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声（1/1）

纯羽错愕的看着思熙的背影，好骄傲的性子，丝毫不给自己发挥的余地。

“然，姐姐是不是生羽儿的气了”纯羽不安的说。

“羽儿，咱们回去吧”昀然听到纯羽软软糯糯的话，有些烦闷，耐着性子对纯羽说。

“然，姐姐说的约法三章还有和离书是什么呀？”回去的路上，纯羽见昀然没有说话，试探着问。

“嗯，那日被皇上禁足的时候，和王妃约法三章，王妃三个月内请旨和离，离开王府，将王妃的位置还给你，羽儿，王妃自幼在疆场长大，不要去招惹她，小心伤到你”

“这样会不会对姐姐不公平啊”纯羽心下暗喜，假惺惺的说。

昀然看着纯羽掩藏不住的两眼放光的样子，说着假惺惺的话，心内烦闷的想“像思熙那样，直爽的性格似乎也好”

昀然没了闲逛的心情，悄悄的对身后的辰皓使了个手势，辰皓了然，走上前禀报

“王爷，福大人今日约您一起讨论吏治，看时辰，您该出发了，属下现在备马吗”

“本王忘了，羽儿，让文柏侍候你回房休息，本王奉皇上旨意，今日约了吏部尚书，不知什么时辰才能结束，午饭不用等我”昀然抬手抚了抚纯羽的脸颊。

“好，王爷小心”纯羽娇羞的说。

“文柏，好好服侍你家主子”昀然交代完，目送纯羽离开后，转身向府外走去。

“王爷，现在去哪”辰皓问。

“出去走走”昀然郁郁的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辰皓奇怪的跟着昀然，这几天王爷的心情实在不怎么美妙，自己离开长春阁以后发生了啥。

昀然策马来到南山，一甩马鞭，马儿吃痛，飞奔起来，凉爽的风吹在脸上，昀然心情好了很多，想起思熙说，驰骋在嘉陵关的感觉，想着策马飞驰的确令人心情愉悦。

昀然想，不知道那个女子，策马飞驰是怎样的英姿，他发现，思熙像一本有趣的书，不翻到下一页，永远不知道有怎样的惊喜等着自己，想起今日白纱浮动中，低眉抚琴的女子，昀然勾了勾唇角。当时纯羽说想要去看看她时，他没有拒绝，如若不是这样，他又有什么理由去见她呢。

“昀然，你怎么在这里？”爽朗的笑声传来，打断昀然的沉思。

昀然回头望去，正是大学士的独子，思熙原本议亲的对象梓渊。梓渊今日穿了一件紫色长袍，端的有一种温润如玉的儒雅。

“梓渊？正巧陪我去喝几杯”昀然和梓渊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感情极好。

“哈哈哈，你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还躲出来喝酒了呢”梓渊笑的揶揄。

“别废话。我那里不方便，去你那里”昀然率先策马向大学士府飞奔而去。

大学士府中，梓渊和昀然在亭中对坐，梓渊给昀然倒了一杯酒，看着男子一饮而尽，又续了一杯，昀然二话没说，端起来又喝了，梓渊笑着摇摇头，又续了一杯，昀然还是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仰头，又喝了。

“有你这样饮酒的吗，水牛饮水都没你快”梓渊温润的玉颜中充满着好奇“哎，你一下娶了两个嫂夫人，都对你一往情深，一个抗旨也要退了我的婚嫁你，另一个堂堂宰相的女儿，宁为侧妃也要同你成亲，你如此愁闷是为哪般？”

“你不懂，我倒宁愿只娶一个，像父亲母亲一样，相敬如宾，恩爱甜蜜就好。”

梓渊又给昀然续了一杯酒，眸子晶亮“那你想娶哪个？”

如若放在之前，昀然肯定毫不犹豫的说“纯羽啊”，可是现在，思熙的一嗔一笑浮现在脑海中，昀然顿了顿，没有说话，仰起头，又一杯酒下肚。

“我说，你慢点喝，哎，这酒好喝吗？”梓渊期待的问。

昀然回味下口中的滋味，刚刚愁闷，都没有细品酒种的味道“嗯，窖香浓郁，绵长回甘”

“哈哈哈，你可知这酒哪来的？”梓渊笑的爽朗“这酒还是你家王妃小时候酿的，那个小丫头，小时候拉着我一起酿酒，离京的时候将酒交给我保管，大言不惭的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你，这是她的喜酒。”

昀然错愕，看向梓渊手中的酒坛“我怎么不知？”

“哈哈哈，那个小丫头自小心悦与你，自然不会让你知道。如今回来，她怕是都忘记我了，还退了我的婚，倒是没忘记想要嫁你的心”梓渊笑的揶揄。

“还有这样的事情。。。”昀然从梓渊手中接过酒坛，仔细端详，酒坛下，有稚嫩的字迹写着“思熙，永和二十二年酿”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原来，她真的自小就心悦自己。

昀然不知道此刻是怎样的心情，烦乱的很，自己从酒坛中又倒出一杯酒，只是这次，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的细品，喝了很久。

“昀然”梓渊看着昀然忽而变的小心的品酒动作，笑的更开心了“别光顾着自己喝啊，给我来点”

梓渊说着，将酒杯举到昀然面前。

昀然一把推开酒杯，“想喝自己酿去”

“。。。昀然，你还是不是人。”梓渊被气笑了“说吧，今日如此烦闷是为了啥呀，你这样，可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张扬洒脱的靖湘王”

“我也说不清。。。当时，前朝余孽刺杀我的时候，幸而羽儿路过救了我，自此我和羽儿两情相悦，原本以为这样就很好，谁知道王妃突然请旨赐婚，打乱了我的计划。”

“以你的性格脾性，还在乎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放在府中不管她就是了，你这样愁闷，是因为，你发现你也喜欢熙儿？”

“叫嫂子。你跟她很熟吗？”昀然听到梓渊唤她熙儿，莫名生气。

“哈哈哈，昀然，我自小就这样唤她，你连一个名字都忍受不了，这是爱上她了？”

“我不知，我对她，和对羽儿的感觉不同，同羽儿在一起时，我很想保护她”昀然抿了一口酒“和她在一起时，我觉得。。。心内很安宁”

“昀然，你和侧妃的相遇，你从未怀疑过吗？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她的父亲，我们野心勃勃的大丞相，一直想要拉拢你，然后他的女儿恰巧就救了你，为了你跌落湖中，让你对她一往情深”

“我没查，我怕辜负了她”

“哎，我记得当日，太医说她宫内受损，不能同房不能生育，现下已经治好了？”

“这件事情，我压下去了，她自己不知，我。。为了保护她，我没和她同房。”

“你就这样抱着她？不同房？昀然，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梓渊吃惊的说。

昀然没有说话，重新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