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准备造纸（1/1）
第二天，刘湛领着自家媳妇来到外面游玩，这赶了许久的路，刘湛和赵雅都需要放松休息几天，至于那些政务，都交给张宾和杜轸这些人吧。
几次大战给上邽城留下了很多伤疤，现在的上邽城守将是罗尚，正在组织人修补城墙。
上邽城战后恢复得还是比较快，现在城里已经有很多百姓重新出来摆摊做生意了。虽然街上的人没有几个但明显已经见不到恐惧的神色。
“这上邽城的人气也太少了。”赵雅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说道。
“没办法啊，这里是陇右的要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基本上我们和魏国的战争都在这里进行的。每打一次仗，死的不只是将士，还有这城里的百姓。现在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刘湛解释道。
”这道也是，咦，前面围了一群人，夫君，我们去看看。”赵雅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好像是在围观什么似的，顿时起了好奇心。拉着刘湛就往人群跑去。
刘湛费力的挤进人群，赵雅就跟在后面，挤到前面刘湛才看清楚，原来这里跪着两小孩，两小孩全是脏兮兮的，还有股怪味，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头上还插着根草。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看，没有要买的。
刘湛心中顿时有些怒意。不是给杜轸说了吗，要开仓放粮，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卖小孩。
刘湛看着旁边的壮汉，这人也不像是吃不饱饭的样子啊，刘湛问道：“这位，你这两小孩是哪来的，官府不是发粮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卖孩子。”
这汉子打量了刘湛两眼，然后抄着一口京兆口音说：“你是谁，我买不买小孩关你什么事。官府又不是不准卖。”
“我看这两小孩也不是你家的吧，我怀疑你是在拐卖小孩。”刘湛说道。
“切，我卖的是我买的奴隶，这两小孩都是我在匈奴买的。手续齐全，有本事你去查啊。”大汉不屑的说道。
刘湛看了一眼大汉，然后对这两小孩问道：“你们听得懂我说话吗。”
其中一个小孩说道：“听得懂，我们是羯族人，被匈奴人抓住做了奴隶。你们把我俩卖了吧，我会做饭，还会洗衣服，还能放羊，吃得也少。”
周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年轻人，我看你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你夫人还有身孕，就把这两娃买回去吧，将来还可以照顾你家孩子。”
赵雅听了有些心动，开口问道：“这两小孩多少钱。”
大汉仔细打量这刘湛和赵雅，思考了一会说：“看你们是第一个问价的人，两人一千钱，卖给你了。”
刘湛听了觉得也不贵，然后就掏出了一锭金子丢给了大汉。刘湛说：“这俩孩子我买了。”
大汉掂量了一下重量，笑着对刘湛说：“好的，大爷，这俩孩子现在就是你的了。”
刘湛对两孩子说：“你们俩跟着我们走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孩连忙拉起旁边的小孩，跟着刘湛往外走去。
刘湛轻声对赵雅说：“一会小心点，这大汉有些不对。”
赵雅闻言准备回头，被刘湛打断。
“现在就别再去看了，免得打草惊蛇。我估计他是曹魏的探子。”
赵雅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刘湛心中说“这大汉头上顶着个表示危险的感叹号，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啊。”刘湛带着赵雅走出人群很远后，小声的解释道：
“刚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看到这人中指和食指上有茧子。这明显是长期拉弓才有的茧子，明显是控弦之人，还有着一口京兆口音。我想不出他不是探子的理由。”
这个时候后面的一个小孩开口道：“那个大叔是个官兵，我们就是他带着一队人从匈奴手中买来的。”
