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只开过一辆车(1/1)
除了她的手……
白沁秋视线下落,由于方才江拾砚的一栽,她几乎整个人坐在了江拾砚的大腿上。
“江拾砚!”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喊出江拾砚的名字。
“白、白沁秋,你没事儿?”江拾砚眼底划过一抹茫然,下秒,视线触及到眼前冷白细腻的肌肤,喉结不受控制地轻滚了下,仓促移开了视线,耳垂红得滴血。
而白沁秋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灼烫微硬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腿根,热度迅速染上肌肤。
“你给我出去!”白沁秋惊得心尖一颤,果断翻身起来,扑通一声把身体浸入水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江拾砚没敢看她,嗓音低沉微哑:“你小心一点,别……淹到自己。”
话音落下,男人很快起身离开浴室。
哐当一声,门被带上。
白沁秋略略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通红,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心底涌上的羞涩羞的。
原以为江拾砚得花费好长一段时间哄他的白月光。
才说洗个澡清醒清醒脑袋,谁成想,江拾砚这么快就来了。
竟然还闯进来,毫不知羞的。
她愤愤咬住后槽牙,耳畔却回荡起江拾砚刚才的那句话——
别淹到自己……?
她倏地一怔。
刚刚江拾砚那么着急地把她捞出来,是担心她想不开自杀溺死?
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白沁秋茫然了两秒,然后很快否定。
应当只是怕她死在自己家里惹上麻烦吧。
白沁秋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徐徐滑落,脑子也清明许多。
“白沁秋。”浴室的门再度被敲响,江拾砚的声音顺着门缝滑进来,“衣服、毛巾和卫生巾我放在门口了,你洗完出来拿一下。”
她沉默着不想回应。
只听见卧室的木门被拉开又关上,脚步声消失。
白沁秋挤了沐浴露洗干净身体,小心翼翼放轻脚步来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小缝。
门口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套蓝灰色睡衣、还未拆封的纯白小花内裤和一袋子的卫生巾。
她探身将椅子一起搬进浴室,擦干身体和头发,将内衣和卫生巾换上,然后对着那套睡衣发起了愁。
简单在身前比划一下,毛茸茸的睡衣又长又大,显然不是女士的尺码。
“嗡嗡。”随手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忽地一振。
「江拾砚:睡衣是新的,没穿过,只洗过一次。」
「江拾砚:卫生巾牌子不知道你习惯哪个,就把在架的都买了包回来,你挑着用。」
白沁秋凝着屏幕看了两秒,忽地轻笑一声。
怪体贴的。
只是可惜,体贴是用身心的干净换来的。
她套上睡衣,清淡的草木香瞬时充盈了鼻尖,是和江拾砚身上的香水截然不同的感觉。
干净、纯粹。
像从深山老林吹来的风,带着湿润的泥土芬芳,清新好闻。
白沁秋走出浴室,甫一拉开房门,就瞧见那道挺拔熟悉的身影,乌黑的额发被打湿,湿漉漉垂下,半遮眼睫,眼底的情绪尽数隐藏,窥探不到半分。
骨骼细长的手指轻攥着手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巧能看见屏幕上方的名字——“白沁秋”。
她脚步一顿。
江拾砚是在等她的消息吗?
下秒,潋滟生情的眸子望来,黑泠泠的,像被晨露浸润过的黑曜石,过分漂亮。
四目相对,沉寂了几秒,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江拾砚。”白沁秋轻挽起袖子,单手叉腰,开启兴师问罪模式:“刚才你为什么闯进浴室来?”
男人随意将手机揣进兜里,视线偏了偏,落在楼梯护栏上,“我喊了你的,你没吭声,我担心出什么事情。”
她一噎。
江拾砚在浴室门口喊她,她当然听见了。
不过是不想理他罢了。
谁能知道江拾砚会直接闯进来。
她原以为江拾砚得跟赵玥玲你侬我侬一番,才想得起来她的。
“那你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做什么?”她咬住后槽牙,齿缝间挤出冷淡的质问。
江拾砚声带发涩,尾音暴露出似有若无的轻颤:“我怕你会溺水。”
温热的手指勾住了她,指尖略略用了些力,顺势将她的手拢住在掌心。
白沁秋没忍住抬眼看向他。
那双往日散漫轻佻的眼眸,透出几分认真来,担忧似乎不是作假。
但未必不是他演技逆天。
她正思忖着措辞时,男人又主动坦白:“亲你是想给你做人工呼吸。”
眉心突突了两下,她瞪了江拾砚一眼,“我没问这个。”
“白沁秋。”他手指插入白沁秋的指缝,牢牢扣住,脊背松下来,将下颌抵靠在白沁秋的肩膀,“还好你没事。”
他嗓音很轻,像扫过心尖的白羽毛,惊起细细密密的痒感。
白沁秋晃了一下神,半开玩笑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因为可以让你免于被警察追责的下场?”
然后得到了江拾砚的亲口认证。
江拾砚指尖收紧,喉间忽地溢出声笑:“是啊,不然麻烦死了。”
“江拾砚,送我回家吧。”她脚下步子往后挪,想要挣脱出江拾砚的怀抱,却没能如愿。
男人箍她箍得死死的,完全不肯放手似的。
“夜深了,开车出门很危险。”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颈侧,温热的,湿漉漉的,像无声无形的一个吻。
热度一寸寸染上肌肤,向上漫至耳尖。
白沁秋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一语双关:“你不是老司机么?”
“我只开过一辆车。”江拾砚靠着她,交颈缠绵的鸳鸯似的。
“那你还挺专一的。”她没当回事,随口敷衍。
男人的唇瓣几乎触碰到她的肌肤,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不问那个女人是谁?”
“娱乐圈很出名的女明星,赵玥玲,我在手机上看到过她。”白沁秋声线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那你吃醋了么?白沁秋。”他的吻终于落下来,牙齿轻咬着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不疼,只让人觉得双腿发软。
白沁秋揪住他腰间的衣服,压抑着声线的颤抖:“没有必要,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