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投胎的原因(1/1)
傅时安听着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只觉得刚才的安静仿佛只是错觉,悠的转头看着她。
目光毫不掩饰且充满压迫感。
尤俞只能睁开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怎么这么盯着我?”
{难不成是终于发现我的美了?}
傅时安冷冷勾起薄唇,“嗯,看你长的美。”
尤俞:“……”
她完全没想到他真会这么说,一时间都给整不会了,脸上似乎有些泛红,双眸也有些闪烁。
说话都带了些磕磕绊绊:“谢,谢谢,你眼光非常不错,请务必继续保持。”
傅时安挑了挑眉,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她刚刚的表现是害羞?
子弹都打不透的脸皮也会红?
尤俞见他表情一瞬间变得意味不明,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干什么?他那是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身后的被再次被推开。
“时安,尤小姐,请两位随我来一下。”
傅时安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起身,尤俞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我太爷爷就在里面,尤小姐请进。”
尤俞点了点头,“好的。”
刚要进去,她又回头看向后侧方的人。
傅时安抬眸看向她。
“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傅时安眯了眯眸,淡淡道:“我进去做什么?”
尤俞非常自然的接话,“陪我呀。”
秦朗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目光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傅时安看他一眼后又将视线落在尤俞脸上,倒是被她脸上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气笑了。
他眉梢轻挑,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风流和戏谑。
“那你洗澡上厕所我是不是也得陪着?”
尤俞听闻顿时耳朵一红,瞪圆了双目。
{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她莞尔一笑,故作娇羞的捂了捂自己的脸,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像条水蛇一样,还跺了跺脚。
“哎呀,你讨厌!你要是真有这爱好,我也能满足你,但是下次我们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哦,你要和我私下说哦,知道了吗?”
说完还故作姿态的抛了个媚眼给他。
傅时安:“……”
秦朗抬手握拳挡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尤俞见他瞬间阴郁乌黑的脸,心里顿时痛快了。
{毕竟这能再重活一次,做人的宗旨就是,这谁要是让我难受,那我就要让他难活!}
尤俞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却没意识到傅时安看她的眼神似乎锐利深谙了许多。
直到她直接转身推门进了书房。
秦朗挑了挑眉,看着慢慢关上的房门轻笑着走到傅时安身侧。
“时安,你是从哪认识这种有趣的女孩的?”
傅时安慢慢收回视线,语气漠然,“自己找上门的。”
秦朗并未多问,只是说了句,“小丫头很开朗,你沉默寡言,有这样一个开心果跟在身边,你的生活会多姿多彩起来,你们挺合适。”
傅时安闻言只是扯了扯唇角,不知意味着什么。
秦朗见他不欲多说,“我们回去继续喝茶?”
傅时安转身,秦朗笑着跟上。
书房里,尤俞看到的是坐在沙摇椅上听戏曲的白胡子老爷子。
她并没有立即出生打扰,而是找个位置坐下,一起听。
知道戏剧结束,老爷子才慢慢睁开眼睛。
尤俞顿时扬起笑脸,“秦老爷子,您好,今天冒昧打扰了。”
老爷子虽然已经年岁很大,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小丫头,你是从哪挖到那个棺材的?”
“城东的一片荒地。”
“就只凭这块玉佩找到这的?”
尤俞微微一笑,“老爷爷,一块玉配足以。”
毕竟她不是干刑侦的,她是算命的,更容易查到线索。
老爷子捏着手中的玉佩,“那你今日过来是想知道什么?”
尤俞顿了顿,“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是想送他回家。”
老爷子忽然就不说话了,盯着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尤俞也终于意识到,那小家伙不去投胎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要问,我还真有一个问题。”
老爷子抬头看她一眼,白胡子微微拉扯着。
“你问吧。”
“秦磊应该是民国三年死亡,但我不懂的事是,已经百年了,为什么他不去投胎?”
老爷子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目光锐利的看向尤俞。
尤俞并不害怕,继续说道:“老爷爷,我应该还没跟你介绍自己是做什么的,捉鬼算命我都行,您有什么也可以找我哦,给您打八折。”
老爷子面色复杂的看她一眼,“你见过他了?”
尤俞点了点头,“见过了,一身青色中山装,短发,右眼角下方有颗泪痣,是他吧?”
老爷子闻言闭了闭眼,将玉佩放在了茶几上,从抽屉拿出一张照片。
“你看看。”
尤俞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老爷子看着照片许久后才叹了口气,“说来,这孩子也算是我哥哥。”
尤俞并不意外,但一个已经百岁的老年称呼一个幼童哥哥,多少还是有点……
“那您想必也知道他在人间徘徊的原因了?方便的话能和我说说吗?小家伙很可爱,身上也没有怨力,我想送他去投胎。”
老爷子目光松动,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罢了。”
“秦磊是我父亲当年外室所生的孩子,她母亲去世后就被父亲接到了秦家,我母亲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不喜欢秦磊,家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佣人也都不待见他,但他……”
“却想要和每一个人亲近,他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我母亲从未承认过他,就连名字也都是死后改的。”
尤俞想到小男孩苍白的脸色,脑海中浮现他略显悲伤的样子,心口一抽。
“他是病死的?”
老爷子闭了闭眼,“嗯,那年我母亲罚他跪一晚上,谁知晚上突降暴雨,所有人都忘了他,第二天才发现人晕倒在了院子里,从那之后他就患上了肺痨,没挺过三个月就没了……”
尤俞闻言攥紧了手心,“那你们的父亲呢?”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我父亲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一个外室子,能接回来已经是他的善举了,至于能够在府中生存下去,他并不在意。”
尤俞听完不由气恼,“真过分,哪有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