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情难自禁,我恨你至今(1/1)
“小兮,这就是你所说的同行之人,这种浪荡模样的公子哥与之同行我看大可不必,你若要想在这凡间游玩,我陪你便可。莫要再与这人有所纠缠。”白墨白施了术法要带离兮离开。
“表哥,你莫要恼怒,他是君沐,之前脑子受了伤,时好时坏的。表哥莫要与他计较,我之前衣食住行全靠他照拂,他脑子没有恢复之前,我当照料他的。
表哥其实我来这林府是有正事的,我阿娘的鸢尾花发簪你还记得吗,这发簪可吸食人的记忆与感情,有人将他存留了这么久,然后交到我的手中,我想此人一定不简单,说不定能知晓我母亲逝去的原因。这林府中定有我所需要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和我一起嘛,这几百年没见表哥了,我也很想念你呢!”
离兮急忙对白墨白解释道,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带回青丘,她肯定这发簪藏有秘密,只是不知这发簪予她是好是坏。
白墨白看着离兮着急的模样才妥协下来,看来是要与这男子同行一段时日了,趁这段时日也好摸清楚对方来路。
“君公子,你与位姑娘相熟?”林风此时是有些诧异的,这君公子素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般,刚刚那番话着实不是他的作风。
“让林老爷见笑了,这位便是我心悦之人,离兮。”君沐眼角含笑望着离兮向林风介绍。
离兮已咬紧牙根,这君沐真是会为自己找麻烦,抬头看了看表哥皱起的眉头,只好赶紧拉了拉他的手安抚着他,表哥如今是越来越不好哄了,犹记得小时候惹了麻烦只要对表哥撒撒娇,表哥便立马袒护着她,她着实对小小的表哥有着无限怀念。
这一幕落在君沐眼里,他瞬间收敛了笑意,上下打量着白墨白。
“林老爷,离兮此番前来也是听闻林夫人得了疯癫之症,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具体有何种症状?”离兮害怕君沐再说出些骇人听闻的话,先出声把话题转移到了林氏的身上,还是先看病吧,也不再去理会这两人,任由他们暗暗较劲。
“离兮姑娘,内子已病有半月有余,病症发作之时便是说有人要加害于她,要害我们的大女儿阿娇。发病之后对红色极为敏感,初时并不知晓,后来才发现一看到红色便情绪不稳继而发狂发癫。有时一日会发作一次,有时又是两三日发作一次,然而清醒时却不记得病症发作时自己的所作所为。”林风叹息道,满脸的疲倦之色。
“我等下会为夫人诊治,今晚要待在夫人房间,无论晚上这房间发出何种动静,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夫人的房间。”离兮倒是要看看这作怪的到底是何物,初进房间时一感到一股轻微的寒意在屋子中游走,再次探查时却查不出任何踪迹,想来这林氏之病与此物脱不了干系。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林老爷与夫人交谈一番,至于原因待离兮于夫人诊治后林老爷自然可知晓。”离兮未等林风回应自己,已变幻了针数刺于林氏各个穴位,加以灵力辅助不过片刻,林氏便清醒了过来。
她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立在床侧的林风,情绪却忽然激动起来。
“我说过的林风,有生之年莫要再踏进我的房门半步,当初既做了选择,莫要让我看轻你,立刻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滚啊……”林氏声音嘶哑,用尽力气半爬起身来推搡林风。
“雨薇,你何故如此,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能释怀,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了。”林风手虚扶着,害怕她从床榻上跌落。
“至此你还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我方雨薇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你当初一句情难自禁,我恨你至今,我方雨薇与你至死不休,这辈子林家夫人只能是我一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就算是死了,牌位也别想踏进林家一步。”林氏抓着床榻的双手颤抖着,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落在地上滴滴鲜红,煞人双目。自她醒来的那刻,她只看到了林风,充斥全身的恨意让她忽略了周遭的一切,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屋里还有其他人。
“雨薇,我,就当是我负了你,现下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病……”林风面色戚然,伸出手想安抚方雨薇,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中,最后又无力地垂下。
“林老爷还是暂时离开的好,不然于夫人的病情有害而无益。”离兮在心底莞尔,又是一对痴男怨女。
“小兮晚上我陪着你。”白墨白看着这方雨薇情绪不稳,虽小兮有自保能力,但难免这人发狂起来会伤到她。
“这位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怕是不太好吧。不若在下也一同守着,也好有个照应。”君沐刚送走林风折返回来,就听到了白墨白说完晚上要陪着离兮,自己怎能让两人独处。
“这位君公子多虑了,小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照料她是应当的,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意见?”白墨白的手已抚向刀鞘,他不喜欢太费唇舌,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在功夫上见真章了。
“我与阿离同游数日,未曾听她提起过有婚约之事,此事莫不是这位公子自己的臆想?”君沐听到婚约之事心神已是乱了五六分,握紧手中的扇子,虽是同白墨白说话,眼睛却是定定地望着离兮,仿佛在向她要一个答案。
“两位俊朗非凡的公子,要吵要打麻烦出去,这里还有病人。君沐晚上你就不用一同了,我自会照看好自己。”离兮想着自己只是看一个病,怎么就招惹了这两人……
方雨薇看着这微妙一幕却是嘴眼含笑,少年时的情义才是最真挚无价的,令她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
还记得那一日突降大雨,才有了她与林风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