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来的是谁？（1/1）
“嗯，好的，不过现在我们不需要这种保险，您的电话号码我已经记下来了，如果以后要买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再见。”
“生活真不容易，现在卖保险的竟然在凌晨一点推销，唉……”
挂断电话后，黄莎莎叹息了一声向餐桌走去，对着还在喝酒的父子二人说道。
“妈，像这种电话直接挂了就行，怎么和他说这么久？”
楚渊转头对着走来的母亲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丝疑惑。
“呃……”
听到楚渊的话后，走来的黄莎莎脸色一僵，愣在了原地。
“儿子说的没错，像这种电话直接挂了就行，哪有凌晨一点多推销保险的，有可能是小偷在踩点，如果电话没有被接听，可能他们就以为家里没人，直接上来偷窃。”
楚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说完后望着变了脸色的黄莎莎笑了起来，开口安慰道：“看把你吓的，就算有小偷来你也不用怕，有我们父子俩在，还能让他偷了东西？”
“没错，放心吧妈，不会出事的。”
楚渊对着僵在原地的黄莎莎微笑着说道，说完摆了摆手，“接着吃饭吧，妈。”
“我吃饱了，去趟卫生间。”
黄莎莎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两人说道，说罢就朝着卫生间走去。
“你妈怎么了，怎么看着脸色不太好？”
望着黄莎莎的背影，楚明诧异的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接个电话就不对了？”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楚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母亲的背影进入卫生间，才转过头来对着楚明说道。
“不，应该刚才那个推销员对她的触动太大了，你妈是个感性的人，见不得人间疾苦。”
听到楚渊的回答后，楚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随后摇了摇桌子上的泸州老窖，“大约还有二两，今天咱们爷俩就喝着一斤，不能再多喝了。”
说完之后看向餐桌对面的楚渊，这时他才注意到，在同时喝了四两之后，他已经脸庞通红，而儿子却一丝变化都没有，满脸惊奇的问道，“好小子，你什么时候酒量练的这么好，往常你喝四两酒就已经趴在地上了。”
“偷偷练的，老爹，现在就是再喝四两也没事。”
楚渊嘴角露出一丝窃笑，开口说道。
“楚明，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先睡觉了，桌子上的剩菜我明天再收拾。”
这时黄莎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着桌子上的两人说道，“你们都少喝点，早点休息。”
说完后，黄莎莎进入了卧室。
“好吧，看来你妈真有些不舒服，喝完这二两酒后，我去看看她。”
望着黄莎莎进入卧室的背影，楚明眸子中再次闪烁出疑惑的神色，说着把剩余的二两酒匀在酒杯里面。
卧室中，
台灯闪烁着黯淡的黄色光晕，黄莎莎瘫倒在床上，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怔怔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在她的左手中，握着一张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楚渊的名字。
“咔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打开，楚明进入了房间中，来到妻子的旁边，轻轻开口问道，“你到底接了谁的电话？”
在黄莎莎接完电话之后，他已经看出了不对，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夫妻已经同心，在对方面前，谁也藏不住秘密。
听到丈夫的问话，黄莎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而楚明也耐心的等待着，他知道妻子一定会告诉他。
“你相…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过了好久，黄莎莎突然坐了起来，正对着自己的丈夫，费尽全身气力从口中吐出一句话，说完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接到了谁的电话？”
黄莎莎的一句话把楚明吓得寒毛矗立，酒意瞬间消散，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望着浑身颤抖，两行泪水从脸庞中滑落的妻子，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二十多年同居一床的生活，他明白妻子并不会开出这么一个玩笑。
楚明紧紧的盯着妻子充满恐惧的眸子，继续缓缓说道，“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不相信你，但是我都相信你。”
“那个电话是警察打来的，说楚渊我们的儿子在刚刚被车撞死了。”
黄莎莎牙齿颤抖着，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话语中充满了恐惧。
“会不会是恶作剧，如果我们的儿子被车撞死了，那回来的楚渊又是谁？”
听到黄莎莎的话后，楚明紧紧绷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语气有些轻松，
这明显就是一场恶作剧，何况他本来就是无神论者，
在刚刚他还以为妻子经历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恶作剧，虽然不知道这场恶作剧的主人是谁。
“我本来也以为是恶作剧，直到我进入卫生间里面。”
望着露出轻松神色的丈夫，黄莎莎继续颤抖着用力说道，
好像她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要用尽全部气力，“在卫生间里面，渊儿的衣服上侵染满了洗不掉的血迹，没错，那就是血。”
“还有，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是颠着脚走路的，刚开始我还没在意，但是现在看来……”
黄莎莎的话没有说完就瘫倒在床上，她的气力在已经用光。
“我出去看一下。”
望着瘫倒在床的妻子，脸庞极度凝重的楚明在床上思索良久，最后缓缓开口说道。
说完望向躺在床上眸子中没有一丝色彩的黄莎莎，站了起来，“放心，一切有我，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那这个是不是他，如果死了，那这个又是谁？”
在楚明离开房间前，黄莎莎喃喃开口说道。
“吱呀——”
卧室门打开，楚明走出，与刚好看向他的楚渊对视在一起。
“爸，你没醉吧？”
楚渊微笑着对着面无表情的楚明问道，说话间，还依旧在咀嚼着饭菜。
“没有，我去趟卫生间。”
楚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向着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