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能没有你(1/1)
刘樉拿起盒子,掸去上面的灰尘,只见盒面上写着五个字“乾坤锁元阵”,五个字深深映入刘樉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部失传已久的阵法,会在此处重见天日。
据传这套阵法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用兵奇才所创造出来的,后来此人因被构陷锒铛入狱,最后惨死在狱中,为了这部阵法能流传后世,此人用鲜血写在一块碎布上,暗中交给一名可信的狱卒,将此兵法带出。
传至前朝因蒙人都是蛮夷之辈,不识中华兵法的奥秘,便将此阵法弃如敝履,辗转数百年这部阵法便从人间消失,没有人知道此阵法究竟在何处,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未解的谜。
刘樉今日能够得到这部旷世阵法,简直就是喜出望外,身上的寒气不知不觉便已感受不到,全身心投入到这部阵法当中,刘樉小心翼翼将盒盖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碎布,打开碎布,上面的血书早已变得与墨同色。
刘樉坐到一块石头上,靠近火光,将碎布摊放到腿上,用心研读起来,《乾坤锁元阵》总章写道“此阵法乃是为天下苍生而创,阵法中暗含五行八卦之道,后世之人若要习得此阵,务必谨记兵法非杀戮尔,乃是以战止战之道,不可屡兴兵灾,妄动杀念。”
刘樉心道,创建阵法的前辈,必当是胸怀天下之人,想来这位前辈也是生活在兵荒马乱,人民怨声载道的时代,为了用战而平息天下祸乱,这才苦心孤诣创造此阵,旨在平复海波,荡平战乱。
刘樉言念及此,继续往下看去,“乾坤锁元阵,共分七层,第一层为‘天锁阵’,凡清者为天,用清不用浊,浊气升而清气降,天之道,刚健不息,用兵之道亦在此理,此阵亦在锁敌于己用,用巧胜多。”
刘樉看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不晓得天光大亮,此时燃烧的树枝已经全部燃尽,洞里再度陷入一片黑暗,刘樉这时才想起,自己是为了冯婷而来,眼下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拍脑袋,直骂自己是个混蛋。
来不及多想,将碎布叠好放入衣服中,旁边的蛇王早已折腾的筋疲力尽,再无半分气力,原来刘樉在绑缚蛇王时,系的是军队中专门捆绑俘虏的绑法,这种绑法让不少俘虏吃尽苦头,看似平常的一个绳结。
越是用力挣脱,绳子绑的越紧,蛇的智慧远不及人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绑法,只是凭借自身的力大想要挣脱,没想到越是挣脱绳结就越紧,最后折腾的没力气了,便松软的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刘樉看着重如万斤的蛇王,也是有些束手束脚,来的时候匆忙只骑了一匹马出来,回去可就麻烦不少,若是将蛇王放在马背上,还不活活将马给压死了,自己也不知道能扛着这个畜生走多远。
正不知所措之际,计从心来,想起以前路过北方时,见到那里的老百姓冬季出门,都是坐一个叫“爬犁”的东西,前面让一条狗负责“拉爬犁”,就如马车一般,走起来四平八稳,极为便利。
刘樉只是见过此物,并不知道这东西该如何制作,便想起一句话“九层之塔起于垒土”,是啊,就连圣人都知道一种事物的出现,必然是要从最基础的做起,知晓马车的原理也可套用在此物上面。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什么都会的,全然都是后天的努力和钻研,自己也不是庸人,怎么就不能动手实践一把,越是不会东西,就要用心钻研,做到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凭借自身的能力,走出困境。
说干就干,刘樉走出洞外,依照运功口诀齐刷刷拍断几棵大树,手里的这把匕首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物,切树犹如切菜一般,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将一辆爬犁造好了,将剥下来的树皮制成绳索。
轻轻呼哨一声,便听见马匹嘶鸣的声音,由远及近向刘樉奔来,马儿行到临近刘樉时,便收住脚步,一步一颠的向刘樉走来。
刘樉上前轻抚了几下,以示鼓励,转身回洞将蛇王抗在肩上走出洞外,将蛇王扔到爬犁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拴在马匹和爬犁上,转身跳进爬犁里,挥舞着马鞭,赶着爬犁向山下走去。
靠在蛇王身上也能起到御寒的作用,就这样一人一马一蛇走在大雪覆盖的山道上,别有一番风景。
回到县衙后,将蛇王扛到紫问的房间,任由处置,转身走到还未苏醒的冯婷旁,静静守候着冯婷,看着睡得安稳的冯婷,刘樉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怎么表达这种心情。
听完刘樉的诉说后,冯婷陷入沉默当中,良久不语,一脸关怀的看向刘樉,心里就像吃了一枚苦胆一样,苦涩的令冯婷不能呼吸,四郎为了我,险些将命给丢了,我还这般埋怨,难道真是生气他,不肯带着自己前往吗?
