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把他们抓起来打麻将(1/1)
温曦昏迷了两天后也醒了过来。
温原一来就关上门与君镜密谈,不知道在谈什么。
月拂泠好了以后就开始带着一堆兵清河道淤泥。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浮力的问题,只能甩出那句经典台词,“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众士兵吓得齐齐倒吸凉气,“你确定是人……不是鬼?”
“额,重点是挖地三尺。”
月拂泠捧着纸笔,一边看着士兵挖泥沙,一边测量河堤的高度。
只挖不行,还得水流疏通,周围还要种草树,防止水土再次流失水里。
外面忙完,她还要回去给吕豫煎药,忙得脚不沾地。
至于温曦,病愈后,被温将军安排跟着士兵一块挖泥沙。
月拂泠每次路过温曦在的那一段,都怕她扑过来咬死自己。
祁夜辞一天到晚也跟在月拂泠屁股后面转,问题不断,“你怎么知道这样测量出来的深度是准确的?要挖多少才算合适?这些水下游如何疏通?你为什么还要开垦两边的农田?”
月拂泠人麻了,终于忍不住问他,“祁兄弟,你认识祁夜缙吗?”
祁夜辞当即瞪眼,“大胆!竟敢直呼元宸帝的名讳!你不要命了小太监!”
月拂泠眉头一挑,“你爹啊?”
祁夜辞板着脸,“干嘛?你有意见?”
“那君珞就是先帝咯?那颜灼是谁?”
祁夜辞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告诉你这三个名字你都不能随便提,也就是我在这,换个人你死定了!”
“不能随便提吗?”月拂泠想起自己在水里看到的画面。
她站在那三幅画像前,一一看过去,最后评价了一句话:“全是没用的废物。”
然后还把画像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祁夜辞认真道:“不能随便提,本太子都不敢直呼名讳,你一个小太监,真是不怕死。”
祁夜辞似乎不想再多提这三个人,跑了。
游淮泽和景湛跑过来,“他干嘛呢?又没骂过你?”
月拂泠眼睛亮亮的,“儿子,”我可能是仙女下凡!”
游淮泽脸色一下变得凝重,“弟,你冷静一点,这里没有精神病院,也没有精神病分科。”
月拂泠冷哼,“待我运筹帷幄一番,必定登上往日辉煌!”
游淮泽:“首先,咱得有运这些个东西的脑子。”
月拂泠一下泄了气,“是我不中用。”
但很快,她就振作了起来,“不,我不能放弃!”
按照规律,颜灼应该也是个皇帝,既然她对他们那么不屑一顾,把他们集中起来也不是梦。
月拂泠抓住游淮泽的肩膀,“儿子,我现在的目标是把三国皇帝全部抓起来打麻将!跟他们打大的,赢得肯定多!”
她眼睛发亮,往吕豫的学堂跑,一边跑一边喊:“为远大目标而奋斗!”
景湛呆呆地看着月拂泠的背影好一会,问游淮泽,“游哥,我们的目标不是你准备科考,我准备武考吗?”
游淮泽:“……目标变了。”
景湛:“抓三国皇帝?”
游淮泽点头,“对!然后打麻将!”
景湛心里有一个疑惑,如果能抓三国的皇帝,做什么不行,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挣钱吗?
但是游哥和小月子都没有提出问题,那应该是他有哪里没想到。
看来他考虑事情还不够周到,还要继续学习。
过了几天,吕豫醒了。
醒来时月拂泠正在给他施针,看到月拂泠,吕豫苍老的脸竟流下泪来。
月拂泠惊了,“怎么了这是?我扎到你哭穴了?没有啊。”
吕豫哭了又笑,“多谢。我本以为你拒我之后,便不会再理此事。”
“我们见过?”月拂泠一一收针。
“我曾去京都求你相助,除掉救世教。你说,人各有命,生死天定,你不能插手触及生死之事。生或死,都不能。”吕豫盯着月拂泠的眼睛。
月拂泠一笑,“学医不管人生死,那我真得回家种地了。”
吕豫低叹,“敢问,救世教如何了?”
“被我烧了,皇上来了,让他跟你说吧。”
“皇上来了?”吕豫撑起身体,慌张的就要去拜见。
月拂泠忙大喊:“皇上!皇上,吕老丞相醒了!”
君镜这几日几乎没有离开过月拂泠的周围,就算他与温原密谈,也让高歌跟在月拂泠左右。
一听到声音他就走了进来,“吕老。”
“拜见皇上,老臣有愧啊。”吕豫下不得床,在床边连连磕头。
君镜止住他的动作,“老丞相,如果你是说兵部侍郎张先,朕已知道了。他往邑州送红热砂,擅改了边境今年的粮食数量,这两件事,本来均是千澜在做。”
温原走了进来,对着月拂泠点点头。
月拂泠识趣的离开。
离开前,只听到君镜一句,“老丞相若死,千澜入狱,边境失粮。明着是邑州民乱,实则故意牵连边城,军粮不足,军中一乱,只怕还有后计。”
声音越来越低,月拂泠站在院子门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没有的运筹帷幄的脑子,是不是全长在这几个人脑袋上了?
好想抢一个。
另外一边的京都,六王府。
“主子,有人查到张先了。”
“让他写罪己书,顺便把先前火药的事也一并让他担了。”
“是,还有一事。邑州传来消息,是她烧了救世教,救了吕豫,如今还正在休整那条被我们的人故意传出有水鬼的河道。”
和风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她,我们的计划不会半途夭折。皇上行事谨慎,等他查清楚,边城已经安插上我们的人了。”
他忍不住多嘴,“主子,她如今行事已然是与我们为敌了,恐怕就算您用情挽回,也……”
和风不好直说,他只觉得如今的月拂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情这个字。
君弦垂眸看着手指间,指缝中夹着一封信。
和风看到那信上的标识,惊讶了一瞬,“极乐间又来信了?是她?”
君弦勾唇,“应该是,以往的信都是从极乐间送出。看这里面的内容,想来她心里依旧是有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