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财之法(1/1)
两人找了个小酒馆,徐行让刘贵自己点菜。刘贵随便点了两个时蔬和一条鱼,徐行见才这么些菜,够谁吃的。索性主动又给加了四个肉菜,外加一壶浊酒。
“小徐道长,你点这么多,咱们两人怎么吃得完啊。”
刘贵看着徐行又加了四个肉菜,把猪牛鸡鸭鱼全凑齐了,不由得惊愕道。
“没事,吃得了。我习武之人,饭量大着呢...”徐行摆了摆手,他也就今天没修行,不然这点菜只能吃个半饱。
“啊,这样啊。”刘贵算是明白徐行为什么发育的这么好了。
两人趁着上菜的功夫简单的聊着,话题由浅入深,先是拉着家常,顺带着就把话题往刘晋身上扯了。
菜上来之后,两人小酌着,酒入腹中,两个人聊得就更深了些。刘贵跟徐行说着刘晋的喜好和忌讳,让徐行以后多注意。
“徐哥儿,我可跟你说,我伺候大公子五年了,别看他平时喜形于色,但规矩严着呢。”
“大公子没有功名在身,他这个典史是佥充来的。恰恰就是因为没有功名,所有他很在意这个事情,你往后莫要在这方面触了他的霉头。”
两杯酒下肚,刘贵对徐行也亲近了起来。所谓佥充,就是由当地乡绅共同举荐,然后塞点钱。
“还有就是大公子这个人平时做事仔细,说白了就是矫情麻烦。比如给他打扫房间,他总得挑点毛病,也不责骂你,就是让你多打扫几遍。”
“他这人啊,读书的能耐没有,但读书人的矫情全学会了。”
徐行听着刘贵的吐槽,连忙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万一传到刘晋耳中,刘贵逃不了一顿打。
“没事,我能跟在大公子身边五年,我能是那种随便嚼舌根子的人嘛。咱这是看你投缘,往后都是在大公子手下做事,咱俩说点体己话。”
刘贵用筷子夹了块鱼背上的鱼肉,笑着拍了拍徐行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刘大哥能跟我说这些,是对我的信任。往后咱们还得多来往...”徐行给刘贵斟了杯酒,笑道。
“那是自然。”刘贵和徐行碰了杯,笑道。
“对了,我听说员外有四个儿子,大公子如今是典史,小公子中了举人。那二公子和三公子在做什么?”徐行好奇的问道。
“三公子以前在白鹿书院求学,但没求出个名堂,就考中了个秀才,现在在家帮员外打理生意。至于二公子,很少见他,他长时间在外,帮员外运送茶叶药材什么的。”
“我可跟你说,二公子可是个厉害人物,有功夫在身,我曾见他一拳将这桌子大的青石给打的粉碎。”
刘贵说起刘家二公子,脸上尽是震惊之色。显然刘二公子的身手强横,超出了他对正常人的认知。
徐行听着这话,不由得眉毛一挑。显然这刘二公子也是个武夫,而且登堂入室,多半已经有了明劲层次。
不过徐行仔细琢磨之后,也不觉得刘二公子是武夫这事有多奇怪。毕竟这刘家在定明县是一方大族,武夫炼体的法门肯定能弄来。
武夫不像练气士,大齐皇朝对练气士的修行之法管的很严格,毕竟练气士手段诡异,一旦为祸一方,想把人抓出来,难得很。
而武夫就不一样了,它的修行不太倚重师门传承,也不太需要名师引导,只需一味熬练肉身,即可出成效。且武夫手段有限,但凡有些家资的人家都会寻一门炼体法门,让族中人修行,用来护佑家族。
甚至那些有钱人家都不用去买炼体法门,因为大齐皇朝的军中就会给精锐士兵传授些粗浅的炼体之法。一来二去,粗浅的炼体之法多少有点烂大街。
不过穷文富武,粗浅的炼体之法虽然有点烂大街,但武夫没有出现遍地走的情况。只因武夫前期对肉食的倚重极大,一般的家庭很难供给一名武夫修行所需要的资源。
“徐哥儿,你这食量是真的大啊。依我看,你这每月五钱银子,怎么支撑得起你这饭量啊。”
刘贵看着徐行吃饭时,狼吞虎咽,如鲸吞海一般的将菜食送入腹中,着实有些被吓到了。毕竟这年头,一个成年人吃粮配些菜,一年不过四石粮,算下来就二两银子。可照徐行这么个吃法,一年二十两都打不住。
“不瞒刘大哥,我这也在为此事发愁呢。”徐行幽幽一叹。
“兄弟可会些什么傍身手艺?我帮你参谋参谋,好让你在县衙当差之余,也能赚些外快。”刘贵关心的问道。
“傍身的手艺...”
