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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始于谎言(1/1)

与徐奉行不欢而散以后,方修允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

帮师尊料理完金参树的席玉恰巧和他打了个照面。

“方……弟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年糕没跟你一起?”

乍一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方修允神色怔忡。

他问出了心中早就有的疑惑:“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席玉面上挂着温和的笑,看起来有些无奈:“逢真道湖州城大疫,我也在那里支援对抗鱼鳞疫,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方修允摇头。

他想问的是在湖州城之前,他们是不是早就见过。

可问出来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他心累地长舒一口气,对着席玉一拱手:“恕我失陪,今日午时还需去参加武试。”

“好,再见。”席玉的表情依旧是看不出任何疏漏,直到方修允走远。

他抚上右手手心处的一道陈年刀痕。

那道疤痕自食指与中指之间的指缝开始贯穿整个手掌,几乎要把整个手掌劈为两半。

即便伤口早已愈合,但那道狰狞的伤疤还在提醒席玉,他差点就成了残废。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思及都在隐隐作痛。

当年……是那个人救的他,可他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

鸦羽般的长睫垂下,将眸中黯然尽数遮起。

——

方修允很快就回到了他们歇脚的小院,还未走近就看到了坐在石阶上的沈淮之。

锦衣玉面的贵公子正一手撑头,一手拿着折扇吹起院中飘过来的梨花,脑袋上的小鹦鹉极其活泼地蹦蹦哒哒。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人走近,沈淮之起身拍去身上沾染到的尘土飞花。

头上的鹦鹉不再活跃,代替他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我用天眼看到了东西。”

方修允眉心一跳:“进来再说。”

将院门推开之后入目的便是巨大的梨树,上面的落花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止一般,簌簌地下了场四月雪。

沈淮之的记忆好像被拉回了少时的那个月圆之夜。

雪衣墨发的青年坐在树上调笑着望向他。

可最后落在他怀里的却是携着梨花而来的晚风。

方修允用灵力热了茶水,又取出些糕点摆在梨树下的石桌上,接着转身招呼立在檐下发呆的某人:“过来坐吧。”

沈淮之掩去眸中复杂神色,看着青瓷小杯上升腾的热气微微出神。

“怎么又发呆了?难不成这次天眼的代价是脑子?”

听他这般促狭地调侃自己,沈淮之嘴角抽搐。

连着鹦鹉的语气都复杂起来:“不,代价是全身粉碎性骨折。”

“我本来想去湖州城帮你们的,结果直接在床上躺了近半年。”

方修允上下打量过他。

只见沈淮之面色红润,动作自如,看起来倒是挺健康的。

“你现在没事了?”就算是出于熟识的关心,方修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要是他没有彻底康复,长生殿里的医修大能也可帮他医治。

鹦鹉道:“现在已经好了,你无需担心。”

方修允将手边的冰皮糕推给他:“你看见了什么?代价怎会这般大?”

沈淮之的眉间闪过思索,鹦鹉一向和他心念相连,不答反问道:“你还记得我在玲珑阁时说的话吗?”

在去逢真道之前方修允与谢卿年二人先去了天问宗找沈淮之,目的就是为了询问这人为什么想不开给方修允提亲。

他记得那时三人是在天问宗开设的玲珑阁里交谈的。

于是方修允直接道:“记得。”

接着他开始逐个罗列:“你说……天道有两面,我会死在跟我拜堂的那人手里,还有天道希望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回去。”

鹦鹉停止啄羽毛的动作,啾啾啾道:“我看到的画面是你身着婚服倒在血泊中,我曾经以为死的那个人真的是你,但我之后我用天眼看到……”

“淮之。”方修允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杯底的茶叶。

不能让沈淮之说下去。

这本就是方修允给自己找的退路。

一个同时骗过璇玑界和诺亚方舟系统的退路。

既然沈淮之能够看到那些画面,那便证明未来的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

沈淮之肩上的鹦鹉疑惑地歪头,转而道:“你不愿我说我不说便是,只不过在那之后,关于你的‘未来’我就看不清了。”

“你的未来就像一团迷雾一样。之前出现这种情况还是我为谢少禹卜算的时候。”

方修允眸光微动:“你之前见过谢少禹?”

