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绿茶,就只知道哭哭啼啼(1/1)
屋中。
草泥马练拳练累了,懒洋洋地躺在了一旁休息。
白胖参满眼感慨地将目光转向宴清:“我从未见过像宴清这般勤奋的人,在宗门时便不停的修炼,现在炼得更勤快了。”
草泥马倒是能够理解宴清,不以为然回应着。
主人仇家多,现在就连魔人都盯上她,她自然是要抓紧修炼。
就算打不过,好歹也得跑得过吧。
“小姐,不好了!”
一道急切的声音传入屋中。
丫鬟止步在屋前,急切地徘徊着,她不敢闯进屋子,唯恐会打搅到宴清。
吱嘎——
屋门也在此刻被打开。
宴清来到了她面前,眸光微垂:“发生了何事?”
丫鬟春桃忙不迭出声:“蛋娃出手伤了白小姐,白小姐身负重伤,老爷和夫人他们正商议着要如何处置蛋娃。”
“蛋娃出手伤人?”
她挑起秀眉:“具体发生了何事?”
她这才刚决定将蛋娃留在身边,想来蛋娃也不是傻子,又怎会在这种要紧关头做出自掘坟墓之事?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春桃思索片刻,直将所知道的尽数道出:“小姐,看管蛋娃的嬷嬷去如厕,暂时将蛋娃交给白小姐,蛋娃便趁机伤了白小姐。”
“我们去看看。”
宴清不假思索的朝前踏出步伐。
草泥马驮着白胖参迅速跟在身后,还不忘动了动唇。
主人,虽然蛋娃来历不明神秘至极,但他并不像是鲁莽之人。
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做出捷越的举止,为何会出手伤害白笙笙?
宴清沉着眸,冷清的声线缓缓落下:“兴许是贼喊捉贼。”
在这个世上没人比她了解白笙笙,这女人凭借着柔弱,达成一切想要完成的目的。
当初看书时她便被这个大绿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进书里收拾白笙笙一顿。
这下好了她‘梦想成真’冲进书里,火灵根却被压制,还无法达成所愿。
草泥马满眼赞许地点着头,眼底掠过了少许烦躁。
凭借着白笙笙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贼喊捉贼,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如何。
大堂内。
嬷嬷正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蛋娃。
白笙笙低声抽泣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下落,泛红的眼尾写满了委屈:“刚才我只是想逗逗蛋娃,连他的脸都没摸到,他便朝我出手。”
见她委屈巴巴,宴夫人健步上前,满眼关心的看向了她,随手掏出了瓶丹药:“你受的伤不轻,需要静养,这是上好的丹药,你收着。”
白笙笙并未拒绝,柔柔弱弱的接过了丹药:“多谢义母。”
宴老爷紧皱剑眉,修长的手捧着茶水轻轻饮起:“蛋娃不同常人,他今日出手伤害笙笙,难保下次不会伤及旁人,还是将他送出府邸为好。”
这也正是白笙笙心中所想。
山高水远,蛋娃这一走还有谁能够护住宴清?
她想要出手对付宴清不要太简单。
宴夫人出声提议:“不如我们将这个孩子送往皇宫,宫内有不少高手,想来他也不会有机会再伤人。”
“好。”
宴老爷并未拒绝,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以免夜长梦多,我亲自将他送入皇宫。”
“且慢。”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大堂外传来。
宴清踏步而来,五官精致的脸颊上樱唇琼鼻,漆黑的瞳仁似化不开的墨:“爹娘,我相信蛋娃不会贸然出手伤人,此事还需好好调查。”
她还需要蛋娃。
倘若魔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度出现,蛋娃不在身边,宴家又无法及时察觉异样,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宴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笙笙轻声啜泣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蛋娃将我伤成这副模样,难道还能有假?还是说你是怀疑是我自导自演,伤了自己污蔑蛋娃?”
草泥马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鄙夷至极地睨向她。
这个大绿茶,就只知道哭哭啼啼看着就不适。
宴清熟视无睹,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轻声开口:“蛋娃通晓人性,不如问问他。”
“问他?”
白笙笙暗暗捏紧帕子:“他只是婴儿,连讲话都不会,又要如何询问?宴姑娘,我没想到你这般不信任我,甚至不惜扯出这种离谱的话。”
她只想尽快定罪,并不想过多耽误时间。
宴清抬了抬眸,清澈的眸光忽转锐利,神色冷淡:“白笙笙,我为何要信任你?当初我借你灵石的时候,你说半年内还清却一拖再拖,你有什么是值得我信赖的?”
借灵石一事白笙笙理亏。
她自责地垂下了头,将态度放低不断的出声道歉:“此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我们好歹是姐妹一场,多年相处的情分尚在,你却如此见外。”
三言两语便将罪责从自己身上撇得干干净净。
哪怕是宴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今日要是主要商议如何处理蛋娃,就别提别的了。小宴清,这孩子毕竟是你带回来的,说说看你要怎么问。”
宴清大踏步朝着蛋娃而去:“蛋娃,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回答我的话,你先告诉我你是否出手伤了白笙笙?”
众人也在此刻将目光尽数落到蛋娃身上。
蛋娃轻轻点过了头,面色从容,神态镇静的不像话,完全不像这个年纪应有的表现。
“快看,他点头了。”
白笙笙迫不及待出声,又一滴泪水落了下来:“宴姑娘,他都承认对我下手了,我身上受的伤还不轻,你就不能顾着昔日的姐妹情分,将他送走吗?”
嬷嬷也在此刻出声:“我作证的确是蛋娃伤了白小姐,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危险。”
宴老爷沉着眸:“他不适合继续留在宴家。”
宴清并不理会众人的话,继续询问:“蛋娃,我相信你并非有意伤她,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蛋娃点过了头。
白笙笙捏紧了帕子,身子款款跌至椅子上:“宴姑娘,他不过幼童,你这样问有何意义?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只想给我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