徐行搜肠刮肚着,玻璃?水泥?香水肥皂?他是一样不会啊,最多就会给死人化个妆。可给死人化妆,做入殓师,也赚不了几个钱。
况且这世界入殓师的工作,一般都是死者的亲属来做,极少请外人代劳的。
“我倒是会些医术,但又唯恐学艺不精,误人性命。”
徐行左思右想之下,自身才艺也就只有从徐寿手札中学来的一些医术皮毛了。
“医术啊,那在医术方面,你对治疗什么疾病最有把握呢?”刘贵皱着眉头,接着问道。
徐行思索着,片刻后回答道:“我比较擅长补肾壮阳这一方面。”
刘贵一听徐行擅长补肾壮阳,顿时两眼放光,身子一直,眼神热烈。
“兄弟,此话当真?”刘贵连忙问道。
“那是自然,我爷爷在村里为不少人治疗过这方面的毛病。”徐行信口胡诌着,他会补肾壮阳,完全是因为他上辈子研究过这方面的资料。
“兄弟啊,不瞒你说。我就有这方面的毛病。”刘贵看着徐行言之凿凿,转而感叹一声。
“那正好,我给刘大哥瞧瞧,你也看看我的水平。”徐行笑道。
刘贵闻听此言,连忙伸出了右手,放在了徐行面前。
徐行一看这,愣了愣,问道:“你这是干嘛?”
“兄弟,你看病不给人搭脉的吗?”刘贵疑惑的说道。
“不用,肾虚不是什么大毛病,用不着搭脉。我瞧瞧你的面相,再问你些话就知道了。”
徐行哪里会把脉啊,他对肾虚的了解,仅存于理论层面。
“我看刘大哥这面色,虽然有些黑,但还算有些光泽。你平时是否有腰膝酸软、潮热、夜间盗汗的毛病?”徐行对刘贵问道。
“你这能瞧出来?你说的这些我都有,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出汗特别多,觉一醒,汗就停了。”
刘贵两眼放光的看着徐行,眼神炽热,脸上尽是惊喜之色。
“刘大哥这是肾阴虚,回头我给你个方子,然后你把药材买来,我炮制成药丸,到时你用个三两月,保你药到病除。”
徐行打算给刘贵弄个六味地黄丸,反正就六味药材,简单得很,专治肾阴虚。吃上个三个月,节制得当,肾虚不好也得好。
“要吃三两个月啊?”刘贵觉得这吃药的时间有点长,有点不太满意。
“刘大哥,这肾虚虽然要不了命,但它麻烦啊。我到时给你开的药,服用起来方便,讲究的是药效慢慢渗透滋补。”徐行缓缓说道。
“兄弟说的在理,我这毛病以前没少看大夫,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果。”刘贵点了点头。
两人在饭桌上畅谈着,酒足饭饱之后,徐行结账,花了一钱银子,五分之一的月工资没了。不过这饭菜,大多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兄弟且先在这等等,我去把马车赶来,你到时一并在城里采买些家用之物。在城外租好房子后,直接就可以住进去了,免得日后再跑一趟。”刘贵建议着。
“刘大哥喝了酒,还能驾马车吗?”徐行觉得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想劝一劝刘贵。
“无妨,这点浊酒算不得什么。而且那是驮马,跑不快的,到时我在下面牵着马走都行。”刘贵摆了摆手,然后直接往县衙走去。
一刻钟过后,刘贵牵着马车回来了。领着徐行在县城采买着家用之物,和一些柴米油盐。顺带着,徐行也去刘家的药铺买了些制作六味地黄丸的药材和蜂蜜回来,药材钱由刘贵自己付。
采购完毕之后,刘贵牵着马车,领着徐行往城外而去。
在城外看了好几套房子,最终徐行看中了一套砖石结构的小宅子。一问价格,每月二十五文。一房一厅一厨,占地两丈方圆多一点,也就是四十多平。每月二十五文,并不算贵。
不过刘贵帮徐行砍了五文钱下来,最终以每月二十文的价格和牙人签订了文书。
徐行一次性租了半年,当天下午就直接把家里收拾好,住了进去。
“刘大哥,来搭把手,我把这药炮制一下。”
徐行下午和刘贵两人在家制作着六味地黄丸,制作过程简单,按照配比将药材碾磨成粉末,然后炼蜜为丸。
“兄弟啊,你这药如果吃的有效果的话,我倒是给你想了个赚钱的门路。你只需将这药方和药丸制作之法交给刘员外,他肯定会不少赏赐银子给你。”
刘贵看着徐行熟练的炮制着药丸,不由得建议道。
