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沁秋,爽吗?(1/1)
白沁秋一抬眸,红灯倒计时真就只剩几秒了。
要命,她竟然摸江拾砚的脸摸了一分钟?!
她仓促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反驳:“谁要和你做亡命鸳鸯!”
“那做交颈鸳鸯?”江拾砚眉梢一挑。
“你做梦。”白沁秋瞪他。
江拾砚勾着唇角笑得散漫恣意,“那你摸出来我脸皮有多厚了没?”
脸皮哪里是能摸得出来薄厚的啊喂!
他真是最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自己摸摸,能摸出来多厚吗?”白沁秋想不到反击的方式,便将问题抛回给他。
“能摸出来你的,特别薄。”男人漫不经心递来一眼,正瞧见她耳尖的绯红还没褪去,可爱得紧。
“江拾砚!”白沁秋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
情绪再稳定平和的白沁秋,遇见江拾砚的时候,也都丢盔弃甲,恼羞成怒。
原因无他,江拾砚过分气人罢了。
思绪兜了一圈回来,白沁秋才想起方才没来得及问出口的疑问,她换了个角度试探:“你说你比江嵘识相,但我瞧着差不多。”
男人眉心拢起,眸色暗下来,“我和他怎么就差不多了?”
“我警告他别送花之后,他今天就没送了。”话音落下,她专注地等待江拾砚的反应。
“他怎么没送?”江拾砚脱口而出。
下秒,声音倏地刹住了车。
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我方才出门在垃圾桶看到了一束洋甘菊,兴许就是他送的吧?”
欲盖弥彰。
“江拾砚,今天公司突然不是快送上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白沁秋眼眸微亮,故作不知地询问。
江拾砚嗓音沉懒:“白沁秋,你怎么明知故问?”
她微怔。
因为不想看到江嵘送她花……?
念头从脑海冒出的下秒便被否定。
怎么可能?
吃醋这种事情,怎么也不该发生在她和江拾砚之间吧。
那就应该是……
“你不希望看见江嵘的东西出现在你的地盘里,毕竟你们不共戴天。”白沁秋信誓旦旦。
江拾砚深吸一口气,齿缝间挤出声冷笑,“你挺聪明。”
“我没觉得你在夸我。”她揪着安全带,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划着。
“嗡嗡——”手机振动声响起。
是江拾砚随手放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机。
白沁秋视线不经意一瞟,在目光触及到屏幕上的显示时,精神骤然绷紧。
「来电显示:江嵘」
江拾砚也瞥见那行字,眼尾漾出些别样的情绪来,“白沁秋,帮我接下电话。”
“……不接。”她才没兴致成为这两兄弟战斗间的筹码和牺牲品。
事后,白沁秋隐约猜到江嵘又送花来的原因。
无非是通过他的兄弟圈知道了自己和江拾砚可能沾点关系,莫名的胜负欲便涌上心头了。
不然哪有什么理由来解释江嵘想吃回头草这件事?
通话已经自动挂断。
白沁秋一口气还没松下去,振动声便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个名字。
“啧。”江拾砚轻舔了舔牙尖,混不吝似的,“接吧,他给我打电话,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她犹豫两秒,还是伸手滑动接通键,然后开了免提。
江嵘依旧傲慢的语气:“江拾砚,你又在鬼混,连电话都来不及接?”
江拾砚没搭话。
但方向盘却一打,靠着路边直接停下了车。
白沁秋往窗外一瞥,没有禁停线,还行,不会被交警罚。
头再次转回来时,却被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灼得眼皮子一颤。
斥责的话在唇畔打了个转儿,愣是没说出来。
电话还没挂。
“宝贝,有人说我们在鬼混,教教他什么是鬼混,嗯?”江拾砚声线本就低沉,再刻意一些,就是活生生的气泡音。
白沁秋很轻易判断出,他是在故意恶心江嵘。
她杏眸微睁,拒绝的眼神还未来得及递去,触感已然覆上。
唇齿间漫着清淡的柠檬香,褪去了酸涩和微苦,只留下纯粹的柠檬香和淡淡的甜。
许是由于含了浓度过高的表演成分,江拾砚比以往吻得都凶。
强势的气息攻城掠地般,侵占每一寸口腔。
“江……”白沁秋下意识揪住他衬衫的领口,如溺水的人拽住了救命稻草,手指用力,丝毫不放。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耳畔过分清晰,电话那头的江嵘面色一寸寸黑了下来。
听筒里的那声短暂而被吞没的“江”字,是那样的熟悉。
白沁秋声线本就娇软,性格又温柔平和,说话时就更甜一些。
她从不喜欢叫什么昵称,总是叫他全名“江嵘”。
“江拾砚。”江嵘终于忍无可忍,“你够了。”
声音渐停,而原本被遮掩的喘息声便明显了。
低沉与甜软交织在一起,意外的和谐,像一首奏鸣曲。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炫耀什么!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再怎么阻拦,她也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少玩一些幼稚的把戏,你这样的废物是不配被人喜欢的!”
啪地一下,电话被挂断。
白沁秋浓密纤长的睫羽微垂,几秒后抬了眼看向江拾砚。
男人眸色很淡,情绪内敛,看不出对江嵘是个怎样的态度。
下秒,他薄红的唇角忽而翘起,“白沁秋,爽吗?”
“……”热度腾地在脸上炸开,浅淡的绯红色一点点漫上耳尖。
她轻咬住后槽牙,江拾砚怎么能面色不改问出这么羞耻的话啊?!
“我指的爽是,打脸江嵘。”男人慢悠悠一嗓打断了她的思绪。
映在白沁秋眼底的光有片刻的凝滞。
她几乎懊恼得咬到舌头。
明知道江拾砚惯会说些模棱两可、引人误会的话,她却还是掉进坑里了!
“不爽吗?”江拾砚凑近了些,眼尾那颗小痣漂亮极了。
白沁秋呼吸慢了些,勉强开口:“还行。”
她停顿片刻,又说:“昨天我给江嵘打了电话,不知道他从哪听说了我和你的事情。”
“给他打电话?”男人咬字轻慢,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白沁秋没忍住皱了皱眉,“叫他别送花,办公室同事总会议论些有的没的,挺烦的。”
江拾砚似乎松了口气,眼底蓄起一点微芒,“那,白沁秋,你想不想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