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事变 惨遭下蛊(1/1)
无老狗带着三人进到了他的家门,别说,什么都不多,就狗多,庭院里每个角落几乎都能都找到,这便能够看出无老狗对于狗的喜爱之深。
时祈一走进庭院,那些狗子们就朝时祈一窝蜂的涌过去,挤得解九和齐八爷都没地方站着了,只好走到一边,给狗让道。
无老狗看着这一幕也略显诧异,他实在没有想到时祈竟会如此之受欢迎。
他是从未见过有一人这么受狗亲近的。
或许,她真的与众不同。
时祈也有有些无奈的笑着帮着每一只狗顺毛,并让它们到一边去。
过了许久,那些狗子们才肯散去。
“五爷,你那只生病的狗在哪里呢?”时祈已经来到了无老狗身边。
“在里面。”说着,无老狗带着几人朝着屋子里走去。
四人进了屋,但无老狗只让时祈去见了那只生病的狗,说是怕其余两人受到感染。
时祈在一张木板床上看到了躺在上面奄奄一息的狗。
它不停的喘着气,还在低声凄惨的哀嚎着,身上还有一些吐出来的鲜血,看起来很是痛苦。
“五爷,方便讲讲这只狗在生病之前的事情吗?”
“我只是把它们带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直至现在也无人能医。”
“好,那我看看。”
时祈走上前去,拿出一块手帕帮狗擦了擦身上的鲜血。
“真是可怜啊。”时祈看了看那只狗,又转过头去,“五爷,它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无老狗摇头,“我可不敢给它们乱吃东西,而且它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进过食了。”
狗毛上还沾着些尚未擦干的血液,一小簇毛融成了一团。
时祈伸手摸了摸狗的腹部,那里却是鼓囊囊的,很是奇怪。
“那麻烦五爷帮我准备一盆干净的热水和一条毛巾了。”时祈将手帕紧紧攥在手心。
无老狗想都没想就走了出去帮时祈准备需要的东西了。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无老狗这一个人,视狗如命。
他是一个真正将狗当成朋友亦或是亲人的人,这种平衡很难以见。
在对待狗这一件事上,似乎没有人比他还认真。
这是令人惊叹的一点。
似乎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不多时,无老狗亲自端着一盆水和一块毛巾回来了。
在这期间,时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时祈用热水沾湿毛巾,拧的差不多了,再帮那只狗全身都擦了一遍。
“五爷,您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您的狗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可能!”无老狗反应有些激烈,似乎是见不得时祈说他的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感觉您的狗似乎是中蛊了。”时祈隐隐的看到狗的嘴里有什么东西。
“蛊?”
“我看这状况很像,我也懂点,所以这点小忙还是帮的了的,但是恐怕这一来源不解决,那么便注定无法安宁。
“五爷您的事稍微让我有了些头绪,我想着长沙城的瘟疫注定不是一场意外,所以是否有可能是人为的大规模下蛊?”
无老狗有那么一刹竟也觉得时祈说的好像很切合实际。
但说起来也是荒唐,究竟是谁有心思在背后算计这一切。
“但理由呢?他们为什么样这么做?”
时祈耸了耸肩,“这只是我的推测,我也不是很了解,要是五爷的狗再次遇害,或者是出现更多如此症状的人,那么就大致能印证我的想法了,五爷,您最近最好小心点。”
说着,时祈还在给那只狗擦着身子,那只狗开始不断的从嘴里吐出羊毛来。
无老狗看到这一幕很是惊讶,“它也没有傻到去吃羊毛吧?”
“五爷。”时祈面色有些沉重的道,“您家狗被下蛊了,这是一种名为羊毛蛊的蛊毒……百姓们的状况尚不稳定,要是这等事让他们知晓了,恐长沙城必大乱一场,只是这大乱又能使他们得到什么呢?”
这是时祈最为疑惑的一点,也就是无老狗先前所说的理由。
“这件事危害最大的恐怕是佛爷了,佛爷的仇家那就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谁又知道是谁,只能愿此事尽快平息。”无老狗默默的闭上了眼,似乎是不忍看到这只狗的惨状。
“五爷,您说的那个庸医,可能真的是庸医呢,您有见到他们做些什么事情吗?”
