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丞相府(1/1)
推门而入,里面的整体颜色主要是红木大书架,铁质黑色大香炉,左边是雕窗中间空开圆弧做成一个门,用玛瑙穿的门帘,透过门帘后面一张黑色大书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书桌前站着一位白须老翁,他正拿着一支狼毫挥笔。
这便是宁决,宁国公府的权力金字塔顶端。
只是不知道这原身和这位爷爷的相处模式是咋样的。忐忑啊!正当宁虞踌躇不前时,心中无限想法飘过。
宁决抬起了头,他的正脸沟壑不多,只是很瘦。
只见宁决眉头一挑,“死丫头,怎么失忆了就连爷爷都不识得了?”
“爷爷,想必施世子都和你讲明了,如今的我除了吃喝拉撒,啥也不会了,简称废人一个”宁虞斟酌着说。
“你不必谦虚了,你不失忆也是个废人”宁决呵呵一乐。
“啊这……,那爷爷今日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宁虞装傻无知道。
“鉴于你失忆了,脑子不灵光,我就长话短说了。你现在需要去施世子那里避灾躲祸,大概得一个月时间,我们对外宣称世子见你愚笨,只得决定连带日常礼仪也一并教导了”
“难道这不会对我的名声有影响?”宁虞反问。
“不会,不会,你本来就以纨绔出名,谁会管厕所是否臭呢?”
难怪那天皇帝会那样说,原身真的是臭名昭著啊!
宁虞回去躺在床上哀嚎,丫鬟们在紧锣密鼓的收拾东西。
“唉,累了!!!”
终于,匆匆吃了个午饭,人家世子已经派人来请了,话里话外,有些说宁虞不知福气,让世子等。
“笑话,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一句话让那个胖胖的管家吃瘪,脸都绿了。
“好了,囡囡,去了世子府内要好好学习,切莫玩闹,惊扰了世子身体”说着,宁决装作伤心的样子,带着一众家眷缓缓离开了。
这些家眷我都不认识,大家都无论真情假意,反正是个个都流了几滴泪。
上了马车,后面跟着大概五辆马车都放着宁虞的东西,丫鬟是宁决拨了的四个一等。
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不过其实也不远,宁府离丞相府也就隔了两条街,两府中间夹了大将军府。不过,都是大官府邸,占地面积大,这也就让这两条街距离隔得很远。
马车不算颠簸,只是宁虞坐过高级的,如今倒是心猿意马了。
在宁虞昏昏欲睡过了不知多久,被那个管家到马车前高声振呼。
“王府已到,请宁小姐下轿”
“到了就到了,嚎什么?不知道的以为给你们世子号丧呢!”宁虞捂嘴一笑,站起来下了轿。
“宁小姐伶牙俐齿,那小人祝您见到世子也是如此纯真直率”管家脸上笑呵呵的。
“走吧,带我去见见你家世子”
管家带着宁虞沿着一个池塘边走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间铺着石子路。
弯弯绕绕,一会儿是桥,一会儿又是花园,竟然还有望月楼,最后停在了一处玉石铺成的路。
真是奢侈啊!!!宁虞心里嘀咕。
还没迈上玉石路,就被管家叫停了。
“请宁小姐脱鞋上路”管家恭敬的说。
“为何要脱鞋?”宁虞问道。
“此乃翡翠玉石铺成的路,专为世子疗养的,除了主子,我等下人都不让走”
“呵呵,有意思,那我让走吗?”宁虞饶有趣味的问。
“世子特意安排,请您脱鞋”
管家让旁边一个丫鬟过来,她直接过来跪下欲脱宁虞的鞋。
“慢着,世子规矩太多了,我明天准备一下再来吧!”
“宁小姐,世子已经等您很久了,望您不要辜负啊!”管家有些着急了。
“我今日坐马车乏了,明日,明日我一定早早来拜见世子”宁虞打了个哈欠,转头欲走了。
“宁小姐,留步”
呵,施济尚出现了!!!
“世子,今日我累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宁虞转身欲走。
“宁虞,我受皇上之命,教导于你。受你爷爷托付,看护于你。今日速来我近旁,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施济尚脸色苍白,能看出来有一丝丝生气。
“世子,我脚臭,不想脱鞋”宁虞恶趣味地说。
“不必拘泥小结,穿鞋过来吧!”施济尚分明一脸嫌弃!
进入房间里,施济尚坐在靠窗的榻上,阳光洒进来,抬眼便见一张俊脸,眉若远黛苍山,眼如星灿坠入深海,墨发高束于淡蓝色玉簪,皮肤没有一丝血色,更显几分绝美。再配上他的不苟言笑,通身的骄矜贵气,生人勿近。
宁虞是不会被美色迷惑的。
“哼!你这倒是装修的金碧辉煌,堪堪要把皇宫都比下去了,世子贵气逼人啊!”宁虞的音量不算小,屋外面大概也是清清楚楚。
施济尚微微垂眸,脸上是一贯的清冷。
“我从小身子欠佳,父王母亲心疼我,特意阖全府之财力造了这院子 供我养病,这也曾请示过陛下的,怎么你有意见?”施济尚声音清冷。
施济尚是建乐郡主齐乐央和丞相施振海的独子,打娘胎里出来就有不足之症,体弱多病,一年到头都在喝药。传言,有个游方的道士曾断言,活不过双十年华。
至于他为什么在皇帝那里是大才,宁虞还没有打听清楚。
她这几日终于是东拼西凑出了这个朝代的大致面貌了。
宁虞走过去坐在了施济尚对面的椅子上,拨弄着桌子上的香炉,装作漫不经心。
“怎敢,怎敢!世子身子养的如何了?”看他有点怕怕的,宁虞连忙转个话题。
“废话少叙,今日便开始教学吧,总不能辜负了老王爷一片苦心。我养病的这些年,即便是闭门不出,也听闻了不少宁姑娘的‘光辉事迹’”
宁虞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班主任让我昏昏欲睡的语文课,救命啊!
诡异的静默。
“怎么?你不想?我的课在外面可是价值千金,更何况是亲身教导,你该懂得识时务了”
施济尚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了。
宁虞回过神来,想想终究是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个世界一切于她而言都是陌生的,这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那就多谢老师费心教导了。”宁虞朝着施济尚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