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坦诚(修)(1/1)
舒晚最终因为嘴馋,吃完晚饭之后消化不良,捧着肚子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关竞则洗完澡出来,舒晚还没离开沙发。
本来她是抱着个抱枕的,也不知道看什么电影,看的入迷了,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在地板上。
关竞则擦着头发走过来,顺便捡起那只可怜的抱枕放回沙发上,舒晚这才注意到他。
舒晚将音量调小了点。
关竞则继续擦头发,“你看你的。”
舒晚却干脆关了电视,看向他,欲言又止。
关竞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有话要说?”
舒晚猛的点头,迅速挪到他身边,灵敏地像只兔子。
哦,还是只吃饱了撑的兔子。
关竞则一脸好笑地看着她,只在她挪过来之后将毛巾往旁边一放,拨了拨没干透的头发。
虽然下午的时候,一时心直口快,表明了心意和态度,但是舒晚这会儿还是有很多疑问。
倒不是作茧自缚般继续纠结,而是舒晚对于关竞则家里的做法很是费解。
除去想给关竞则介绍门当户对的对象这一点,舒晚可以理解之外,其他的她真的很费解。
舒晚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先问她最关心的问题,“关聿白说,你爸爸为了让你回去,在工作上给你使绊子。”
关竞则轻轻应了一声,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舒晚没错过他眼底转瞬即去的阴沉。
舒晚继续问,“为什么呀?”
关竞则往后挨,靠在沙发背上,似乎不是很想提这些事情。
短暂的沉默之后,关竞则缓缓道:“大概就是,我没有按照他给我安排的路线走,他要把我拉回正轨。”
当然,过程和方法不重要,只要结果是能回到那条规划好的路线上。
舒晚好奇,“什么样的路线?”
她当然直觉认为,这不会是一条让人心甘情愿接受的路线,且以她对关竞则的了解,无论是怎么样的路线,策划者都必须是关竞则他自己。
关竞则看向舒晚,她脸上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奇与疑惑。
像个对未知世界充满探知欲的小朋友。
关竞则揉了揉她的头,被一把拍开,“别摸我头发,没洗头。”
得,小朋友可不会这么容易炸毛。
关竞则失笑,继续又揉了揉,舒晚散着的长发被揉得略微凌乱。
“我跟关聿白,他都按着一样的模式培养。但由始至终,他都只想让我做关聿白背后的那把刀。”
“我对关氏没有任何兴趣,更没有做人幕后之宾的爱好。”
舒晚点点头,大概是能理解了。
但为什么会以破坏关竞则自己的工作这样的方式呢?一边是孙子,一边是儿子……
关竞则看出她的疑惑,但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解答,只如释重负般问她,“还有什么疑惑吗?”
舒晚想了想,又挪近了点,看向关竞则的眼里出了疑惑,还有担忧,“那,对你的影响大吗?”
舒晚想到的是海城那个被迫暂停的项目,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轻松就能解决。
关竞则脸色一沉,沉默了一阵。
舒晚推了推他的肩膀,有些急了,“你说话。”
关竞则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既然舒晚问了,说出来也无妨。
“真要说起来,确实是有影响,而且还不小。”
舒晚心一紧,刚想继续问,关竞则却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舒晚没有预料到,猝不及防撞到他胸膛,眼前一晃,清爽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鼻尖。
“这么关心我啊?”
关竞则好笑地看着她,像是一匹蹲守已久,终于抓住她把柄的饿狼。
舒晚对于他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忘找机会戏弄她一番的恶劣行径毫无应对的办法,这让她不自控地感到气恼。
但关竞则却又将她的情绪拿捏地很准,每次总会在惹恼她之后,自觉且主动地给她顺毛。
“放心,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关竞则低沉的嗓音在舒晚头顶上传来。
舒晚挣了挣,从关竞则怀里推开了一点,抬头看着他,想了想继续问,“关聿白还说,你爸爸给你安排了相亲。”
关竞则顺势放开她,闻言眼睛眯了眯,“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种冲动,想把关聿白拖出来打一顿,问问他到底还说了多少东西。
嗯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去?”舒晚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一丝狡黠的试探。
关竞则双手放到脑后,靠着沙发,俨然一副悠然惬意的样子,“好端端的,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
说罢还作势往舒晚这边嗅了嗅,舒晚脸红,一时气恼,瞪着他,气呼呼的,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小刺猬恼了,不轻不重地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关竞则——”
舒晚这一脚踹出去以后,没理会关竞则作何反应,惹不过还躲不过吗?
舒晚转身就气鼓鼓地往卧室里走。
关竞则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脸上的笑这才慢慢敛去。
舒晚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整个人放松下来的时候,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关竞则不大愿意说他家里的事情。
舒晚下意识地想问问关黎。
但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不要随意探究别人家里的私事比较好。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舒晚洗完澡躺在床上之后,还在苦恼这这件事情。
心里想着事情,就容易睡不着。
关竞则正坐在床上,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语种的书,余光扫了一眼动来动去的舒晚。
舒晚正好奇心作祟,很想把前因后果扒出来,脑洞大开地设想了好几种方式。
关竞则不知何时合上了书,长腿往舒晚腿上一压,制止了她扭来扭曲的动作。
舒挖没好气,“做什么?”
关竞则撑着头,“还醋着呢?”
舒晚:……
舒晚拍她腿,让他把腿挪开,翻了个身面向他。
关竞则不情不愿地,但还是照做。
舒晚面向他侧躺着,忽然在被子底下踢了踢他。
“关竞则,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关竞则饶有兴致,“什么游戏?”
舒晚看着他的眼睛,“坦诚的游戏。”
关竞则挑起她一缕刚刚洗过的头发,漫不经心地在手上把玩,“怎么坦诚?”
舒晚趁机往他那边挪,“我问你的问题,你都得老实回答。当然,你也可以问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