刘湛意外的看着小孩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官兵。”
“他们是一群人，而且每个人都骑着马，那些马都是好马，是战马。我认得战马。”小孩说道。
“没想到你这么小，还懂得相马。”刘湛笑着说。
“我们羯族人天生会认马，我还会养马。”
“那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刘湛笑着问。
“我叫匐勒，今年六岁，这位是我姐姐，叫匐沫儿。”
刘湛看向另一个小孩，还真没发现这孩子是个丫头。刘湛问道：“那汉子就买了你们两个小孩吗？”
匐勒说：“才不是呢，他们一共买了…”说到这里匐勒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
匐沫说：“很多小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得，刘湛终于知道了这个时候的文化水平，六七岁的小孩还只能数到十。但是还是比后世的蜀中女人文化高，至少他们能数到十。不会只数到三。
刘湛带着赵雅和两小孩，找到了一队在路边休息的士卒，刘湛对士卒问道：“你们的统领在哪。”
这些士卒没有见过刘湛，疑惑的问：“你是谁，不要打扰我们休息。”
刘湛从腰间拿出一个身份牌，丢给了士卒。士卒拿着身份牌看了一眼，看到身份牌上刻着将字。连忙起身行礼说道：“见过将军。”
刘湛问：“你们统领呢。”
“罗尚将军现在应该在城墙上。”
“你们应该看到刚才有一群人围在那边吧，里面的汉子你们看见没。”
“我们巡逻的时候看见过，那里在卖两奴隶，是个大汉在卖。”
“还记得这大汉的样子吧，你去告诉你们将军，把这汉子找出来，监视起来，看他和那些人接触，都记下来。”刘湛说道
“将军，你是？”士卒问道。
“你就把这个身份牌交给罗尚，他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不用多问。”刘湛拿出的是他雷骑首领的特制身份牌。罗尚他们这些人是认识的。
“遵命。”士卒带着身份牌往城墙方向跑去。
刘湛把事情交代完后，就带着赵雅回到了家中。小蝶看到刘湛和赵雅带着两小孩回来，疑惑的问：“殿下，你们去逛街，怎么还带两孩子回来了。”
赵雅说：“小蝶，这是我们在街上买回来的，你先带着他们两去洗一下，然后在找两件衣服给他们。”
“好的王妃。”
“他们洗漱好了把他们带到张宾那，我有事情问他们。”
刘湛说完就往张宾住所走去，张宾见刘湛来找自己，笑着问：“殿下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您不是和王妃逛街去了吗。”
“逛完了回来了呗，现在的上邽城也没什么逛的地方，街上都没有什么人，更别说铺子了，都没开门，还有什么逛头。”刘湛说道。
“殿下一回来就来我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张宾问道。
“我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疑是魏国探子的人。”刘湛说道。
“哦！那将军没有把人抓起来。”张宾笑着问
“你这人明知故问，我有那么傻吗，现在就把这人抓起来。”刘湛说。
“那你来找我干啥。人都没抓回来，你给我说有什么用，你该去和罗尚，罗袭他们说啊。”张宾无语到，这是来打趣我啊。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说这魏国的探子这个时候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刘湛说。
“还能为了什么，打探消息呗。”张宾说完愣在了原地。魏国探子这个时候来上邽，好像是有点奇怪，张宾想到。
这上邽城刚经历大战，什么都没有，他们来打探个什么东西。也就只能打探刘湛他们这些人了。但是刘湛他们也是昨天刚到的这里，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了。
“殿下，这事情有些奇怪，得让人查查这些人。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还是才来的。”张宾说道。
“等一会就知道了，我从那个探子手里买了两个小孩，一会把他们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刘湛说。
