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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祁原庄旧事(1/1)

“尸体?”乐游原闻言,也有些诧异。

“是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我一开始不知道是谁,直到看到灵位,才知道他是祁家老太爷的大儿子祁豫,女的就是刚死的庄主夫人。更奇怪的是,那个密室里还有个香案,上面供了两个灵位,一个上书‘爱子祁豫之灵位’,另一个上书‘儿媳祁孟氏 妙语之灵位’。两个灵位并排供奉着,我当时看到就觉得很是怪异,这孟妙语不是祁家二子、现任庄主的妻子吗?老爷子如何会把二儿媳和大儿子的灵位,以及尸体放一起供奉呢?”

“这就得去问问老太爷了。可惜我现在出不去啊,不然你我二人还可以诈他一下。算了,先暂且放下,说说另一件事吧。”乐游原心下已有了些猜测,只是未知全貌,不方便说与洛伊凡那个傻小子听。

“另一件事,就简单的多了。我随便问了几个周边的大夫,就查到了这庄主的诊病记录,几家医馆都有记录,庄主有前去寻过那治疗不育之症的法子。但是每家医馆得出的结论都是,庄主很健康,于子嗣无碍。”

“这说明祁庄主还是想要个自己的子嗣的,又怎会拒绝纳妾呢?”

“你让我查这两件事的目的是什么?这查出来了,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啊。”

“这不急,你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这件事做好了,不仅可以还我清白,这个祁原庄的事都可以了结了。”

乐游原对洛伊凡说完该做的事,便让他离开了。

一夜再没有人过来牢房,乐游原便也安了心,本就疲累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睡了过去。

天刚亮便有人来带他前去大厅问话。乐游原一夜又是鞭伤,又是毒发的,精力本就不够用,下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睡醒。那些仆从却是不管不顾,连拖带拽的就将他带到了前厅。

洛伊凡见乐游原被人拖拽着进来,连忙起身上前搀扶。

“祁原庄的待客之道,真是让人涨见识了!”

“洛公子此言差矣,这乐游原可是杀害夫人的嫌疑人,怎能算是客?”管家闻言,忙开口反驳。

“管家也说了,只是嫌疑人。先不说他只是个嫌疑人,哪怕他就是杀了人,贵庄庄主也不该对他滥用私刑!”洛伊凡看着乐游原一身血污,不由恼怒。

“呃,洛伊凡,我没事啊。”乐游原拍拍洛伊凡搀扶着他的手以示安抚,便转头看向庄主,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庄主,这么早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召集这么多人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昨夜庄里潜入一个刺客,刺杀对象便是我祁原庄的未来少主祁天磊。幸而天磊武艺超群,才逃过一劫,只伤了一条手臂。”庄主祁威听到乐游原询问,便起身简单的叙述了下昨夜发生之事。

“今天请各位大侠过来前厅,便是想查清是何人对我侄儿下手。”稍微顿了几息,祁威接着说道:“还有乐游原杀我夫人之事,祁某想趁着大家都在,便也在今日做个了结……”

“老太爷到!祁天磊少爷到!”一阵唱和声传来,打断了祁威没说完的话。

“见过父亲!”祁威忙上前给老太爷见礼。

老爷子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有喊他起身,便直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由祁天磊搀扶着坐在了主座之上。

“逆子,你可知错!”老太爷怒喝出声!

“儿子虽不知何事触怒父亲,但儿子知错!请父亲息怒!”祁威闻言,忙跪伏在地请求原谅。

“祁庄主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是啊,这都不问错在哪,便先认错,只为父亲不再生气……”

……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赞扬祁庄主孝顺。

“逆子,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冤枉了你?”老太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愿与你过多计较,但是你不该再动你不该动的人!”

“还请父亲明示,儿子做了何事,让父亲大人如此震怒?”祁威跪直了身子,一副聆听父亲训诫的做派。

“以往种种,我只是不愿再与你计较。如今,你何苦不放过一个孩子!天磊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何要刺杀于他?”

“父亲,您说什么?我刺杀天磊?从何说起啊,天磊是我侄儿,我此生又注定没有子嗣缘分,天磊便是我们祁原庄下一辈的唯一一个子嗣。我如何能断我祁原庄传承啊!”祁威听老太爷说出如此言论,连忙开口辩驳。

“逆子,还不承认。你看这是何物!”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牌,扔在祁威面前,“这便是昨夜刺客和天磊打斗之时,遗落在现场的。这可不正是当年,我用意外获得的一块美玉,制成的两枚玉牌,分别赠予你们兄弟二人的。豫儿的这枚,在他死后我便带在了身边。你说,你这玉牌为何会出现在天磊房中?”

