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家贼难防(1/1)
姬凝直蹙黛眉,眉眼间带着少许不耐:“有事?”
她越是冷淡冰冷,李策便越是来劲,内心蠢蠢欲动:“姬姑娘,没想到你们斩道宗来的也很快。”
稷沉率先出声:“千年古城重现,这对各大宗门而言都十分要紧,自是要尽快前来。”
他不动声色挡在了姬凝身前,健硕的身子略显单薄,个子已高了姬凝一个头,小麦色健康的肌肤多了男子独有的阳刚气。
李策不满了。
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能和姬凝好好说上几句,半路却跑出了程咬金。
萧慎望向佩戴在宴清发鬓上的玉簪,眉头暗暗蹙紧:“宴清,你遇到危险了?”
碧绿的玉簪晶莹剔透,已被使用过,唯有灵力蓄满时才会通体呈白。
宴清随手抚上了玉簪,略显稚嫩的脸庞并未有过多的情绪转变:“是遇到了些事。”
萧慎俊朗的脸庞带着少许疑虑:“你在宴家竟也能遇到危险?”
宴家是世家,府邸中有不少侍卫,宴老爷修为高强,按理说宴家安全的很。
步游憨厚实诚的脸颊多了丝不悦:“正所谓家贼难防,防不胜防。”
“家贼?宴家出叛徒了?”萧慎直将心中所想道出。
宴清摆了摆手,并不愿过多谈论这个话题:“此事已过去,不提也罢,当务之急是寻找千年古城,你们来了如此之久,可有查到什么?”
现在更让她在意的是千年古城。
若是能从千年古城中发现宝物,对她或多或少也有不少帮助。
萧慎轻轻摇过了头:“我们也才抵达此处不久,目前并未发现古城的入口。”
李策发现什么般,随手指了指草泥马背上的蛋娃,声音中多了少许戏谑:“千年古城危机四伏,你们这一路怎么还带着累赘?”
蛋娃年幼,用累赘来形容并不为过。
宴清却很清楚,蛋娃远比众人想象中的厉害,他不是累赘而是帮手。
“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她动弹着唇,清脆的声线夹杂着少许冷意:“我们斩道宗的事自会处理妥当,上回你们衍剑宗可被绑了不少人,这次可别再被绑了,我救不了你们第二次。”
李策的面色也因这句话有了转变,他咬着牙半晌方才出声:“你们放心,我们衍剑宗好得很。”
魔花海一事全靠宴清出手相救,他自知理亏,不便出声多说。
宴清随手指了个方向:“大师兄,那边人少,不如我们去那找找?”
她所指的方向并无修士搜查,此处已有这么多修士搜查,却毫无所获,她们自然没必要再废这个劲搜查。
南宫墨并未拒绝,大踏步前进着。
微风肆意袭来,空中弥漫中淡雅的花香,及膝的花儿随风摇晃着。
“此处连个城门都没见着,只有花草树木,这千年古城不可能小到这般微乎吧?”宴清凝视着周围,小九九从内心冒出。
若是白笙笙在此,兴许能够跟着她找到千年古城。
再怎么说这女人都顶着主角光环,还拥有一只能够带来幸运的锦鲤兽,换成她想寻千年古城一定容易不少。
走着走着,草泥马似踹到了什么,蹄子一疼,急急忙忙揉了揉被撞的脚。
好硬的石头。
这是什么石头,看起来奇怪的很。
它停下了步伐,好奇满满地看向了面前的石头。
与其说石头,倒不如说这是个缩小的城门。
小小的城门只有石碑大小。
宴清同样将视线落向面前的石门上,石门刻着两个洋洋洒洒的字眼‘宝城,’
“这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城门?”
她略为诧异的挑起了眉头,女声微微一顿:“这不会就是我们在寻找的千年古城吧?这城门还没我人大。”
在看到石门的那一刻,南宫墨轻声一笑,垂眸凝视着面前的石门:“千年古城庞大至极,当年这座城池可是有上万人,就这小小的石门可能是谁刻着玩吧。”
宴清觉得有理,便收回视线。
骑在草泥马背上的蛋娃,眸光一敛,奶糯稚嫩的声线缓缓落下:“这座小小的石门便是你们要寻找的千年古城。”
“什么?”
步游伸手揉了揉双耳,唯恐听错般:“这怎么会是千年古城?还没我的个头一半大,连个人都进不去吧。”
宴清俯身轻轻叩击着石门,视线将石门里里外外审视了遍。
石门毫无动静,看起来平淡至极,让人无法将它和传闻中的千年古城联合在一起。
“这小小的石墙看上去并无端倪,不是说千年古城能容纳上万人吗?”
她诧异地指向石门,毫不掩饰眼中的疑虑。
斩道宗众人也在此刻尽数俯身,围住了面前这道不起眼的石门。
蛋娃不以为然的抬起了眼,眸中带着少许冷淡:“你用神识扫向这座石门,自然就能够发现端倪。”
宴清便按照他所说的。
神识触及到石门的那一刻,她面上的神色立即有了转变。
她能够感受到,面前的这座石门远比想象的深沉,似深渊见不到底。
众人好奇地凑了上来,同样将神识扫向石门。
“这石门空间广阔,远比我们想象的深,我甚至感受不到底!”
步游的眸光瞬息亮起,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雀跃:“既然这便是千年古城,它为何会是这幅模样?这般小?”
这座石门小的离谱,哪怕放在眼前也无人能够将它和千年古城结合在一起。
蛋娃漆黑的瞳仁似平静的湖面,轻声解释着:“这小小的石门是法器,上面被施加了阵法,若无钥匙是开不到城门。”
“钥匙?”
哪怕是宴清都不由挑眉,敏锐的视线欲将石门穿透:“你说的钥匙又是什么?石门上有个小小的凹槽,该不会就是放钥匙的地方的?”
蛋娃略为欣赏的看着她:“不错。”
宴清的嘴角不由轻轻抽了抽,抚上了石门上的凹槽:“纵使我们找到了千年古城,没有钥匙也踏不进,可这钥匙又要从哪找?”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凹槽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