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经病(1/1)
和主人一样,令人心生厌恶。
他蹲下身,直视狼的双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狼脖颈上。
低声道:“你这该死的畜生,我迟早有一天会宰了你,”
小狼浑然不觉危险,反而蹭的愈发欢乐了,将近两米长的身躯横亘在床边,硕大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消停。
符星海收起刀,一巴掌拍在狼头上,小狼顿时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山河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床前,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佳肴。
一袭深蓝色的西装,在光线昏暗的空间里,与黑暗近乎融为一体,嘴角即使噙着温柔的笑容,也难掩病态。
“我等您好久了,您该用餐了。”
符星海下意识就要一脚踹过去,皮鞋刚碰到裤腿,小狼便兴冲冲地虚咬住,黏腻的口水尽数沾到了他裤子上。
他登时从地上起来,上挑的丹凤眼嫌恶地瞪了一眼小狼,快速走近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流声好半天都没有消失。
林山河慢悠悠地摸着狼脑袋,“小狼出去,”
小狼低着头委屈地呜咽几声,拖着脚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他来到洗手间,反手将门关上,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圈住符星海,喉咙里溢出笑声,“您还是这么爱生气啊,我该怎么服侍你呢,我……亲爱的主人。”
“我没答应你这种事情,”符星海冷哼,眼里的轻蔑仿佛化作一把把利剑,捅在林山河身上。
“那您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发生什么事情?是这样吗?”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台上,低头鼻尖蹭着符星海的发丝,发出沉醉的呢喃声,“如今的您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主人您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好吗?我对您的耐心快要熄灭了,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对您做出什么,”
“乖,听话,接受我带给您的一切,就如当初您赐给我的一切一样,不好吗?”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温热的鼻息打在符星海耳垂上,修长的手指捏住红的要滴血的耳垂,慢慢逼近,“您不喜欢吗?主人您的身体似乎并不这样说,”
“你闭嘴!”冰冷的话语从齿缝里挤出。
符星海面上全是难堪,耻辱的铁青,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无措的茫然。
万千思绪缠绕,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可是双腿被禁锢住,他的三脚猫功夫眼下对局面一点帮助都没有。
男子露出两颗虎牙,笑意灿然地盯着他,眼里满是快要泛滥的情感。
他无法识别,心中愈发慌乱,虽然他已经活了不知几百年,可人生经历总共加起来不过二十年,再减去幼年期,更是所剩无几。
被囚禁的日子长却无用,对他遇到的局面毫无用处。
他烦躁地攥紧拳头,脑海中霎时间飘过一个词——先下手为强。
当即一脚踹在林山河下身。
“嘶——”
这一脚显然是用了不少力,林山河疼得弯下腰,正当符星海以为危险解除时,林山河又抬起头,笑吟吟的眼睛里充斥亮晶晶的欢喜、,比以往更甚。
“神经病!”符星海跳下洗手台,夺门而出。
“黑化值百分之三十,请黑化终结者再接再厉!”
电子音消失,符星海瘫坐在一楼某个客房里,手捂在脸庞上,胸腔里发出阵阵寒气四溢的笑声,末了,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避免与林山河的见面,符星海泡在武术馆好几日不出来,有王大顺这个憨厚的蠢货在,林山河到底会恭敬一点。
这天,符星海接过武术秘籍,这是他让王大顺新写的秘籍,不愁有意外发生了,他揣在怀里,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武术练习到熟练,没有任何差错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符星海身上穿着还是那套单薄的西装,林山河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羽绒服,“天气冷了,”
符星海没有接,略过林山河来到门边,薄唇轻启:“有意思吗?”
林山河低低一笑,将人转过身,手指捻着对方的发丝,意味深长地道:“您为什么不敢相信火不是我放的?您在害怕什么?还是说您已经爱上我了?”
此话一出,符星海当即一脚踹在林山河腿上,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个神经病!别自以为是!”
林山河不以为然,他一把攥紧符星海的手,固执地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的主人您原来如此迟钝啊,”
符星海猛地甩掉手,他气得脸都涨得通红,健步如飞般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流浇在他手背上。
林山河紧随其后,俯身打开温热的水龙头,将符星海的手放在暖水下,“即使您拥有不死之身,我的主人您也要爱惜自己,”
符星海昂起头,手指戳在对方心窝上,一字一顿道:“闭嘴!你别以为这一切就成定局了,我还是在纵容你,你能活着都是我在纵容你!”
什么狗屁不通的烂道理,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疯子!
林山河年龄长了,脑子是一点都没长,都已经快变成单细胞生物了。
他咬着后槽牙,语气十分恶劣,“收起你那种恶心的思想,我对你的纵容到底是因为什么,你难道一无所知?别自欺欺人了,林山河!”
他转身就走,林山河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下颌抵在头顶上,英俊的脸带了几分落寞,“无论什么原因,我始终是您一开始选定的对象,不是吗?”
“您能留在我身边,不就说明在这个世界,这个时空里,只有我才是您的任务目标,宁俊明,林天阳,木元辰他们都不是,唯有我……是主人您的归宿。”
符星海冷笑,黑色皮鞋重重踩在拖鞋上,“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那对我不重要,只要您陪在我身边,这就是我一生的愿望,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男子如骑士般单膝跪地,虔诚地牵起符星海的手,附上一吻。
“可以,”符星海冷笑几声,重新夺回主权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子。
皮鞋下一秒用力踩在膝盖上——双膝跪地,是他看林山河最顺眼的角度,他满意地挑了挑眉,手掌在对方脸上拍了拍,“狗东西,”
“是,主人。”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符星海拉开门,肆虐的冰雪打在他脸颊上,门后,林山河嘴角勾起一个餍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