“父亲便仅凭一枚玉牌,便断定是我刺杀的天磊?”

“叔父,其实还有一事。昨天刺杀我的人,使用的正是您的成名绝技‘劈空斩’,我也是伤在这一招之下。”

“看来这口黑锅我是背定了。”说着,祁威也不再装出那副低眉顺目,恭顺无比的样子,直接站起身。接着说道:“父亲,您一直偏心着大哥,大哥死了,您就偏心着他的儿子。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想杀了天磊,但是我还没来的及下手。”

“你这个逆子!”听儿子说确实动过杀掉自己唯一孙子的念头,老太爷大怒。

“这就生气了?那父亲若是知道,大哥是我毒死的,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死呀?!哈哈哈……”

老太爷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开口,只气的浑身颤抖。

但是祁天磊忍不了,顾不上长幼尊卑,指着祁威的鼻子就骂:

“祁威,我爹待你不薄,你这小人,居然给他下毒,他可是你亲兄长啊!你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根本不配做我祁原庄的庄主!我也以有你这个叔叔为耻!……”

“天磊,别说了。”祁老太爷阻止祁天磊继续骂祁威,“他毕竟是你叔父,你是晚辈,辱骂长辈会被江湖中人唾弃。”

“天磊知错了!我只是想我父亲了,若是叔父没有下毒,我父亲还在,那我现在也是一个遇到事,能找父亲撑腰的孩子……”祁天磊不禁有些哽咽。

“没想到啊,这祁威父慈子孝竟然都是装出来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没想到当年祁大爷那般风姿卓越的人物,竟被祁威这个小人下毒毒死了,可惜……”

“这祁威可真够狼心狗肺的,当年杀兄,如今杀侄,这真是祁门不幸啊……”

……

听到众人议论声,乐游原不禁感慨:

“这些江湖人士,可真是一言难尽啊。祁庄主得意之时,全是称赞。如今失势了,便墙倒众人推……呵呵……”

“那可不,江湖中,这样的墙头草,犹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啊。”洛伊凡自小跟着父亲洛庆阳参加各种宴会,早就见惯了江湖冷暖。

这边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并没有影响到祁家父子对峙。

“父亲,怪只怪您太偏心了。自小您便喜欢兄长,觉得兄长比我天赋高,比我听话。什么东西,只要他喜欢,您便会双手捧到他面前,就连我最爱的女人,只因为他喜欢,我就不得不让给他!那可是我已经订了亲的未婚妻啊!您一句话,便让本应成为我妻子的人,差点成了我的嫂子!”

祁威自顾自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知道为什么是差点吗?因为我那时突然意识到,我在乎的东西,只有靠自己努力争取,才能拥有。我便在兄长娶她的前一夜,托人办了一场宴会,他便没能活着回来了。”

“威儿,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所做之事!只是我当时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便没追究而已。你说我偏心,你可知,你二人的一应用度,每次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而你拿到的从来不是不好的,你兄长每次都会把好的留给你。你仔细想想,你兄长可有一丝对不住你!”

“即便如此,那孟妙语呢?你敢说她当年不是与我定的亲?若不是祁豫从中作梗,她如何会与我退亲!”祁威陡然知道这些,一时无法接受,拒绝承认是自己的错。

“至于孟妙语,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能有什么真相?不就是他祁豫夺人妻子,你到现在都还想着维护你那个好儿子!”

“罢了罢了,你先看看这些信件吧。”说着,老太爷让仆从回屋取了一个小木箱过来。老太爷示意将木箱递给祁威,祁威接过,急忙打开木箱,里面放满了当年孟妙语和祁豫的往来信件。

祁威一封封翻过,几乎全是孟妙语对祁豫单方面的追求信,而祁豫要不就是劝她和自己弟弟好好相处,要不就是索性不回。

直到孟妙语的父亲,带她前来退了亲,祁豫才表露出了一丝对她的好感。

原来祁豫也早就喜欢上了那个热情美丽的女子,只是碍于她是弟弟的未婚妻,只能把那份感情深埋在心底。直到二人退亲,祁豫了解孟妙语为人,深知二人再无可能,才敢将自己的情感释放了出来。

而那时一出生便失去母亲的小祁天磊,也很喜欢这个姨姨,后面两家便顺理成章的定下了这门亲事,并商议好了成亲事宜。

只是这其中隐情却没人告知祁威,他一直认为是祁豫使手段,逼着孟妙语退了亲。

“看完了?”老太爷见祁威看完最后一封信,一言不发,呆立当场,开口询问道。

“不,这绝不是真的。她要是和祁豫相爱,她为何还会同意嫁给我?”

