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夹喇嘛,找人手(1/1)
正当吴邪发愁从哪弄钱的时候,忽然有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手上,他下意识以为是要下雨了,可低头一看,那那是什么雨水,分明是血水。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手的血,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病还是因为着急上火了。
胖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抽了两张卫生纸给他止血。
吴邪怕胖子多想,连忙解释道:“没关系,只是单纯的上火而已。”
胖子怎么会信他的话,但到底也没说什么,没劝什么,多年兄弟,他知道吴邪是个什么性格,犟起来的时候和张起灵有的一拼。
吴邪捂着鼻子掏出手机,给摇光去了个电话,这个电话他从白天就开始打了,但摇光一直没接,果然这次也一样。
除了担心张起灵和黑眼镜以外,他们也担心摇光的精神状况。
现在摇光和阿靡他们都联系不上,想来对方也是不想让他们参与到这个事情里来的。
渡海傍晚的时候赶到了杭州,吴邪去接她的时候,鼻子里还塞着卫生纸止血。
渡海知道吴邪的病情,虽说她知道对方不会死,但看着他带着病体折腾她还是又担心,又心疼。
“非去不可是吧?”渡海皱着眉问道。
吴邪很坚定,“非去不可。”
“行吧。”渡海妥协的点头,“不过在去之前我得给你找个医生跟着,你的身体情况需要时时监测。”
就吴邪现在这柔弱病体,她是真不放心。
胖子听要给吴邪找医生,非常关心,“找哪位医生啊?”
吴邪也很好奇,他并不认为现在还有那个医生能治他的病,而且还能跟着他上刀山下火海。
“这人你们也认识,霍道夫。”渡海说道。
胖子对这人有点印象,“就是大花假死那段时间想借陈家侵吞九门,和秀秀抢家产后来又和你抢陈家的那个霍家旁支?”
“没错。”渡海点头。
胖子有点怀疑,“这人信得过吗?”他们和霍道夫怎么算也算是半个仇人,再加上之前霍道夫的种种手段,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东西。
“信不信得过都得先把人给找来,不然天真叔叔是支撑不到半路的。”渡海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霍道夫虽然和他们不对付,但她还是有办法让对方同意帮忙的。
“那他现在在哪?”吴邪问。
渡海皱了皱鼻子,表情有些古怪,“说来也巧,他这阵子也在杭州,明儿一早咱去找他。”
“行。”吴邪点头,他们得抓紧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渡海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卖油条豆浆的铺子上。
胖子奇怪,“不是说找大夫嘛?怎么跑到这来吃油条啊?”
渡海遥指了一下正站在油锅前擀面戴着副眼镜的年轻人,“就是他。”
胖子和吴邪不可思议的看了对方两眼,“这哥们家产没抢过你,就另谋生路了?”胖子满满的怀疑,“胖爷我看他和大夫的共同点就是都穿了件白大褂。”
渡海无奈的笑了一下,和吴邪他们说:“你们先坐一会儿。”
她自己去找霍道夫谈判。
霍道夫早看见他们了,但一直视他们如无物,就算渡海走到了他面前,他也不理。
渡海好脾气,“咱们聊聊?”
霍道夫头都不抬,“我都被你赶到这卖油条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这话说的好像卖油条是我逼你的一样。”渡海白了他一眼,“再说了,现在陈家不也是你在管!”
在边境的时候,她和霍道夫争权,到后来协议抽签各管半边天,黑签管主业家产,红签管副业。
霍道夫抽到了红签,就接了卖油条这个活,原本他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的,后来渡海因为炸山那件事儿去了考古队,所以他又趁机接了陈家的主业,只不过现在一直是远程办公而已。
霍道夫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想干嘛?”
“和你谈笔生意。”渡海指了指吴邪那边,“做他两个月大夫,跟着他出趟远门,然后我把陈家全部给你,不再和你争。”
霍道夫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毕竟当年她和自己争的是要死要活的,但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说话算话。”他摘下了手套,绕过油锅,朝这楼上走去,“把他们带上来吧”。
总体来说,他和吴邪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是间接的有些小恩怨而已,渡海开除的条件对他而言很划算。
渡海见他同意,就招呼着吴邪他们一起跟着霍道夫上了二楼。
“坐。”霍道夫指了把椅子让吴邪坐下,然后自己拿出听诊器,放在吴邪的肺部。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疑似肺部纤维化,肺功能已经很衰弱了,而且没有自净能力,容易哮喘,这种病需要在空气新鲜的地方静养。”他收了听诊器,“听渡海说你还要出远门,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吴邪苦笑,“我必须要去,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渡海给的条件很划算,我答应了,你们要出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霍道夫回答的很爽快,“我还要去卖油条,你们自便。”
霍道夫走后,只剩渡海他们三人在屋子里,胖子好奇他刚才说得条件,便问渡海,“你和他做什么交易了?”
“我让他跟着天真叔叔两个月,然后我就放弃和他争夺陈家。”
“让这小子占大便宜咯!”胖子夸张的叹了一声。
渡海挑眉笑笑,“反正我也不靠陈家吃饭,不争就不争吧。”反正陈皮都死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咱们走吧。”吴邪从椅子上站起来。
渡海摆摆手说道:“不着急,咱们顺道在这把早点吃了吧。”
“也成。”胖子同意,他们都还没吃早点呢。
坐下来吃油条的时候,吴邪问渡海,“你们考古队上的事情弄完了吗?你是怎么回来的?”
