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第一个吧（1/1）

两个人整整一天都在做数学试卷，江程还好，时间比较充裕，而去练体育的程洲就有点赶时间了。

都已经凌晨一两点，两人也还在宿舍持续点灯奋战数学试卷，窗外繁星点点，窗内台灯闪闪。

不知道的还以为数学老师压榨他们呢。

两个人第二天连连打哈欠，笔掉到地上捡笔的瞬间似乎都能睡着了。

庆幸的是两人还是在第三节课前把试卷做完了，李金先看着手中的试卷很是满意。

两个学生长得好看，人又十分聪明，写的字也好看，试卷干净整洁，做的题也基本没错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学生啊！

李金先看完了两人的试卷，摸着手上的老茧，嗯，不错不错，非常不错，看完他们的试卷后看什么都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李金先说他俩很有天赋，但要戒骄戒躁，不能单单只靠天赋，还是要努力，未来很远，但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也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想要有好的成绩就必须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些什么。

很多人都觉得高三很煎熬，程洲并没有觉得高三有多"煎熬"，但是苦和累还是有的。

他每天奔波于操场和教室之间，累是真的很累，流过多少汗水、肌肉有多酸痛，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但一想到自己未来或许会成为一位体育老师，心里对未来就又憧憬了几分。

在最近的一次考试中，程洲在做试卷的时候，下笔如有神，答题飞快，就连最不擅长的英语都唰唰写的无比流畅。

当时他还在想，这次怎么也能捞个全班前四十了吧!

然而事实是，没有，想要翻身的咸鱼最终粘锅上了，而且是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他英语仅仅只考了六十一分。

但他还挺开心，因为自己的那位同桌英语考了一百四十六，再次包揽了年级第一。

英语老师王关惠整天对程洲耳提面命："程洲啊，有不懂的来问我，我很欢迎你，你要是不想问我，问江程也行，多做做题，只要你想做，习题多的是，就怕你不做，这次你是咱们唯一一个独苗，全都上一百二了，邹航也及格了，就你不及格，加油啊。"

程洲每次都是敷衍着说："放心吧，到时候肯定一鸣惊人"，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没底，因为只有确保英语及格才能上B大。

但他看着那些完全陌生的语法、单词，浓厚的厌恶溢于言表，一做英语题脑子直接处于一个宕机状态。

那些英语单词看多了估计单词都记得他了，但他就是记不住它们。

程洲生活在蜜罐里，父母恩爱，家庭优越，一切都顺风顺水。

所以在这之前他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而现在他所经历着他觉得很巨大的挫折，也就是那背不完的英语单词、做不完的英语试题、考不完的英语考试。

江程曾经提出帮助，因为他的数学成绩是靠程洲才有了如此巨大的突破，他觉得总要回报程洲一点。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程洲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因为只要一看见江程那张脸，程洲就更无心学习。

江程倒觉得无所谓，不愿意让自己辅导还落个清闲。

时间一天天过去，十二月三十一日这一天到来。

这一年终将结束，而少年的青春和少年的热血终将生生不息，清风一吹来，又将迎风摇曳。

老师们语重心长地说着："同学们，跨过今天你们就只有六个月了，希望六个月后的你们信心满满走进考场，高高兴兴走出考场。"

在Y省冬季的天气是没有那么冷的，只要不下雪，随意穿点不太厚衣服也是可以度过的。

这天晚上，程洲坐在床上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快了快了，快到十二点了，他急急忙忙爬下床。

在外面轻轻喊了江程一声："江程。"

江程应答："嗯，怎么了？"

"你要看烟花吗，来Y省的第一场烟花。"

江程拉开床帘："烟花？"

"嗯，跨年的时候外面会放烟花，你想看吗？"

江程是想说不的，但是奈何他不太听话的脚已经伸下了床。

两人站在窗户前，各怀心事地注视着外面的夜空。

墨色的天和闪耀的星光，少年的青春和心中的爱恋，此时在黑夜里融合在了一起。

整个夜空的星星比平时要闪亮很多，似乎也在庆祝跨年。

十二点那一刻，钟声响起，数不尽的烟花直指夜空，各色的烟花绽放在黑夜中，整个夜空突然亮了起来，恰如白昼。

烟花不停绽放，程洲的心也不停地跳动，手心沁满了汗珠，他定定地看着身边的江程，而江程看着远处的烟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程，跨年快乐。"

"嗯，跨年快乐。"江程回应。

"江程，十八岁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江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程洲。

"反正就是知道了。"

程洲突如其来的有些害羞，他从背后拿出准备已久的礼物："生日快乐，这是生日礼物。"

江程没有多想，他伸手接过："谢谢。"

两人的手指接触了一刹那，江程的指尖是冰凉的，而心里却很温暖，程洲也是如此。

窗外有响彻校园的烟花在不停地升空，窗内两人的内心有开心和幸福在蔓延。

"江程，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吧!"

"嗯，是。"

"江程，我是你今年见到的第一个人吧！。"

"嗯。"

"江程，希望你一切都好。"

"程洲，谢谢你。"一切的一切都谢谢你。

各色各样的烟花点亮了整片黑夜，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在舞台上有两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他们是整个舞台上的一个很渺小的存在，但他们是自己舞台上的主角。

“砰砰砰砰砰砰”，今晚的烟花好似一场盛大的贺礼，是这场青春的贺礼，也是对未来的贺礼。

江程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在月光的照射下，整个人温柔似水，而当烟火炸开的一瞬间，在五色的烟花的映射下，整个人五光十色，闪闪发光。

程洲嘴角微微上扬，害怕江程发现自己的目光，只得不断用余光看着江程。

江程的侧脸很好看，不像正脸那般清冷淡然，他的侧脸显得非常温和柔顺，睫毛很长很密，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下颌线清晰迷人，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着光芒。

总之，怎么看怎么好看。

就这样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又给这样温和柔顺的侧脸增添了几分清冷，但这种冷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程洲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江程的靠近。

看着看着，程洲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不停吞咽口水。

烟花结束后，两人安静地回到床上看书、刷题。

江程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是个小小的兔子挂件。

白色的小兔子穿着棕色的背带裤，耳朵外面一层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里面是一层皮制的，还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江程把小兔子放在手心里，他很喜欢这份礼物。

上床的程洲也在玩弄同款小兔子，只是程洲的小兔子是灰色的，穿着白色的背带裤，他摆弄着小兔子，脸上流露出窃喜，嗯，算是情侣款了。

把同款小兔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江程是程洲的小心机也是程洲的一片真心。

程洲和江程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但他们的小秘密不谋而合，似乎都与彼此相关。

夜色朦胧，他们伴着心中的秘密入睡，新的一年或许会有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