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场恶战(1/1)
吴邪在小花那里学过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他手工不错,三两下就把混沌皮似的面具捏的像模像样的,只不过时间有限,做不了太精细,灯光昏暗的情况下,加上化妆和一些发型的遮掩,也就刚好能在晚上应付一下。
接着吴邪又穿上了渡海从江子算身上扒下来的外套,对着镜子模仿练习了一下对方的眼神和表情。
胖子看着他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不由“啧”了一声,“套着这张皮,胖爷我真想给你两大耳刮子。”他看着江子算这张脸就来气。
吴邪笑了一下,指了指被渡海五花大绑的江子算,“人就给你留在这,你想给他多少个大耳刮子都行。”
“给。”渡海从包里翻出来一样东西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一看是两个增高鞋垫。
“他长得比你高。”说着渡海还踮起脚示意了一下,“在道上混的人,看人都很有一套,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暴露,很别说身材了。”
她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吴邪还是觉得有点受伤,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乐意接受增高鞋垫这种东西,但没办法,还是要周全谨慎些好。
吴邪认命的往鞋子里塞上增高垫,又往腰间插了两根雷管,然后毫不犹豫的和渡海出了门,上二楼,走廊上还站着许多伙计和夹喇嘛夹来的高手。
有几个还主动给吴邪打招呼,渡海就低着头跟在吴邪身边,装作来陪侍的女郎,总算一路有惊无险的走到江子算的房间,吴邪用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钥匙把门打开。
江子算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到处都挂着做工精细的弩箭。
渡海立刻把门反锁,然后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屋子里一下就暗了下来。
接着她和吴邪分工合作,以最快的速度搜了一遍屋子,终于在床头柜的后方发现了,新修的痕迹。
房间的墙外边包了一层木板,装修很原始,固定木板的钉子都是手工钉上去的。
渡海拆了江子算的一台弓弩,用零件拿去给吴邪当起子撬钉子,等他们撬到第四块木板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木板后面的隔音棉,撕开隔音棉,底下还有一层加厚的棉被。
“藏得够深的。”渡海小心翼翼的把棉被抱开,终于看到了后面的暗道,她仔细的听了听头里的声音,暗道里此时没有人。
“咱们先进去看看?”渡海提议,来都来到这了,不如先进去看一眼是怎么回事儿。
吴邪点头,“好。”
进去前渡海递了一把锋利的小弯刀给他,以备不时之需,那刀像是水果摊上削菠萝的,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
“这种刀空间窄的时候最管用。”渡海给他演示,“在里面遇到危险,你就用刀去掏他们的耳朵,他们是躲不开的。”
这是陈皮阿四年轻时杀人使的法子,又狠又准,一刀即可毙命,非常方便。
吴邪接过刀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然后朝渡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他俩先后爬进暗道里。
吴邪打头,他戴着江子算的面具,要是碰上人了 对方也会儿当他是自己人,不会轻易动手。
暗道中没有任何的光线,整个通道就是一个竖直环绕的烟囱,有些地方有转弯,有些地方是横的。
黑暗里只有吴邪和渡海的喘气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没有打开手电,怕在未知的情况下惊动到敌方,只能摸黑向顺着暗道一路爬,直到从暗道出去。
出去后是个岩洞,里面有很微弱的灯光,岩洞是圆形的,四周堆满了营救用的装备,潜水设备,攀岩设备都有,但是没有一个人,这里应该就是土楼的地下,那个贾咳子听到的空腔。
渡海捡起那些装备看了看上面有摇光公司的标识,但有些有,有些又没有,而且型号和制式都各不相同。
看来她妈妈他们之前也来过这里。
吴邪在岩洞的中心,发现了一口用石头围起来的窟窿,看上去像一口井,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进去,这应该就是喊泉的入口了,居然的非常隐蔽。
他低头能听到泉下有声音,看样子是有人在下面作业,应该就是焦老板他们的人了。
渡海和吴邪尽量把自己的动作放轻,以免惊动下面的敌人。
摸清情况后,他们二人便原路返回,回到江子算的房间。
渡海把暗道口重新用棉被堵住,然后假假的把木板按了回去,最后再用床头柜挡住。
吴邪给胖子他们汇报情况,让他们做好各种准备,逃跑的或者是进攻的,江子算就不用管他,被绑成那样,他也跑不了。
接下来,他就和渡海商量该怎样接近焦老板,然后抹了他的脖子。
但还没等他们说上两句,房门口就传来了动静,渡海和吴邪对视一眼,然后悄声走到门背后藏了起来。
下一秒房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个女人,吴邪认识,每一次看到那张脸都会给她非常大的冲击力。
三叶手里拿着开门的钥匙,娇滴滴的问,“干嘛要把门锁了?”
话才说完,渡海就出其不意的直觉把她给劈昏了。
渡海接着软趴趴倒在她怀里的三叶,得意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接着她就把三叶仍到了床上,开始扒她衣服。
吴邪默默把头转过去,幸亏这女的今天没穿裙子,要不然可就尴尬了。
渡海换上了三叶的外衣,然后又把盘着的头发给放了下来,三叶是栗色大波浪,她放下的头发虽然是黑的,但还微微绕着卷,晚上看相差不大,只是来不及做人皮面具,她只好翻了个口罩戴上。
准备好之后,他们俩就一起正大光明的往焦老板的房间去了。
门口站岗的人看他们俩一起过来,还以为刚才三叶就是去叫江子算了,也没多想,就让他们进去了,毕竟这两人经常一起出入焦老板的房间。
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之后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朝吴邪和渡海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焦老板这次好像掌握全局,包括连吴邪易容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房间里站着六七个大汉,各个都是道上的好手。
进门的时候,吴邪发现气氛不对,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握住电话,给胖子发去了一条他早就准备好的信息。
接下来他们面对的就是一场恶战。
不得不说,渡海的身手真的深得张家真传,她手里有只电棍,原本是用来赶猪赶牛的,现在用来“赶”人,也刚刚好,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她也不能一直应付车轮战。
吴邪和渡海在房间里和焦老板的手下周旋的时候,胖子他们那边也准备好了一切。
外面忽然燃起了巨大的烟雾,触发了火警器,一时间,整座土楼内都是火警器报警的声音,一楼里的客人以为着火了,纷纷逃命似的往天麟楼外冲,一时间场面混乱。
现在他和渡海都被困在了二楼,直接杀出去是不可能的,得想个办法脱困,想到这他用一只手摸到了腰间的雷管,干脆直接开炸吧!