渡海喝了口豆浆,“我直接打报告和上级领导说,我爸旅游的时候失踪了,现在急着去找人,然后他们就批我回来了。”
这个理由真实到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最后两个“亡命之徒”是白昊天找来的,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吴邪着急夹喇嘛的事情,为了少年时代的憧憬,所以也想来出一份力。
那两个“亡命之徒”吴邪都是认识的,他们都是十一仓的仓管,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急需用钱,所以就跟着白昊天来了。
他们一个叫李加乐,一个叫贾咳子,都是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李加乐身手好,据他自己说,他以前帮十一仓运货的时候,能一人单挑三个持枪的劫匪,贾咳子则是听觉灵敏,虽然还没到刘丧那种程度,但在普通人中也是很少见的了。
至于装备,则是吴邪从十一仓里淘出来的老家伙,勉强能用。
队伍组成的很仓促,但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找其他人了,刨除在杭州找人的这三天,开车去福建还要再耽搁两天,他们已经比小花和阿靡他们晚了五天了。
吴邪不得不承认他很急了!
找齐人手的第二天他们就开车上了前往福建的高速,除了吴邪之外,其他几个人轮流开车,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吴邪按霍道夫的要求每天睡足八个小时,不抽烟,戴口罩,按时服六种药,这几件事做的跟精准上了发条似的。
而霍道夫这几天在车上,也会看一些关于吴邪病情的文献,渡海还一度以为他良心发现。
谁知他欠扁的说:“医生在病人面前看这些,只是为了给病人一点安慰,而人在死之前,最强烈的感觉是孤独……”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渡海直接踹了他一脚。
霍道夫看着自己裤管上的灰色鞋印表情微微扭曲,他瞪了渡海一眼,然后使劲儿拍了拍裤腿,把鞋印拍掉。
吴邪看着这一幕忽然发现一个细节,渡海和摇光都有踢人小腿的习惯,这母女俩都是小哥最重要的人,他有妻有女,一定不会出事儿的!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栋在山里土楼民宿,名叫天麟楼,来来往往的游客挺多,吴邪多了个心眼儿,把车停在了天麟楼外围,然后跑到高处观察了一下天麟楼周围的环境。
天麟楼外的停车场里停满了京城牌照的车,那些都是小花的救援队伍,他带的人多,林林总总百来人,之前吴邪他们打电话订房间得知,除了少数几间旅游客房之外,其他房间都已经被包完下来,应该就是小花他们包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吴邪还是决定化妆一下,以免碰上一些面熟的敌人。
能被人认出来也就吴邪和胖子,渡海他们不管对那方势力来说都是生面孔,所以就没做什么乔装。
胖子和吴邪往下巴上贴一大把假胡子,又戴上了墨镜和帽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渡海伸手扯了扯胖子戴的假胡子,然后颇为嫌弃的说:“你们俩好像打西边来的野人哦。”
胖子拍了下渡海的手,“小姑娘家家懂什么,这是阳刚之气,荷尔蒙的象征。”
说着还又对着镜子臭美了两下。
渡海悻悻把手收回来,心里实在不敢苟同这样的审美。
他们在天麟楼周围等到了天黑之后,才混在一个旅行团里跟着进了天麟楼。
吴邪和胖子需要尽量隐藏自己,不论是被敌人发现还是被小花的伙计发现,如果被小花的伙计发现的话,那么他很可能再次被遣返回家。
渡海和白昊天他们没有那么多顾虑,装作游客就打量起了天麟楼的内部环境。
贾咳子仔细听了每一楼的动静,和吴邪他们汇报,“一楼最嘈杂,三楼四楼五楼没声音,应该是空的,二楼有人但很安静,说话声和脚步声都很轻,应该全是高手。”
“上头有人在看着咱们。”渡海装作不经意的说。
二楼有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男子,长得很清秀,刚才她和他视线撞了一下。
她向胖子拿过手机,然后给白昊天指位置假意拍了张照,接着众人围在一起看照片,照片里二楼站着的那个人也算是吴邪他们的老朋友了。
“哑巴村那伙人也来了 看来焦老板真是贼心不死啊。”胖子看着照片里的萨沙吐槽道。
接着他们接着拍照做掩护,把二楼站在外面的人都拍了下来。
其中有一个就是曾经拒绝了胖子和吴邪的红顶水仙,其他几个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亡命之徒。
“都是冲着雷城来的啊。”吴邪叹了口气,心想得早点跟摇光他们汇合才行。
“您俩就别在这瞎转悠了,小心暴露,赶紧回房间去,外套我和小白他们看着。”渡海压低声音道。
吴邪想想也有道理,就决定先和胖子回房,“行,那你四处留意一下,有没有你爸在这留下的记号。”
“OK。”
胖子吴邪回房间,霍道夫也跟着去给吴邪做每日检查,只剩渡海喝白昊天他们在外面继续转悠。
溜达了一圈,还真有了发现,渡海在一处墙角发现了张家专用的记号,是一个组合起来的数字图案。
白昊天看不明白,“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渡海分析了一下,“是组数字315,315号房。”她抬头往上方看了一下,三四五楼都是黑的,没有一丝亮光,看起来格外鬼魅阴森。
这时候,贾咳子和李加乐也过来了,“我们打听了一下,三楼是被人包下的,楼梯已经锁了,四楼和五楼正在装修所以也没人住。”
这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三四五楼是黑的。
“还是有点奇怪。”白昊天说:“如果照小三爷的说法,外头的车是解九爷他们的,那解九爷他们去哪里了?”
一楼是客人,二楼是敌人,那他们的人又去哪了呢?
“解九爷起码带了上百号伙计,可这里咱们一个都没见到,难道他们已经不在天麟楼里了?”
渡海神色晦暗,“要么全被绞了,要么已经在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