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婚礼前夜（1/1）

结婚不是儿戏。

无论是有情还是无情，很多人往往都畏惧结婚。对于眷恋彼此的情侣而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激情澎湃会随着柴米油盐慢慢消退。对于没有感情基础的伴侣，婚姻更是一纸空文，缺少实质性意义。

楚源以为艾尔海森会选择低调，不会让太多人知晓两人的婚礼，事实上艾尔海森对此毫不介怀，他没有刻意去宣传，也没有刻意去隐瞒。

但还是有许多人知道了，他们很讶异，也非常期待和好奇。

教令院的人也喜欢上班摸鱼，他们会闲聊和八卦那位代理贤者的爱情故事。

艾尔海森对此置若罔闻。

他和以往一样，到点出现在教令院，按时离开教令院，不多加一分钟的班，不旷一分钟的工，机械冷淡地完成任务。其余时间，他用来筹备婚礼，用来陪楚源。

楚源觉得这个经历很奇妙。

以前她对结婚的理解还停留在周围人的评价上:人不都是要结婚的吗？遇到个差不多合适的，就结了吧。

结婚意味着进入人生的下个阶段，岂能草率呢？有人说生子意味着三年睡不好觉，意味着女孩变大妈的起点，意味着.......

不管意味着什么，明天就是她迈入下一阶段的仪式。

婚礼的大部分准备都是交由艾尔海森，楚源基本不用操心。如今，一切早已就绪。

此时此刻，住宅的卧室内，厚实的窗帘被拉上了，不把光线透进来，两人正斜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依偎在一起。

整个空间像是被深河般的暗色包裹起来了，俩人挨着，仿佛可以与整个世界隔离。

楚源把玩着艾尔海森的手指，像研究某个新事物似的，一根一根地捉到手心里，再一根一根地松开。

艾尔海森的掌心是温暖的。肌肤相贴时，更能感受到这份温度。

但他的眼里多了些破碎的红色血丝，仿佛几个晚上没合过眼。

楚源一眼就望进他幽深的眸子里。那里覆着层极淡的水膜。

楚源仔仔细细地看他，关切询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

“还好。”

艾尔海森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楚源的脸上，他问:“反而是你，你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开心，有什么遗憾的事吗？”

楚源明白自己在艾尔海森面前永远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对于她的所有情绪，他一望而知。但艾尔海森从来不会忽视，不会轻视，楚源觉得那些所谓的安全感，大抵就来源于他的重视。

“遗憾父母不能出席我的婚礼。”楚源实话实说，她微微一笑，笑声带了点无奈，“奶奶也一直期待我的婚宴。”

艾尔海森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他注视着她，最终还是开口:“那你想回去见他们吗？这对你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吧？”

“当然啊。”楚源轻声说，“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

楚源半开玩笑似的补充:“不知道提瓦特的一天相当于那里的多久。”

艾尔海森也笑了一下，但笑容比较敷衍，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那你愿意留在须弥吗？”

“留在须弥？”楚源稍稍察觉到他话里的含义，但她也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敷衍地转移了话题，“须弥是个非常好的地方，我在这里见识到许多先进的东西，都是前所未闻的......”

艾尔海森勾着唇，笑了笑。

极暗的空间里，楚源看见他的眼眸，含着宠溺的笑意，也藏着极深的无可奈何。

“如果不想留在须弥，我可以陪你去其他国家，枫丹或者璃月，都可以。”

闻言，楚源挑眉望着他。

对于喜爱安逸宁静的艾尔海森而言，让他像旅行者那样到处跑，实在是......她有点想象不出来。他不应该最喜欢守在一个地方风平浪静地安度余生吗？

艾尔海森看出了楚源眼神里的惊讶，他沉默了下，解释道:“我只是建议。”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明天就要举办婚礼，艾尔海森让楚源早点休息，别熬夜。

楚源闭上眼睛。她感受到柔软温热的东西覆上她的眼皮。

她没动，但忍不住闭着眼转了转眼珠。

她知道那是艾尔海森软软的唇。

纯粹的黑暗里，艾尔海森抵着楚源的额头，轻轻吻了她的眼睛。

她听见他喃喃说一声:“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