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里没有监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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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死更让人讨厌的是那静默中的紧张

——EXID《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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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演出，林裕婉都感觉温之敏在盯着她，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一次次的对视，让她确认温之敏投来的眼神是真实的。

在化妆间的时候，林裕婉还在想幸好自己和温之敏没有一点矛盾，怎么这几个转场下来，温之敏也和姜弥雅对她的态度一样了，那么厌恶。

姜弥雅和温之敏走得那么近，是不是代表在这所学校里，又多了一个抓住了她把柄的人了，事情好像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直到汇演结束，林裕婉的心都久久不能平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喘不过气。

刘耀文：" “阿婉，主持结束了，去换衣服。”"

这一次，刘耀文倒是很绅士地为林裕婉整理着裙摆，还拉起林裕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他被她挽着走出了学校大厅。

而另一边的朱志鑫倒是没这么好运，因为是新生学弟，优越的长相条件让他收获一大批爱慕者，好多学姐都蜂拥而至的跑上台找他要联系方式。

朱志鑫透过人群的缝隙找着林裕婉的身影，可怎么都找不到，自己也被挤得透不过气，瞬间对面前这些要他扫好友码的女孩子们感到厌烦，语气都开始变得敷衍。

朱志鑫：" “不好意思，我微信被封了。”"

万能龙套：" “没关系，那可以给学姐留个手机号。”"

朱志鑫：" “刚换的号码记不住。”"

万能龙套：" “那你记学姐的，给学姐打个电话过来。”"

朱志鑫：" “学姐，我真不想加你们。”"

万能龙套：" “嘁！拽什么拽？浪费时间。”"

朱志鑫话语直白让围着他的学姐们当场变脸。

不就一个帅学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界比他帅比他优秀的人还有一大堆，一个刚入校的甩什么大架子。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开回到教室，唯独朱志鑫还坐在舞台一旁，摆弄着手机出神。

朱志鑫他从小性格就直率，也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内心，失望的情绪全部摆放在了脸上，没有人会看不出他的情绪瞬变。

为什么在刚才那么多的学姐群里面，就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林裕婉呢，他多希望林裕婉能在主持结束后来找他，和他击掌说一句“恭喜我们主持顺利结束！”，就算是以单纯的学姐身份也行。

没有击掌，也没有祝贺的话，更没有提着裙摆来找他，舞台结束，林裕婉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消失不见的身影。

聚光灯被关掉，表演道具被搬走，舞台正在慢慢消失，朱志鑫也依然记得，上一秒在他视线里的林裕婉，穿着白裙、撩起发丝的模样有多迷人，好像所有的美好都是为她奔来。

哪怕他的脑海里还会浮现出，林裕婉被刘耀文抱着的片段也没关系，他可以不记得刘耀文手摆放的位置，也可以忘记林裕婉紧紧圈着刘耀文的脖子的害羞表情。

他只想脑海里全是林裕婉美好的样子，全部都是，他喜欢了一个和自己认识不久的学姐，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于是他对自己承认了。

段希妮走在朱志鑫面前，在他眼前晃着自己的手心，朱志鑫也回过了神，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等她开口。

段希妮：" “学弟，该去换衣服了。”"

朱志鑫：" “学姐你和阿婉学姐关系好吗？”"

段希妮：" “那当然啦！我和裕婉可是好姐妹啊！”"

段希妮说着还一脸自豪，有林裕婉这么个好姐妹谁不喜欢，家境好，会弹一首好琴，伶俐还会处事，那清冷的长相只是她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而已。

朱志鑫思索了一会儿，拿出了自己手机，想了解林裕婉还是得从她身边人入手，段希妮性格开朗好相处，平日里一定不难打听到林裕婉的消息。

朱志鑫：" “学姐你看我有荣幸加你好友吗。”"

段希妮：" “真的吗？可你不是刚才和那些女孩子说，你的微信被封了吗？”"

朱志鑫：" “哇天！我晕！你还真信？！”"

段希妮：" “好呀！我加我加！”"

段希妮激动的打开扫码功能，这还是人生第一次被男孩子要联系方式，关键对方还是她一眼就能欣赏到颜值的小帅哥，谁能不乐意。

好友申请通过后，段希妮直接给朱志鑫甩出一个名字备注，朱志鑫看着聊天框只见七个字——“高三美女段希妮”。

朱志鑫面无表情，并没有使用段希妮发送过来的备注，只是简单的在备注栏落下五个字：段希妮学姐。很正经很疏离，不夹带一点形容词。

朱志鑫：" “阿婉学姐也去换衣服了吗？”"