徐行听着一愣,脑子灵光一闪,心想:对啊,他懂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左归丸、右归丸...就是卖药方,也能赚不少钱啊。
况且这药配伍简单,但凡高明点的大夫只要细心研究一下就知道这药丸的成分,想做到绝对保密很难。既然如此,直接卖给刘员外,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刘大哥可真是一下子点醒我了。你放心,这药绝对有用。我还懂其他的一些补肾药丸制作,到时一并献给员外,等拿到赏赐,亏待不了刘大哥。”徐行喜出望外的说道。
“哈哈...兄弟太客气了。你只要能把我这老毛病治好,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到时你献药方,我沾个举荐之功就够了。”
刘贵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虽然和徐行称兄道弟,但他知道自己始终是刘家的下人,而徐行算得上刘家的小半个族人。
“有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刘大哥的建议可是解决了我的心病,往后我定会在员外面前为你多美言几句。”徐行笑道。
两人一阵恭维感谢之间,药丸也制作的差不多了,一共做了六十丸。
“刘大哥,这药丸做的有些大。你呢拿回去之后,一天两次,每次吃半粒,用温水送服即可。不过切记,可不能一下子多吃,不然容易虚不受补。”
徐行叮嘱着,这世界的药材药效比他原来世界的药材药效要强,让刘贵每天只吃一粒,已经很补了。
刘贵像是被说中了心中所想,听着徐行的额外叮嘱,不由得身子一挺,连连点着头。
“兄弟啊,这药要吃两三个月,时间有点长。你还有没有其他法子,辅助治疗一下啊?”刘贵略有心急的问道。
徐行盯着刘贵看了一会,随后笑了笑,明白了刘贵的心思。刘贵肯定是肾虚导致了房事心力不济,如今有了药,有些急色了。
“有,我爷爷曾教我一些房中术,我一并教给你。”徐行笑眯眯的说着。
“房中术?”
刘贵听着这事,立马又来劲了。对于徐行十五岁会房中术,他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十六岁就能娶妻结婚了,十五岁会房中术正常的很。
“对,这法子是我爷爷从古籍上所得,为的是让我好传宗接代。”
徐行一边说着,一边把所谓的房中术教给了刘贵。其实那所谓的房中术,其实就是提肛以及一些小日本男you用来保养身子的健身动作。
“这房中术,你每次练一盏茶的时间,一天练个五六次。一个月之后,你就能感觉到其中神妙了。当然,这方法贵在坚持,而且在恢复过程中房事得多节制。那提肛之法,可以多练,每天行走坐卧之间,皆可练习。”徐行叮嘱着。
刘贵听着徐行的叮嘱,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连道着谢。
“兄弟啊,你就说吧,你现在还有什么吩咐,我赴汤蹈火,必定给你办妥。”刘贵拍着胸脯,感激涕零的说道。
“哪还有什么吩咐啊。我呢,明天就得正式去县衙当差了,员外自身家事繁忙,我不好抛下公务去向他问安。回头你回府之后,替我跟员外说一下,就说我手里有我爷爷留下的古方,要献给他就行。”
徐行自己时间繁忙,白天上班,晚上修行,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刘员外。正好通过刘贵去给刘员外通传一下,到时占用上班时间,来办这个私事。
“这个好说,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兄弟为何不直接把方子去献给大公子啊?”刘贵摆了摆手,疑惑的问道。
“刘大哥你自己都说了,大公子有读书人的矫情,加上他公事繁忙,未必会重视药方的事。但员外就不同了,他和我爷爷相识多年,知晓我爷爷的能耐,自然会重视这药方的价值。”徐行缓缓解释着。
“原来如此,还是兄弟你心思缜密啊。”
两人聊了一会后,刘贵也不敢多留,生怕大公子午睡过后要寻他。对徐行连连道谢后,拿着药丸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