不是,冯婷此时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自己是离不开他,这个朝夕相伴的枕边人,她多么希望能像梦境那边,和四郎过着平凡的日子,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在两人身边追逐打闹,一家人和和睦睦,再也不理世俗的纷争。
“婷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有点不好,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
“四郎,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我,我,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有一天你先我而去,我一定会随你而去,君在我在,君亡我亡。”
刘樉笑着抚摸着冯婷如美玉般的额头,“傻丫头,尽说些傻话,你的病刚好,不宜说这些,等你的身体康复了,我一定陪你聊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冯婷摇着头,“不,四郎,我是非常认真跟你说,从法场你把我救下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了,我多么希望能和你过些平凡的日子,只是你我都身负重担,不知道哪一天可以过上这么平静的生活。”
刘樉目光坚定道:“婷儿,你放心,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相信我,不,应该是相信我们,‘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好一对痴情男女,这份真挚火热的情份,将这屋里的温度似乎有升高了不少,世间难得这份情,纵使天下尽归又有何用,身边的人不在,纵使坐拥千万金银,也买不回一份感人至深的爱情。
双方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房间里的李叔伯和紫问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你侬我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的站在原地。
紫问看着眼前的刘樉和冯婷,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李叔伯,李叔伯当然知道紫问这是何意,不敢与其目光相对,唯有将头扭到一旁,对这刺人的目光退避三舍。
冯婷带着哽咽道:“四郎,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没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老天不允许我们就这么幸福下去,想要强行分开我们。”
“只是老天把我们想的简单了,我们不是任人摆弄的木偶,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能够凭借我们的意志,决定我们的生活,创造我们的生活,你放心等我大仇得报以后,我们就隐居人间,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到时候你也不做你的王爷,我也不是王妃,我们就是平常的夫妻。”
“婷儿,这也是我想的生活,什么权利之争,皇权之争,都与我们没有干系,我们到时候就做一对逍遥世间神仙伴侣,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紫问听着一句又一句让人心酸的情话,再也忍受不住,转身对李叔伯道:“叔仲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们过这样的生活,等兄长的事情了了,我们就远遁他乡,怎么样?”
“你不许在敷衍我们姐妹了,我们每日看着你出生入死的,这颗心从来就没有放松下来过,你可不可以让我们的心能有休息的时刻,过些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生活,你今日必须表个态。”
李叔伯如今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对紫问和不在房间里的云裳做出什么样的承诺,因为不知道未来的哪一天,自己随时都会丢掉性命,所以一直不敢向两人表达自己的心意,将这份情深深的埋在心里的深处。
冯婷、刘樉看着踌躇的李叔伯,心里明白李叔伯现在处境,如今几人是上了一艘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唯有救人才能救己。
冯婷道:“李大人,依我看,你心里是深爱着两人的,只是碍于当前情势,不得已才将对对方的爱意藏在心底的吧?”
李叔伯没有表示反对,“是啊,我如今进退两难,不知前路能走多远,所以......。”
“那就大声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啊,既然不知前路,那就珍惜当下才是。”
李叔伯艰难的张嘴说道:“紫问,你和云裳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能给你们什么承诺,我只有这条命是对你们做的最好的承诺。”
“这就足够了!”
说完,紫问捂着脸冲出房间,留下还要继续说话的李叔同愣在原地,冯婷鼓励道“还不去追啊!”
“哦!”
“哈哈哈哈哈”
“官场上李叔伯如入无人之境,情场上可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好了,咱们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