段希妮：" “嗯，汇演结束她就和刘耀文离开了，这么久了估计去学校后面的小巷了。”"

朱志鑫：" “去那里干嘛？”"

段希妮：" “她隔三差五的就要去喂流浪猫啊，只不过今年她通校了，都没有去看过。”"

单纯的段希妮并不知道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居然暴露了林裕婉的小习惯，朱志鑫暗自庆幸自己真是找对人了。

而另一边换好衣服鞋子的林裕婉，早就拿着宿舍那一袋新的猫粮走去小巷里，还约好了和刘耀文在操场碰面。

刘耀文换上自己的私服，和刚才那副西装革履的成熟模样一点都不一样，林裕婉也说不上哪一种模样才更适合刘耀文，他身材比例与天生气质太好了，真的就像俗话说的行走的衣架，什么风格都能被他很好的消化驾驭。

可能是时间太晚了，在小巷里没有看见一只流浪猫，林裕婉倒了一些猫粮在手心，嘴里学着猫咪叫，逗了好久，才有流浪猫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林裕婉：" “小猫咪快来姐姐这里呀～姐姐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明明是在对小猫咪说话，传在刘耀文的耳里就好像林裕婉在撒娇，真的太有撒娇的感觉了。

刘耀文来到小巷里，从头到尾的视线都不在流浪猫身上，反倒是环顾四周的环境，在偷偷计划着什么。

流浪猫被林裕婉手心的猫粮吸引了出来，却不敢向她靠近一步，见她把猫粮放在了一边的废弃报纸上，才肯围堆过去进食。

林裕婉数了数流浪猫的数量，多出来了一只，最近学校保安就是在抓流浪猫，说它们白天到处乱窜扰乱学校秩序，只有后墙没有人可以一直躲在这，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的。

新来的小猫吃完猫粮朝着林裕婉走去，感谢一般的舔着林裕婉的鞋子，林裕婉想摸摸它的脑袋抱抱它，可一想这是流浪猫啊，只能心疼的看着它。

刘耀文：" “滚开！”"

许久不说话的刘耀文突然拉过林裕婉，还冲着流浪猫吼着，林裕婉被他吓住了，小猫咪也委屈叫了几声逃去了一边，她发现刘耀文看流浪猫的眼神里，都是厌恶和恨意。

在刘耀文眼里，这些流浪猫反映出的正是小时候的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又昂脏又让人唾弃，凭什么它们能被林裕婉照顾，而自己见到林裕婉的时候却被她重言伤害，凭什么流浪猫都能比他更容易获得幸福！

林裕婉拍了拍刘耀文的手臂，轻声细语。

林裕婉：" “刘耀文，你误会了，它们不会伤害我。”"

刘耀文：" “它们很脏。”"

林裕婉：" “嗯，很脏，可也不能忘记它们很友善啊。”"

林裕婉蹲下身还拉着刘耀文一起，让刘耀文学着她的样子对流浪猫招手，刘耀文显得极不情愿，也还是照做了。

被刘耀文吼过的流浪猫们，一直躲着不敢出声，只是探出了小脑袋看着他们，泪汪汪的眼神在告诉林裕婉，它们想靠近却害怕再一次被刘耀文的吼声吓坏。

林裕婉：" “因为它们尝试主动却被伤害过，所以不愿意再一次打开心扉，就像我们人类一样总是畏惧自己付出的感情落空，但它们不知道的是总会有人在某处爱着它们，等着它们变好。”"

刘耀文在陪着林裕婉等着流浪猫们出来，就像林裕婉从一开始就在帮助刘耀文一点点打开心扉，等着他慢慢变好。

如果不是那个梦境，林裕婉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刘耀文小时候的故事，刘耀文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不愿意被提起，这就是他那打不开的心结啊。

林裕婉：" “刘耀文你知道吗，不是所有向你伸向的爪子都是危险尖锐的，像我，像爸爸，像朱志鑫，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是温暖阳光的。”"

趁着刘耀文与朱志鑫的矛盾没有深化，她必须要试着改变朱志鑫在刘耀文心里的印象，他分辨不出好坏，也太容易记恨所有人了。

刘耀文：" “为什么会有朱志鑫？”"

林裕婉：" “我知道你和朱志鑫总是会发生争执，可这也是专属于你们的一种相处模式啊，如果大家的性格都一样，那人与人的相处岂不是太无聊了。”"

在刘耀文的不成熟观念里，朱志鑫和他发生争吵那么他就是坏人，林裕婉早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式引导刘耀文。

林裕婉：" “你会因为段希妮的一句谢谢温暖好久，可是人类的友善不止这一种表达，和你一次次发生争吵的朱志鑫，也会帮你拿上你忘记的手稿，这也是友善。”"