“我试图阻止过,但你铁了心要娶她,她也铁了心要嫁你。你当时是真心爱着她,她却是带着满腔恨意嫁给了你。她和你成亲之前就已经知道豫儿是你毒死的。她说我不忍心报复自己的儿子给另一个儿子报仇,自己却不能不为爱人报仇。我愧对豫儿,也愧对妙语!”

“她嫁给我是为了替祁豫报仇?难怪这么多年,她从不与我亲热。呵呵,我真是个傻子……”

“不知你可还记得,有一次我趁你不在,将她休弃。那次是因为被我发现,她给你下药,下的绝嗣药。我抓住了她,她跟我说,她护不住祁豫,但是她要帮祁豫护住他唯一的儿子,她要这祁原庄的庄主之位一定交到天磊手中。我本就愧对她,更不愿为难她,便劝她,既然绝嗣药已经下了,祁威此生必不会有子嗣,庄主之位必定是天磊的;况且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向前。她便也听了我的话,出庄去了。可惜啊,还是被你找回来了,为此你还和我大闹了一场。此后我便只能多多盯着她,让她不敢乱来。可能是天磊去了玄霄派学艺,也可能是天磊年纪还小,你不曾做出出格之事,她也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呵呵呵,竟是她给我下的药,我最爱的人恨我那么深,恨到让我断子绝孙。我还以为是父亲你,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一直以为是父亲你偏爱祁豫,便想保护他的儿子,才给我下的药。”

祁老太爷也不搭理他,只继续说道。

“妙语一直深居简出,在庄里安稳度日。直到最近江湖上的传言传入她的耳中,恰巧天磊从玄霄派回来贺寿。她意识到,这可能都是你的计划。她一个内宅夫人都知道,这件东西可能会让祁原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怎么会意识不到。你不过是不在意,你恨我,恨整个祁原庄,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毁了它。”

祁老太爷对二儿子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

“威儿,你可能还不知道,妙语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想从你手里偷走那个长命锁。随着江湖上的那些传言越传越离谱,她深深感到不安。她知道一个传说中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可以称霸武林的武功绝学的藏宝之地,对那些亡命之徒有着多大的吸引力。她只想豫儿的孩子平安成长,接替祁威的庄主之位。所以她不能容忍可能会毁掉整个祁原庄的东西存在,便想着把它偷出来。可惜,还是死在了你那个管家的手中。”

“是你杀了她?你为何没告诉我!”祁威闻言,狠狠瞪着管家,愤怒无比。

管家自是不敢多言,只跪地求饶。

“你看吧,果然不是他杀了夫人。看起来,他对夫人的感情倒是不假。”乐游原小声和洛伊凡说道。

“只可惜,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洛伊凡不由感叹回道。

“她拿了那个长命锁,本想连夜离开祁原庄,不巧被管家发现。管家问她为什么这么晚离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不管不顾就向门口冲去,管家阻拦之时,一时失手,重伤了她。那块长命锁也随着她摔倒在地而不慎掉落,所以她并没有拿到长命锁,还白白搭进了自己的性命。我那时正在冰窖里取着药,她便捂着胸口冲了进来,她告诉我,她想死在离祁豫近一点的地方,便过来了冰窖。原来,她一直知道豫儿的尸体被我存放冰窖的密室里。真是个痴儿……在你们来查看过之后,我便将她的尸体也放在那个密室里,和豫儿在一起,想来二人在天之灵也会很开心吧。”

“后来,是管家你告诉我,夜间闯入了贼人,偷了长命锁,掳走了夫人,而你能力有限,只抢回了长命锁。你是只字未提,打伤夫人之事,你好,你真好!”祁威一把抓住管家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庄主饶命!小人也是害怕才没敢说,小人重伤夫人,自知难逃一死,便想着嫁祸给别人。”管家害怕的将自己所做之事和盘突出,“我看见夫人独自走进冰窖。又想到庄主此前让我盯着的那个说书先生,当日也来了祁原庄,他患有很严重的寒疾。小人的一个朋友沈尧青曾与我说过,寒疾会因所处环境的温度低被诱发。这之后,我知道说书先生乐游原是和洛公子一起进的祁原庄,我便先是安排小厮出来指证洛公子房中偷藏外人;又连夜联系好友沈尧青前来,引导你们怀疑乐游原,进而前来冰窖,发现夫人尸体,至此我便成功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我知道庄主有些事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询问乐游原,此番也正好让庄主如愿抓了乐游原下地牢,不是吗?请庄主看在小人也有功劳的份上,绕了小人吧!庄主饶命啊……”

祁威不待他说完,伸手便扭断了他的脖子。管家的尸体如垃圾一般,被祁威随手扔在地上。

“杀了她,还妄想活着!可笑!”

“威儿,你……”老太爷见儿子凶残至此,不由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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