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为民除害(1/1)
在十月小长假即将结束之际,莫姝禾的脚也好了。
秦子檀问过她被困的原因,但她没说,这种事,她已经习惯自己解决了。
要说蓝熙手段脏的话,她莫姝禾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条狭窄巷子里,前面的人低头敲着字,另一手时不时扶额,似倦怠与醉意的叠加发作。
身后黑衣黑裤,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与夜色融为一体,脚步却显而易见地急促。
下一秒,她按上前面女生的后脖子,连带披散的头发掐在一起,把她的脸使劲抵到粗糙的墙上。
“啊……”被压制的人猝不及防吓出一声,在巷子回荡。
后面的人低低开口,语气却很嚣张。
“找人弄我是吧?”
她比蓝熙高出六七厘米左右,压制微醺迷糊的她,轻而易举。
她虽然瘦,但暴躁的脾气和算不上容易的生活经历,使她极易下死手,问话时,甚至不解气地掐紧她的后脖子。
“莫姝禾,你TM是不是有病,给我松手!”
感受到脸部轻微的刺痛,蓝熙稍微清醒一些,语气也怒不可遏,“别逼我弄死你!”
“来,试试。”
莫姝禾又在挑衅,按人的手本欲收紧使劲往后拉她的头发,想想又作罢,罪不至此,她还算有理智。
蓝熙见她迟迟不放,也没有其他动作,怒火一下升起,想将后面的人反杀。
她往后伸手,想抓她拽她,可力气始终敌不过。
见状,莫姝禾眸色冷淡,抓起她的后脖子往前边移了移,又按回墙上,另一只手抬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瓶子。
蓝熙看着她的动作,突然紧张起来,“这是什么?”
初中时,她和一群小太妹这样欺负过别人,虽然只是站在人群里,凑凑人数,但见她们几乎惨不忍睹的方式,就算只是观望,她也始终有负罪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反制裁。
莫姝禾没说话,瓶口位置斜抵着墙,利用粗糙墙面的摩擦力转动瓶子口的盖子,她一下一下地擦着,瓶盖最终掉落,盯着的人逐渐颤抖起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你这辈子就完了!!”
“看来……”莫姝禾摇了摇手里的瓶子,继续道:“知道里面是什么啊。”说罢,她歪头轻笑,宛若误闯人间的鬼魅。
蓝熙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脸惊骇地摇头。
莫姝禾借着夜色,打量贴着墙面的脸,又冷言嘲讽,“也算有点姿色,那些男的,也没有眼瞎嘛,就是他们的女朋友眼光不太好,”她似惋惜,后语气更狠,“尽看上些垃圾货色。”
她似行动前的舒缓预告,蓝熙总觉得像莫姝禾这种摸不着定数的人,会边说边往她脸上泼硫酸。
可蓝熙还是忍不住出言反刺,“连自己的男朋友都守不住……”她始终不相信莫姝禾有什么真本事,这种情况,她遇多了。
遂又出言挑衅,“……她们不配看不起我,好好躲一边哭去吧,可笑的原配?哈哈哈哈……”
说罢,蓝熙笑的猖獗,莫姝禾表情却仍然淡定,她不会和垃圾在一起,自然也不担心垃圾会飘向蓝熙这片垃圾场,还是其他区域。
无言,但手上的动作已然开始,莫姝禾不喜欢废话,让她自己去绝望吧。
“你这个疯子!”
“别别别!”
“啊啊,救命啊!”
……
伴着蓝熙一人的惊呼和近乎垂死的挣扎, 莫姝禾整个人都抵在了后面,让她动弹不得。
她丝毫不理会那些咒骂和央求,把瓶口对着蓝熙的脸,猛挤乱倒。
她持续惊呼,甚至引来主路遛狗人的注意,几声犬吠传来,但距离一直未拉近,似只敢观望,不敢上前。
等声音散去,蓝熙才反应过来,脸上只有冰凉的感觉,并无刺痛和灼烧,这液体甚至没有味道。
一切结束,莫姝禾才松了手,因为近乎疯魔的状态,让她虎口处撕裂般的疼。
蓝熙胸口不受控地大幅度起伏,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语气惶恐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放心,这次是秦子檀家厨房的自来水,”莫姝禾揉着手腕,轻飘飘的话又落下,“下次就不一定了。”
闻言,惊魂未定的人语气又立马刻薄起来,“你等着,老子找人弄死你!”说着,她已经想找路逃跑。
莫姝禾轻笑,没打算再和她有肢体接触,早知道特意留点水洗洗手了,她现在也有些洁癖似的,碰了脏东西,真的会恶心。
她勾勾嘴角,提议道:“下次可一定弄死透了,可别让我活着,只要我还喘一口气,你,也得死。”
蓝熙犹豫了,她不想和这种疯子斗,起初只是以为她也就那点本事,可没想到她是咬死不松口的那种恶犬,和卑贱命硬碰硬,真的不值当。
她露出妥协的兆头,“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我随便招惹的男人里,有你喜欢的?”
“呸,”莫姝禾对她的猜测嗤之以鼻,“垃圾货色,入不了我的眼。”
“那如果只是个人仇怨的话,也是你先踢了我一脚,我才想找人教训你。”蓝熙不服气,站定争辩。
“你觉得我踢的那脚,有问题吗?”角度不偏不倚,力度也刚刚好。
“就算我三观不正,抢你男朋友了吗?你凭什么踢我,也轮不到你吧。”
“老子就喜欢为民除害,不服你也可以来除我,”莫姝禾始终认为自己也是一害。
蓝熙虽然气,可自己也算不上正义,所以决定先化干戈为玉帛,“行吧,那这事就到此为止,扯平吧。”
听她那暗示,她和秦子檀可能还没分手,要是真这样僵持下去,处于不利地位的还是自己。
莫姝禾捡起地上的瓶盖,轻轻扭了回去,语气也淡然,“我不听这些,还是那句话,要弄我就把我弄死,不然别来沾边,我睚眦必报。”
蓝熙正欲开口,却被突然的电话打断了话头,看清来电备注时,她眉头紧皱,似乎不愿面对。
电话没持续多久,蓝熙甚至没说上一句话,只是她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
挂断后,她突然就朝对面的人,丢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你是不是谁都打?”
莫姝禾本欲走,闻言,又转回身歪头来了一句,“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