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冥冥注定(1/1)
阿宁弟弟身手虽然也不差,但比起以前在汪家天天被魔鬼训练的汪灿来说还是差了一截,再加上汪灿此时怒火中烧,出手狠辣,更是直接把江子算压在了地上打。
战况惨烈,汪灿是发泄怒气,下手颇重,阿靡真怕他把对方打死。
“行了行了,再打就真死了。”
汪灿正在气头上,加之他对阿靡也是心怀怨愤,又一心想要逃走,所以在阿靡上前拉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转向攻击阿靡。
但阿靡也不是吃素的,早前在公司总部基地的时候她就和汪灿天天练招,对他的出招方式也是略知一二。
她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汪灿迎面而来的直拳,然后侧身去抓他的手臂,二人有来有往的过了几招,最后阿靡卸防收手,直面汪灿迎面而来的一拳,但那一拳并未打到她身上。
汪灿握紧拳头,心里还怒着,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手,“怎么不打了?”
阿靡笑着把他的拳头压下,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打了?”
胖子和刘丧杵在一块,看着那忽然停手的两人,胖子颇为不解,“汪灿那孙子是被阿靡气疯了吧,这么好的机会他都不出手!”
刘丧翻了个白眼,小声刺了胖子一句,“那明晃晃的针管你看不见吗?”
胖子仔细看去才发现,汪灿出拳的那只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扎了一根针管,里面的蓝色药水,和他在采石场里被注射的那种一模一样。
汪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四肢麻木,心里狂怒,只觉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这个鬼话连篇的女人。
阿靡笑嘻嘻的把他扶到刚才吴邪他们躺的沙发上,让他自己躺着,然后再去处理被打倒在地还没爬起来的阿宁弟弟。
胖子先拿绳子把对方给绑结实了,然后再把主审权交给吴邪。
“你叫萨沙,是阿宁的弟弟,对不对?”吴邪看着鼻青脸肿的萨沙问道,从对方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和阿宁的相似之处。
萨沙冷着脸没有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吴邪,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吴邪现在已经被他凌迟成肉片了。
“你是来报仇的,是不是?”虽然是问句,但吴邪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萨沙就是为了阿宁而来。
当年阿宁的死吴邪固然惋惜,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把阿宁死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因为阿宁的死是场意外,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害过阿宁。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用自己性命去忏悔赎罪。
不过现在就算他和萨沙说,阿宁不是他害死的对方估计也不回信,反而还会觉得他巧言令色,所以他没必要解释,也懒得解释。
于是他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与焦老板相关的事情。
“焦老板究竟是什么人?他找雷城有什么目的?”
萨沙和三叶依旧一言不发。
胖子急了,端着枪就往前凑,“哑巴了?信不信胖爷我突突了你们俩!”
吴邪拦了胖子一下,看在阿宁的面子上,他并不想伤害萨沙,除非对方再次不识好歹。
阿靡坐在金九的办公桌上晃腿,“和他俩废什么话,直接去问焦老板不就行了。”
这下吴邪他们才反应过来焦老板和二叔那边的情况。
“你来救我们,那我二叔他们那边怎么办?”
阿靡一脸骄傲,“我当然是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才来找你们的啊!放心,焦老板我已经抓了,现在估计正被我老板他们审着呢,咱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你二叔得急了。”
“对对对,咱们赶紧回去吧,这都闹了大半天了。”胖子附和道。
吴邪也担心着他二叔那边的情况,“把他们都带走。”
接着萨沙和三叶还有四肢发麻的汪灿就被一起架进了车里。
两辆车,阿靡分了三个队员看着萨沙和三叶,防止他们逃跑,另一辆车就坐了阿靡和吴邪他们。
临行前,阿靡还嘱咐守着三叶他们的队员,“看紧了,别出岔子。”
两辆越野一前一后的驶回哑巴村。
路上吴邪和阿靡闲聊起来,想起她和金九爷谈判的样子,吴邪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土军阀了?”
阿靡边开车边说:“是啊,我出师之后,在东南亚这边混了好久,偶尔接一些军阀之间相互暗杀的活计。”她笑了一下,“我在这还是很有名的。”
吴邪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有关阿靡的信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是边境人,那怎么一直在东南亚生活?”
阿靡看了吴邪一眼,然后平静的说:“我是被拐来的。”
吴邪一下愣住了,他想过阿靡可能年幼失怙,所以才会拜黑眼镜为师,在腥风血雨里讨生活,但唯独没想过她居然是被拐卖到这来的。
就连胖子和刘丧脸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态,“拐卖”这个词真的很残酷。
胖子热心肠的问道:“那你去找过你父母没?”