他和渡海打了个眼色,接着说干就干,两根雷管同时点燃,一支扔向了焦老板,一支扔向了门口看热闹的人。
“要爆炸了!”吴邪大喊一声,接着门口堵门的人一瞬间四散而逃。
“砰!砰!”两声巨响,爆炸的巨浪压来,吴邪和渡海直接跳窗而出,跳到走廊上,也不知道焦老板那天杀的被炸死没有。
吴邪心里火大,干脆又点了一根雷管往屋子里扔去,不看第二眼,他和渡海直接翻身从栏杆跳了出去,稳稳落地,幸亏这是二楼,要是四五楼他得摔残。
一楼烟雾弥漫,胖子他们早在楼下等着了,还没等他们跑出去几步,后面就有追兵追了上来,应该是暗道里的人被惊动后跟上来了!
弩箭破空的声音直接从吴邪耳边略过,要不是渡海拉了他一把,他的耳朵就要没了。
众人各找掩体躲好,烟雾中那群人根本不找目标,都是直接盲射,锋利的弩箭射的满地都是。
“这要是没躲得急,得变成刺猬啊!”胖子和吴邪吐槽说。
“小三爷,现在怎么办?”白昊天焦急的问。
吴邪克制不住的咳了两声,“胖子你还有雷管吗?”
胖子从背上甩下一个包拍了拍,“随身携带!”
“咱们边炸边跑吧。”吴邪说道,希望烟雾里那群人不要有什么热武器。
这是个险招,但也没其他办法了!
“胖爷我请你们玩票大的!”胖子点燃一根雷管朝烟雾里扔,雷管才脱手的那一刻,他们拔腿就往天麟楼外跑。
爆炸声如约响起,但并没有炸到烟雾里那群人,他们又把雷管打回来了,幸亏渡海他们跑出去了一截,不然被炸得就是他们了。
出了天麟楼,那群人也追了出来,渡海和胖子殿后边跑边往后扔雷管,但没一次是能精准打击到他们的。
吴邪偶尔回头的时候,认出了追上来的那群人,从他们的装备,到眼神动作,都让吴邪记忆深刻,是汪家人!焦老板居然又把他们聚起来了!
吴邪他们拼了命的往山上跑,还没跑出多久,前面又出现了一队埋伏在林子里的人马,他们人很多,而且装备精良不比他们身后的汪家人差。
为首的是个扎高马尾穿黑色夹克的女人,正端枪对着他,眼神危险,和草原捕猎者的眼神如出一辙,是阿靡!
吴邪被她这看仇人的目光看的一愣,立马想起自己脸上戴着江子算的人皮面具,他大叫道:“别开枪,我是吴邪!”
他一边跑一边喊,一边还撕扯着自己脸上的面具,阿靡虽犹疑,但一直没放下手中的枪。
知道白昊天和胖子他们跟上来之后,她才放下心来。
胖子见前面阿靡拿着枪,便大喊道:“小米粒,后面还有人追杀我们!”
阿靡带着队伍前进,把气喘吁吁的吴邪他们划进了保护圈,正面和汪家人对上。
他们双方在楼里是交过手的,但在这里他们只是对峙,没有哪一方敢率先动手,原因无它,刚才的好几次爆炸声,已经很引人瞩目了,要是现在,在这交火,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就算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在再偏僻,那也是在国境内,会被警方盯上的。
双方僵持半晌后,汪家人慢慢向后,退去,临走的时候,一个领头的对着阿靡他们身后喊道:“汪灿,你要记得是谁将你扶养大的!”
被阿靡放在保护圈内的吴邪他们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老面孔,不是刘丧,是汪灿!
吴邪和胖子警惕的看着汪灿,而汪灿则对他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汪家人撤退后,阿靡他们才放松警戒,聚拢到一起。
“你怎么又跟来了?”她拧着眉去问吴邪,语气颇为无奈。
提起这事儿吴邪也火大,“那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
阿靡头疼,“那不是你家二叔的意思吗?再说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好好在家养着呗!”
她正想把目光移开,谁知一转眼就看到吴邪身旁的霍道夫,他们俩在古潼京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当时她对他很不客气,“你怎么也在这?”
霍道夫斯文的推了推眼睛,指了指吴邪,“我现在是他的主治医生。”
阿靡又看了吴邪一眼,“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
吴邪笑了一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行了行了,咱不说天真的事了。”胖子打断他们,然后指了指汪灿,“这孙子怎么又跑你这来了!”他对汪灿一直抱有敌意。
阿靡把汪灿拉到身边,介绍道:“他现在是我这边的人。”
胖子警惕的打量他,“别不是假意投诚的卧底吧?”
汪灿一脸无所谓,就站在哪任他打量,理都懒得理他。
阿靡难得圆场,“总有见真章的时候。”要是假意,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