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公主万岁万万岁40(1/1)
一旁的邬景明闻言笑了起来,一双狐狸眼仿佛看透一切,他躬身作礼道,“恭喜殿下,将再得一国。”
挑眉看他一眼,君乐欣嘴角微勾,“这你就知道了?”
邬景明但笑不语。
明明殿下比他还清楚。
说话间,两人起身来到前方的会客之地。
君乐欣在主位坐下,邬景明坐到了她的右方。
自古以左为尊,那个位置,自然是为来客所留。
阳玄明仿佛脚步带风,大步流星的走进殿中,朝她施以一礼,动作行云流水,自带潇洒恣意,“皇太女,久仰大名。”
“请坐。”
看着大步流星走来的极具英气的女子,君乐欣不由露出几分欣赏,伸手朝左边的椅子一指,“久闻不如一见,安国长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传闻中的安国长公主,她可是好奇已久。
椅子边的小桌上,已经被放上了上好的茶水,此时正氤氲着雾气,茶香弥漫。
阳玄明施施然坐下来,仔细看了眼这位皇太女,第一眼竟被惊艳到。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但她显然,皮相骨相无一不精。
明明一身简单的黑色劲装,不施粉黛,发髻更是如同男子般束于脑后,却让那张精致明艳的脸更加夺目。
但是她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仿若琉璃一样,却又比之更多几分神秘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
“哪里,皇太女殿下方才是名动天下。”
君乐欣抬眼朝她看过来,正好对上她还未移开的目光,不由一笑,“长公主千里迢迢赶来,怕不是只为了夸我吧?”
“未尝不可,毕竟……美人,有谁不爱呢?”阳玄明对她的调侃尽数接下,甚至眉梢一动,攻气十足。
“确实如此,正如长公主,潇洒倜傥,迷倒的怕是不止安国男子!”
丝毫不觉得她这个年纪说出这话会不会奇怪,君乐欣扬唇一笑,便是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
几个来回之间,两人竟仿佛认识许久一般,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正如阳玄明之前所想,这位皇太女,性子直率,聪明良善,有着与其年纪极为不符的极大抱负。
也不知是天生聪慧,还是宝栖国主教养有方,亦或是,两者皆有。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预感,她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且,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帝王。
“咳咳,殿下,当是正事要紧。”
见她们说起来没完没了,邬景明一手成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略作提醒,看向那位安国长公主的眼神,带上了审视。
君乐欣点点头顺势提起话头, “也是,不知长公主此行前来,所为何事?”
瞥了坐于左侧的男子一眼,阳玄明心中有数,笑道,“听闻皇太女拿下两国,特意前来祝贺,另,不知皇太女下一步作何打算?”
“这天下风光极好,我皇兄有意观之。”
君乐欣嘴角微扬,带着说不出的自信和风华。
直言,她所图,是这天下。
“那,皇太女如何看这天下?”
这问题很大也空,且不好答。
君乐欣不假思索的摇头,“不管从前如何,我只知,今后,这天下文修武偃,百姓安居乐业,朝堂风清气正。”
“是为盛世。”
心中早已成型的想法再一次坚定起来,阳玄明露出一个肆意的笑容,“那,殿下,臣且等你予这天下四海升平。”
言语间,以臣自居,显然已经认同了她这天下共主的身份了。
神色微动,君乐欣放下手里的茶杯,侧头看她,“这么信我?”
“宝栖那古怪的武器,安国没那个自信能打,自然不必再徒添伤亡。”
阳玄明摇了摇头,手里把玩的玉佩被她翻出了花儿,“而且,有如今的宝栖这现例在前,我有何不放心?”
她将安国双手奉上,换安国军民平安,得一明主,未来指不定比现在更加好,这样一来她好像完全不亏?
唔,她确实也不亏,毕竟这皇位还是她那蠢弟弟的。
“那必不负你的信任!”
不费一兵一卒,便离目标更进一步,这样的好事,可以再给她来一打!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些人,只第一次见面,便如同久别重逢。
而有的人,相识数年,也不过点头之交。
人与人之缘分,难以言说。
直到解望之疾步来报,君乐欣这才目送阳玄明下去休整。
是的,她未离开大卫,而是直接选择留下来,助她亲取淮国。
解望之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她莫名的就是看出了几分沉重,君乐欣回到桌案前,“发生何事?”
“趁卫国的卫淮相交边境兵力更迭,淮国大肆起兵,像是想要来分一杯羹。宝栖军队大部队还未抵达,火炮等重武器也还在路上,只怕要先让其一城了。”
声音冷的仿佛要掉冰渣子,解望之眼含杀气,战意凛然。
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
“看来,他们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随之而来的邬景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眼冷凝。
他们打下来的地方,以宝栖露出来的实力,淮国此时还异想天开的来分蛋糕,不知究竟是太蠢还是太过自信!
君乐欣倒是不觉得生气,闻言反倒是对他这反应更加好奇,“怎么,淮国与你有仇?”
除了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有些拘谨,后来这段时间,他从容不迫,云淡风轻,好似没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他一般。
此时他这表情,倒是难得。
“殿下知道,属下是淮人。”
邬景明说着抬眼,在看到她时温柔了眉眼,“但属下没告诉您,属下没被遗弃之前,乃是淮国皇室第四子。”
这个,她确实不知。
但这样的事,又哪里是能宣之于口的?
君乐欣正要开头让他不必多说,便听他开口道,“生来六指,淮帝震怒,命人要将属下杀死于襁褓,幸得侍卫好心,未曾动手,将属下扔于乱葬岗,后为父亲所救,收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