沈淮之点头,鹦鹉道:“他当年是世家宗门新起的一颗新星,出于好奇我便尝试去看他的未来。”

“但我在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到,一切都是雾蒙蒙的,这种情况太过诡异了,我从未见过。”

“担心他未来会威胁到你,我就骗他说……他会在一处淤泥地里捞起自己的命定仙缘。”

“因为我知道你之后会被仙门追杀,力竭于诛邪台下的某处河滩。”

强弩之末的邪神和正值强盛时期的气运之子如果碰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奈何谢少禹这个恋爱脑竟然真的信了沈淮之的胡扯。

方修允怔愣地盯着杯中茶叶。

如果他跟谢卿年的一切都只是始于一句谎言,那他要怎么办。

沈淮之也知道他干的事缺德,但是木已成舟,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谁家好人会给自己养个情敌出来?

简直是自找麻烦。

“这件事我会跟他说的。”不知是茶水的雾气蒸到了眼睛,还是另有其他什么原因,方修允的眼中漫上层迷蒙水汽。

沈淮之发觉到了对面人的情绪低落,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就听到方修允问他:“这种情况就只在我们两个身上出现过吗?”

沈淮之仔细回想过去几世的经历,十分肯定道:“没错。”

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方修允低声应了好。

——

沈淮之走后方修允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梨树下发呆。

系统安慰他:[谢卿年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宿主你对他也是。至少你们的感情不是假的。]

可他们的相遇却是始于谎言。

还有沈淮之说的话,没想到竟然连天眼都看不清楚他们的命格。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有谢卿年。

他还以为是谢少禹对他一见钟情,才会那么百依百顺,甚至追寻几世。

原来一切都只是出于谎言。

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准确来说……没有自己这个“错误”。

谢少禹作为气运之子,仙途也好人生也罢,必定顺风顺水。

他会飞升,会扬名立万,也许还会娶妻生子。

结局一定美满无比。

但因为自己的存在,那一切都成了泡影。

视线被水汽晕染得模糊起来,方修允自暴自弃地把头撞向面前的梨木。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身后是带着熟悉清香的温暖怀抱,谢卿年调笑他:“都说自挂东南枝,到了修允这里就是自撞一棵树。”

他从身后搂住方修允,揉了揉怀中人的脑袋:“刚刚在想什么呢?不怕撞疼了?”

方修允微微睁大双眼,有一滴泪恰好顺着脸流下,滴落在身后那人的手上,

谢卿年这才注意到了他的不对,皱着眉头将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方修允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压低了声音将他与沈淮之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说了出去。

“倒在血泊里的人不是你?不可能,我不会认不出你,而且我只会跟你成亲。”

方修允一愣,讷讷道:“不是这个。”

狗年糕的脑回路怎么每次都能在他意料不到的点上?

谢卿年不解:“难道这不重要吗?”

那可是他们俩的人生大事。

“这个……当然也很重要,可我们现在又什么都不知道。”方修允垂着眼睛不去看他。

谢卿年凑近他:“那你是被什么给气哭的?”