无老狗思索片刻,突然有些愤恨的说道:“我只记得他们好像给我的狗喂了什么东西,我有问过那是什么,他们故作神秘的说是他们的秘法。”
“要不,我们出去与小八他们商量一下。”时祈将那些羊毛处理过后,再将现场的血迹清理完过后说道。
无老狗也觉得这方法妥当,而且解九也在,他的脑子好,最会出主意。
说着,时祈抱起来那只看起来仍是有几分虚弱的狗走了出去。
齐八爷正无聊的盯着桌子发呆,但一听有声音,立刻转过身去。
解九在喝着茶水,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的那间屋子。
虽然看不清楚情况,但他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样了?”齐八爷看着时祈将狗抱了出来,就料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狗好了,但是长沙城的百姓不好了。”时祈拉长音调,抱着狗坐到了椅子上说道。
“是这样的,这只狗中了蛊毒,但是现在已经好了,所以我们怀疑这次的瘟疫是有人大规模的投放蛊术。”
无老狗一副与投放蛊毒那人势不两立的架势。
“可是这个推断也太容易推翻了,没有半点的理由足以支撑,万一只是一个意外。”解九提出了质疑。
“我们也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打算去之前五爷给狗看病的那家医馆一探究竟,这样便能够真相大白。”时祈悠然出声,她轻抚着那小东西的背。
“对了,五爷,你刚才说他们,难道那医馆里不止一个人?”
“那些庸医可奇怪了,我一进去便看到窗子是紧紧的锁上的,我进去之后,他们将门也给锁上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就靠坐在窗子边,一直在往外看,但是窗户明明是被上锁的,也不知道看个什么。
“然后还有个女的,就是给我的狗看病的那个。”
时祈突然想到了什么,“巫医!是不是就是他们?之前我在一张宣传的纸上看到上面写医馆的主人是巫医。
“而且医馆门口发传单的那个小叫花子也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我有见过被下蛊人的情况,他大抵是被操控了……”
自古巫蛊不分家,世人也往往会把两者混为一谈,他们两者确实是有相关联之处。
所以一个巫医会点蛊术不是件稀奇的事。
又或者说只是打着巫医的名号,实则是个技术不成熟的蛊师,这种事情在从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也不需要说现在了,仍是有可能的。
只是现在真正会蛊术和巫术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多是以此骗取老百姓的钱财,实在是可恨。
掌握蛊术之人多会聚在湘西一处。
“那这长沙城怕是安宁不下来了。”解九在角落中默默出声,“这一事接一事,虽不见得全是冲着佛爷来的,但佛爷怕也会是要事缠身了。”
“当官的就是麻烦啊,仅仅为了一个职位和权利,何苦呢。”时祈在一旁感叹道。
“师……时光你这么说话也不怕被佛爷听见啊。”齐八爷出声为时祈担心道。
但齐八爷所知,时祈这么大胆也不是第一次了,让她当着佛爷的面说也不是不行。
“这个名字听着多别扭啊,你不是女子吗?”
无老狗心思细腻,能看出许多端倪,此刻他就犹如与时祈作对般的,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解九晃了晃茶杯,里面的茶水差点散漏出来。
时祈有些不满的撅了噘嘴,“不就是跟你的狗玩了一会,还给它起了个多好听的名字啊,五爷,如此杀人诛心,有必要吗?”
无老狗摆手,“这不需我多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吧。”
“我只是懒得动用易容而已,怪麻烦的,既然有了前车之鉴,那我下次便不让五爷有看出来的机会。
“既然如此,便认识一下吧,小女姓时名祈,祈愿的祈,不生于长沙城,我来此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但是目前好像并不能完成。”时祈做了一个对于其他人满是废话的自我介绍。
“我化名来到长沙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还是男子的身份做一些事情更方便,但是还请几位替我保密。”
在时祈的认知里,无老狗虽然会因为一条狗而暴躁,看不惯人就喜欢揭人老底以外,没有什么缺点。
“可是,你这么小一只又有谁在乎你究竟是男是女吧。”齐八爷有些不解,这个问题早在他心中放了很久。
“这你就不懂了,我自有我的妙处,不过经五爷这么一说,我还是改变的更彻底才够啊。”
“好吧。”齐八爷一副是我高攀不起的表情,他还是不能理解,不过时祈应该总有一些自己的理由,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或许说他不知道的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