刘耀文蹲在原地许久不说话，林裕婉注意到他的表情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恐怖了，或许他也在慢慢思考吧，只是或许。

刘耀文：" “为什么要故意提朱志鑫？”"

林裕婉：" “我的重点不在这里啊，我的意思是不要…”"

不要对朱志鑫产生敌意、不要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要总是分辩不出是非。

算了吧，这么说的话，刘耀文肯定会以为林裕婉在帮朱志鑫说话，又不高兴了，好像不管她说话的重点在哪，只要有别的男人的姓名，刘耀文的听到的重点也跑走了。

看来要感化刘耀文，还真是难事。

没等到流浪猫出来，刘耀文还在这里给她跑重点，两件事都没有办好，让她有些不太高兴，站起身就朝着后墙外走去。

刘耀文站在原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抵在了后墙前，手温柔地抚摸上她的脸颊，细细摩挲感受她的轮廓，直至在唇边停住。

他知道林裕婉会拒绝他接下来的行为，所以换上一双深情的眼神，故意引着她与他对视，想要她一点点上钩，趁她沦陷时就立即吻上她。

林裕婉突然伸手挡在自己嘴唇前，霎时间就隔开了刘耀文的距离，刘耀文的吻犹豫一下，确认了不是捧过猫粮的那双手，直直落在了林裕婉的手心，手心吻的酥感让腰肢都变得软而无力。

这安静又紧张的瞬间，真的比死亡还难熬。

林裕婉：" “小猫在看啊…”"

林裕婉还是捂着嘴，语气软糯糯的，听起来还有些害羞的意味，刘耀文抿着嘴偷笑，她怎么又开始撒娇了呀。

刘耀文转过身看着林裕婉的视线方向，正有一只小猫咪，那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像是对刘耀文的举动充满了好奇一般。

小猫咪与刘耀文对上眼神的那一瞬间还歪歪头，就好像在问他：“哥哥，姐姐她怎么脸红了，你在和姐姐干什么啊？”

刘耀文：" “哈…我把它们吓走。”"

林裕婉：" “别！你没爱心！”"

林裕婉一把拉住刘耀文，他这人怎么净在这里东扯西扯的！流浪猫本身就挨冻挨饿那么可怜了，她才不是那个意思！

刘耀文指着自己主持时被林裕婉嘴唇擦过的耳朵，那抹口红印明明不在，林裕婉却能把刚才的小事故记得一清二楚，连同刘耀文的得意语气。

林裕婉：" “都说了回家再说。”"

刘耀文：" “太久了。”"

从林裕婉穿上白长裙，倒在他怀里圈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但林裕婉不愿意，他就听话等回家，可林裕婉净在这和流浪猫耽误时间，他有些忍不了了。

他早就观察了小巷周围，这里没有监控录像，他可以在学校里放心吻她，两堵墙之间的空间很小，除了他放过她，否则她是逃不走的，清洁工也会打扫卫生所以比他想象中要干净，空气里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

林裕婉：" “理由无效，我不同意。”"

刘耀文：" “你什么时候见我吻你是需要找理由的。”"

林裕婉低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刘耀文每次吻她都没有什么原因，只要他想吻，就一定能用各种各样的小手段让林裕婉主动上勾。

刘耀文：" “阿婉。”"

林裕婉：" “嗯什么？”"

听见自己名字的林裕婉固然抬头，刘耀文扬起嘴角顺势低头吻上，让她觉得自己在抬头的那一秒，是吃了条件反射的亏了。

完蛋…又掉入到刘耀文的接吻小圈套里了。

刘耀文闭着眼睛好安静，接吻动作也变得好温柔，她不会接吻也不太会换气，那他就慢慢来，让她适应这样的感觉，哪怕她从不会给予他一次回应。

气味好像是真的可以让人记住另一个人的。

刘耀文的刘海搭在他的眉眼前，林裕婉闻到了他发间还残留下的定型发胶的香味，让她想起下台阶时刘耀文稳稳接住她，在她险些摔倒的那一秒带给她的安全感。

在刘耀文的逐步温柔下，林裕婉对刘耀文的感觉也慢慢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竟然开始尝试着回应的动作，刘耀文不知所措的低头轻笑了一声，停顿几秒后又继续。

可能连林裕婉自己都想不到，当初在天台被刘耀文强迫戴上戒指的她，居然会在回到高三的某一天，双手紧张抓住刘耀文的衣角，一点点回应这个对她来说有些不礼貌的接吻。

林裕婉心想，或许自己应该重新认识刘耀文，她好像真的错过了刘耀文太多，包括他那病态的喜欢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