没过多久，小蝶就领着两小孩来到了刘湛面前。
刘湛看着两小家伙说道：“换了一身衣服过后还是挺可爱的嘛。”
刘湛对张宾说：“这就是我买回来的两小家伙。”
张宾点了点头，看向笑着说：“叔叔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能不能告诉叔叔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匐勒回答道：“我们是昨天和那些汉家贵人一起来的城里。”
“那和你们一起来的有多少人。”张宾又问。
“很多。数不过来。”匐勒说道。
张宾听了一脸惆怅。这很多是多少人。刘湛问匐勒：“除了小孩，有多少汉家贵人。”
匐沫伸出两只手掌说道：“有两只手这么多。”
张宾的看着刘湛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不识数。”
“小蝶，带着他们，先把他们的住处安排一下。然后带他们吃饭，我看他们应该没怎么吃饱饭。”刘湛说道
“好的，殿下。”
等小蝶他们走了过后刘湛才笑着说：“我在街上的时候就问了一个问题，所以知道他们不识数。”
张宾想了一下说：“这次对方来了十个人，还是昨天才来的。应该是冲着殿下你来的。”
“不会吧，街上那大汉也不认识我啊。”刘湛有些不相信张宾的判断。
“呵呵，不是冲着你来的，那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来了。”张宾说。
“你这么说，好像真有可能，但是他们却有人不认识我，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他们就该认识我啊，但今天那大汉明显就是不认识我啊。这有些说不通啊。”刘湛疑惑的说道。
“有什么说不通的，这只能说明这个人不是领头的。只要他们领头的认识你就成。”张宾说道。
“那他们想打探我什么，还是说曹魏又开始了老一套，来搞刺杀？”刘湛说道。
“刺杀？有很大的可能是这目的，殿下最近一段时间你得小心了。这些人可能正面打不过你，但是他们的刺杀你可不一定能躲过。”张宾说道。
“知道了，我一会让人给罗袭，罗尚他们传个信，对方有十个探子，让他把这些人的落脚地摸清楚。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出去了。”刘湛说道。
刘湛聊完也不和张宾告别，一溜烟的就跑了。张宾看着跑掉的刘湛气的牙痒痒。刘湛这都督做得也太轻松了。自己什么都不管，把事情都丢给自己和杜轸几人。弄得现在他忙得晕头转向的。
刘湛跑出张宾住所才放慢脚步。可不能让他逮到，去处理那些公文。这些公文全都是用竹简写的，一卷就是一两斤。还是写的小篆，那玩意自己可不认识。还是让他们去处理比较好。
刘湛想到竹简，突然想到，蔡伦不是在东汉就发明了纸吗，怎么到了现在还在用竹简这东西。竹简这玩意写字多不方便啊，而且造价还死贵死贵的。用纸多方便，不行我得让这些官员以后写奏报都用纸。刘湛心中想道。
刘湛回到房间，对赵雅说：“夫人，我们家有纸没有。”
“家里面倒是有些左侯纸，你问这个干嘛。”赵雅说道。
“你给我拿几张来。”刘湛说。
“你要干嘛，左侯纸很贵的，都是用来送人的。”赵雅说道。
“很贵？你把左侯纸拿来我看看。”刘湛听到纸很贵，心中又起了心思。这纸再怎么贵，也不会比简牍贵吧。刘湛想道。
赵雅从房里拿出了一张看起来有些泛黄的纸。刘湛想到，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纸。看起来还没有我小学用的作业本的纸舒服。
“夫人，这纸多少钱。”
“一刀一斤金。”
“多少？”刘湛大声问道。
“这不贵，一刀有这么大的一百张呢。”赵雅说道。
妈的，这还不贵，这一张纸不过也就半平米左右，这么一张纸，就要一百钱。纯粹的抢钱啊。刘湛想着，后世我十块钱都要买多少纸啊。妈的这钱我也要挣。
刘湛开始回忆自己以前了解的造纸知识。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用麦秆，还有竹子，树皮这些东西是造纸的原材料。
刘湛问赵雅：“我们家里有没有人懂造纸的人。”
赵雅疑惑的看着刘湛说：“这个家里有哪些人你还不知道啊，你问我做什么。”
刘湛看赵雅这里问不出来，于是想到浦修应该知道怎么造纸即使他自己不懂造纸，应该也知道有谁懂造纸。于是刘湛开始让人写信给浦修，让他找几个懂造纸的人，然后把人送到天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