是个话痨：

从这儿往南走不远是有一个水泡子，水可清，杠杠滴甜，好像是从地底下渗出来的，反正是喝不完。

和他并肩打架的是个朝鲜人，他喊他“小金”，拿他话说就是“咱东北老乡！”两个人都是游轮上的水手，不敢和水手长同流合污又怕遭报复就一起逃了出来。

两个人分别和戴维拥抱了下，尽管不熟也算同事吧。

另外那些人都是这些天在这里碰到的，南面海边还靠着两个救生艇，艇里啥也没有了，其中一个底儿还漏水了。

那四个是岛国人，岛国人别看个子小，真他妈的心齐，开始还成，后来就老欺负人了，最矮的那小子就仗着有把斧子，几个人抢了所有人身上值钱和能用的东西……打骂有，倒是没杀过人。

另外的人好像有越南的、泰国的、印度的，乱七八糟都听不懂说的啥，和他们没的聊，都是孬种。

见过狼，狼怕火，我们人也多，没招我们。

到水泡子里喝水的时候得注意避开一只红毛猴子，那东西不怕人，还跳的高、跑的贼快，有时候上来就抓，张嘴就咬；见过一条小碗口粗的蛇，缠绕着上了一棵树，树上那窝鸟可倒了霉……

这些天瞎吃，逮到啥吃啥，蛤蜊、螃蟹、蛇……反正有火，弄熟了就行呗，饿不死就得……

有长着长角的羊，跑得贼拉快，追不上……有种瓜结的只有小指头大小，可脆，就是没什么味道，也不扛饿……

从南面来时费老鼻子劲了，离开沙滩就是山，山里那树上可多山蜂窝，吊瓜一样……蜂子有小指头那么大，嗡嗡的脑仁疼，可不敢让它蛰一下……我们就不敢往里走了，顺海边沙滩到这儿溜溜走了快一天！

东拉西扯，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