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逃的命运（1/1）
而关于终极这个话题，吴邪和胖子曾经在墨脱进行过一次深入交流，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虽然很离谱，但吴邪却又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世界的真相，像是一本被写好的无字书，亿万生灵的一生都被记录在册，无法更改，他们将这已经注定的结局，称之为——命运。
而术士通过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等术数窥得命运一角，便是所谓的天机。
张家人一定很大程度上的掌握了这所谓的天机，而这可能就是张家那么强大的所在。
但如果青铜门后面终极的真相就是命运的话，那么是否能说明，这个世界是有自我意识的，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高维度的存在?
时间，空间，还有刚才他们提到的多重宇宙论。
真是越想越心累！
正在他们头脑风暴的时候，文丙回再次对吴邪开口，“其实答案就在那个洞里面，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话语里鼓动的意味儿非常明显，而且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渡海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对胖子和阿靡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
下一秒文丙回就被他们团团围住按在了桌子上。
尽管如此他还在鼓动着吴邪，“答案就在里面，不要再做那个在外面等的人，等他们都醒过来，你就没机会进去了！”
话才说完，他就被胖子一个刀手劈晕了过去。
吴邪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是被文丙回说动了，相信真相就在那个洞里，但是此刻他更想出去，好好睡一觉。
忽然他被人拍了一下肩头，转头一看，是张起灵醒了。
“你不要靠近那个洞。”
吴邪沉默的点头，他当然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胖子亲热的抱了一下张起灵，“诶呦喂小哥，你可终于醒了。”
小花也有了清醒的迹象，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这下他们总算可以出去了。
胖子兴奋的问渡海，“你妈什么时候出来，咱们集合了赶紧撤吧！”
渡海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张起灵，父女俩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张起灵对吴邪他们交代了一句，“等我。”
然后迅速两个起跳跃上青铜神像，闪身钻进了那个洞口。
……
洞里面很光滑，就像贝壳的内部一样，洞穴的尽头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没有任何光线，张起灵只能摸索着往里走，在这里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与威胁，他知道他是安全的。
不知走了多久，他在黑暗中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接着他触摸到了一具温凉的身体。
摇光平和的睡在山洞的深处，黑暗为她杜绝了鲁神的窥伺。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慢慢充盈，而充盈感让她再次强大。
不睁眼她也能敏锐的感知到周围的一切，恍惚间她听到了宇宙的风声，看到了轮转升起的日月，和新的玛姆血垛——她也是这一切都缔造者。
她在张起灵的呼唤中醒来，每一次重逢的记忆一一在她脑海中划过，最终凝成一句，“每一次我们都没有错过。”
而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宇宙的风声再次响了起来。
……
神像外的吴邪他们吓了一跳，刚才还说着叫他们不要靠近，怎么反而自己进去了！
“这怎么回事儿啊？”胖子焦急的问渡海。
渡海看着张起灵消失的洞口反问道：“你们听说过，天人五衰吗？”
她的眼神平淡且空洞，“别说人，连神都会消亡，张家最长生者不过三百年，但我们是不同的……”
她话语未尽，思绪逐渐飘远，远到她生命初始的十八年，远到父亲最后的选择……
她尊重父亲的选择，但也怅然母亲的情意。
吴邪和胖子瞎子互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甚至盖过了对神像洞里张起灵夫妇的担心。
胖子小心翼翼的关切道：“大侄女儿，你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渡海的状态越来越差，是肉眼可见的虚弱。
听到胖子关心，她又调整了一下状态，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能有什么事儿，我不会有事儿的。”
话是这么说，但根本没人相信。
吴邪莫名的想起了渡海的第一次消失，心中更加不安，他想仔细地问问渡海，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忽然感到了深深地悲哀，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女孩，再次在他们面前和记忆里消失。
知道瞒不住，渡海轻叹了一声说道：“别伤心嘛，你们很快还会见到我的。”
吴邪嘴里泛苦，在他们现在看来，渡海已经是一个成熟且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思想和记忆，哪怕是她自己都代替不了的。
胖子红着眼睛抹了把脸，黑眼镜他们也沉默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秀秀握着渡海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作为名义上的长辈，此刻她的心情不比吴邪他们轻松。
阿靡虽然没什么表示，却拔出了匕首，大胆的在青铜神像上刻了渡海的名字，希望能为这个即将消失的女孩，留下一点痕迹。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觉得气氛沉闷，心里沉甸甸的。
而渡海甚至等不到再见父母一面，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微微的风声。
……
黑暗中的张起灵和摇光忽然心神不定，可他们甚至抓不住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摇光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腹上，“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张起灵伸手抹掉她脸上不知何时划过的泪痕，久久无言。
此刻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而悲伤。
……
再次回到地面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为那耀眼的太阳而泪流满面。
他们没有在原地休整，而是急匆匆的搭上了直升机扬长而去，离开这神秘莫测的昆仑山。
飞机上胖子低头去看那连绵不绝的雪山山脉，心里不禁有些难受，他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天真咱们是不是又被天授了?”胖子用手肘杵了一下吴邪，“胖爷总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
吴邪摸了摸心口，“ 好像是忘了什么……”
但想不起来了。
摇光挨着张起灵靠窗坐着，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道渺小而单薄的影子正与他们远去的方向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