“……我是父母双亡之后,才被拐到这来的。”
此话一出,胖子巴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心里暗骂自己多嘴,无意中揭人伤疤。
“不好意思啊。”吴邪也怪尴尬的,早知道当初就向黑眼镜多了解一下这个师姐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阿靡轻笑了一下,释然的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我早就接受现实了,只是偶尔想起来会难过一会儿而已。”而且她早就报过仇了。
她把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了出来,“我十一岁的时候家里遭难成了孤儿,因为不想去孤儿院,所以我就拿走了家里一块我爸爸生前收藏的怀表拿去换钱,就是现在老板身上戴的那一块。”
吴邪和胖子他们都是知道这件事的,那块怀表被当去了陈皮阿四的盘口,后来又经转手落到了吴二白手里,再然后在巴乃的村里又回到了摇光手中。
吴邪他们当初还研究过那块怀表的来历,吴二白说那块怀表只查到是一个小女孩当的,后来那个女孩儿就失踪了。
那个小女孩儿就是阿靡,原来她不是失踪,而是被拐卖了。
她继续说:“当了怀表,钱还没捂热我就被人捂着嘴巴拐到了东南亚,也是有缘,我在我干哥的盘口上当了怀表,到了东南亚我又在这遇见了他,他人算是有良心,就带着我在这讨生活,后来我就遇见了黑眼镜,他收我做徒弟,我和他学本事。”
她平时虽然和黑眼镜打打闹闹,黑眼镜也常骂她不肖女,但她还是很尊敬这个师父的,如果有一天黑眼镜遇险,她也是愿意拿命去换的。
听到这胖子感叹道:“都是缘分呐!”冥冥之中,他们已早有联系,等时间一到,他们就能聚到一起。
阿靡很认同他这句话,“确实是缘分,后来我出师做了赏金猎人,我师父就把我推荐给了老板,再然后我就接了近古潼京保护你的任务。”说到这她还特地朝吴邪眨了眨眼睛。
吴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算计和颠覆汪家,然后赶紧把张起灵接回来,不容有一丝行差踏错,所以那时候,哪怕知道阿靡是黑眼镜徒弟,他对她也是满心防备,不愿接触太多,哪能想得到如今他们居然能在一起谈笑风生。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接触,天时地利人和是缺一不可的,要是之前的他,未必有这个耐心和意愿来了解阿靡。
他们回到哑巴村时,正如阿靡所料吴二白他们已经在盘问焦老板了。
空旷的院子里摆了一排围成半圆的椅子,焦老板被绑在中间,吴二白和摇光他们围着坐下,看上去比三堂会审还有气势。
吴邪他们进村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摇光他们。
他们在地下河听到了上面交火的动静后,就马上掉头上来,而上来之后才听阿靡的队员说,吴邪他们可能也被人袭击了。
吴二白担心的不得了,但好歹没关心则乱,知道阿靡已经带人去找吴邪他们了以后,才按着怒气去审焦老板。
但这个焦老板也是个神经兮兮的,问了半天也只得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答案。
比如问他认不认识吴三省,他一会儿说不认识一会儿又说见过,问他要去雷城干嘛,他又说自己要去当神仙。
要不是这人还有活下去的价值,按吴二白的个性早把他给突突了。
“都没事儿吧?”摇光担忧的问道。
阿靡替吴邪他们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十香软筋散吃多了,还被打了针麻药。”
吴二白正想关心一下自己大侄子,谁曾想吴邪先发制人,“二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给我和胖子悄悄下药,还好我们都没什么大事,不然你怎么和我爸妈交代。”
吴二白暗骂,要不是你这逆子太过叛逆,我至于给你们下药吗?但是看在他刚死里逃生的份上,他就不跟这个逆子计较了,“你和刘丧他们先去休息吧,待会儿我让医生来给你们检查一下。”
后面的队员把三叶和萨沙也压了过来,扔到焦老板身边。
“现在人齐了,二叔你慢慢审吧。”吴邪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下,他还是很信任他二叔的能力的,严刑拷打这事儿,交给他二叔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吴邪他们去休息之后,吴二白就让手下把焦老板他们关到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关了起来,打算择日在审,现在他们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哑巴村经过两次交火后,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吴二白善心联合摇光还有陈金火出资,打算修缮一下哑巴村,顺便给村名们捐献点物资,然后再联系医疗机构给村民来次全民体检,最重要的是,查看他们脑中嵌入的簧片,看看究竟是什么原理,有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陈金火是很有善心的,当天下午就拉来了好几车物资,还饶有兴致的和村里的小孩玩在一起。
张起灵和黑眼镜更是直接被叫去当苦力使,一下午不知搬了多少箱东西,累得大汗淋漓。
摇光心疼自己男人,等他歇下以后,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的,贴心的不得了,而一旁的黑眼镜落差就有点大了。
看着恩恩爱爱的小两口,在看看形单影只的自己,真是悲哀啊!要是自己的最佳搭档也在这就好了!
虽然对方也不太可能和他一起搬东西,但能给他精神上的支柱啊,要是还能递给他一块粉色的毛巾就更好了!
越想黑眼镜越心疼自己,正当他独自“伤神”的时候,胖子忽然从他背后拍了他一下。
“伤心什么呢?胖爷我隔老远都能看到你愁云惨淡的。”
他罕见的比吴邪他们起的还早,摇光和张起灵看到他出来,便也走到了他身边。
“不再睡一会儿了?”摇光关心道。
胖子扭了扭脖子,“都睡一天了,早就睡够了,胖爷我正想问问你们晚上吃啥呢,我想给天真炖个鸡汤,给他补补。”
摇光想了想,“这村子里应该有养鸡的人家的吧?待会儿找找咱们出钱买一只不就成了。”
“那成,事不宜迟,胖爷我先去到处看看。”他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话说你们这的活计干完没?”
黑眼镜道:“刚刚收工。”
听罢,胖子一手挽住黑眼镜,一手拉住张起灵,“那咱们就一起捉鸡去吧。”
说完他就把两人给带走了,只留下摇光一人在原地哭笑不得,这就是兄弟啊!
另一边,吴二白正和阿靡兄妹聚在一起说话,他先感谢了阿靡救他大侄子,说来日必有重谢,阿靡大大方方的点头应下,毕竟有酬金不要白不要。
然后又夸赞陈金火善良仁义,那么多年挣的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捐出去了。
陈金火被戴了高帽,有些飘飘然的说道:“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当好人的感觉真好!”
摇光朝他们走着过来,听到这句话,不由抚掌笑道:“好高的觉悟啊!”
陈金火一脸视金钱如粪土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