方修允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开口时声音沙哑难辨:“你的命格很特殊,还有沈淮之骗了你。”

我不是你的命定仙缘。

还让你白白浪费了万年时光。

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

身前传来颇为轻松的一声笑,方修允被他抬着下巴仰起头来。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哭了,命格的话我无所谓,未来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且我并没有觉得被沈淮之骗了。”

“你看,现在在我身边的人确实是你。”

方修允愣愣道:“可如果不是沈淮之说的话,你根本就不会……”

谢卿年温柔地为他擦去眼角晶莹,落在方修允身上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缱绻绵长。

“我是为你而来的,就算没有那则‘预言’我也会救下你。”

“你跌落在泥潭里空洞流泪的样子是我不愿意回想的梦魇。”

“我遗憾的是没能早点遇上你,可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从未后悔过。”

谢卿年抚过他的脸侧,柔声道:“你打碎东西后抱着膝盖等我回来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你不必纠结于我本会怎么样,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过去的我喜欢你,现在我依旧喜欢你,未来的我也同样。”

方修允愣愣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

谢卿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我是为你而来的。”

方修允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不语,只是身体在微微颤抖。

什么为他而来,天道那个老东西说的清清楚楚。

作为气运之子的谢卿年本就是前来抹杀他的劫。

也就谢卿年这个恋爱脑会理解为“天赐良缘”。

不知过了多久,方修允磨磨蹭蹭地重新站直了身体。

谢卿年眨巴眨巴眼,指了下自己衣服上的人脸图案,赞叹道:“你看,你哭出的形状都是心形。”

方修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清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谢卿年身上穿的是月白色圆领袍,现在被泪水一晕染,肩头那块地方都变成了深蓝。

显得肩上那两颗哭出来的小心心格外明显。

“你去换身衣服,别忘了等会儿还要跟我一起去参加武试。”

谢卿年自然应下,随后拉着他一起回了房间,他一边在屏风后换衣服一边问道:“徐奉行跟你说什么了吗?”

方修允想了想,将徐奉行的说法全部讲给了他。

谢卿年听完后并没有多大意外:“像是徐奉行会做出的事。”

他嘴里叼着一根发带从屏风后走出,束好发后凑近方修允。

“徐奉行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其他的暂且不理,无论是善念天道还是恶念天道,祂们这次都不会对徐奉行的做法置之不理。”

方修允抿唇:“和你跟天道达成的协议有关吗?”

“是。”

谢卿年牵起他的手置于脸侧轻轻蹭了下:“安心,以后你会明白的,不要担心我。”

想起他前段日子不同于以往的虚弱,方修允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询问,可几次张口最终还是作罢。

良久他才闷闷不乐道:“我不会逼问你什么,但你做事时一定要有分寸。”

谢卿年含着清浅笑意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调笑道:“放心,肯定不会自挂东南枝,也不会自撞一棵树。”

方修允瞪了他一眼。

谢卿年揉了下他的脑袋,道:“今年的武试稍微变了下规则,徐奉行在云台上讲的时候我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方修允撇过头去:“听了一半,跑神了。”

“没关系,我替你记着呢。”谢卿年缓缓道:“今年的武试是在玄天塔秘境里进行,会提前给每位参赛者分发令牌,如遇性命危机即可捏碎令牌出来。”

“在玄天塔里的时候弟子们可以自行组队,只要能够到达玄天塔的塔顶。”

“到达塔顶的弟子肯定多,因为报名武试的弟子就有几千位,所以那些弟子在出来后会进行两两对战,直至选出前三甲。”

方修允眉心微蹙。

世界重置前的那一次只有两两对战。

这次竟然还祭出了玄天塔。

他记得玄天塔是某位炼器大师仿照上古神器昊天塔而做出的天阶上品灵器。

它可以自成一方秘境,原本是太一宗前任宗主用来镇压妖邪的不世法宝。

谢卿年接着道:“算算时间的话,再有一个时辰,所有参与武试的弟子就得去城中心的广场上集合了。”

方修允点头:“那我们休息片刻就过去?”

“好。”谢卿年见他去清点法宝,便提醒道:“刚才忘了跟你说,包括本命法器在内,每位修者都只能带三件法器进去。”

方修允疑惑道:“那符箓呢?”

“符箓丹药没做规定,只有法器。”谢卿年摩挲着下巴:“据卜酒那小老头儿说,这是为了防止散修放暗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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