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痛苦的回忆（1/1）
“这是试探。”
“唉...越是试探，我就越明白那件事情...”
靳百川坐在篝火旁，用树枝勾着地上的泥土。
篝火，有些热人…
靳百川深吸一口焦灼的气味，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金乡是有问题的。”
靳百川苦笑了一声，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眼神不由得变得落寞…
这里，可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地方。
自己的一切的记忆，都来源于这个不大，烟火气却浓厚的金乡。
果然，这件事情寻常人根本做不到呀…
靳百川的眼神慢慢迷离，陷入了回忆。
师父，放心吧…
…
“00538同志，很不幸的通知你，有三名同志在象牙山卧底行动中殉职，其中包括你的师父！”
“象牙山卧底行动？金乡？”听到局长说话的靳百川脑袋里一阵空白。
师父离开的时候，仅仅对他说了有行动而已。
却从来没有提到过是在自己的故乡进行卧底行动！
“金乡…怎么了？”靳百川只觉得脑袋有些眩晕，说不上来的窒息感充斥着全身。
“我师父…在哪？”
局长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一块带血的身份牌递给了靳百川。
“最近咱们青山县，多名人员失踪，其中不乏包括各个行业的白领精英…”
局长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师父，便是去调查这件事情的…”
“收到消息，我们的人明明已经拿到了金乡的证据！”局长突然泪崩，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可就是…送不出来…”
“金乡的接头人，虽然活着，但也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百川，这可是你的故乡呀！”
靳百川如同灵魂出窍，任由局长抓着自己的胳膊摇晃。
浑身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栽倒在地上。
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木讷的表情看着局长。
“我不信，我不信师父会出事，文件呐？”
靳百川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发癫。
“对！该有文件的！”
“给我文件！我要看到文件才相信你说的话！”
靳百川大喊了出来。
他不敢相信，身为警局神探的师父会出事，他也不相信自己印象中祥和的故乡会是恶魔之地！
“靳百川！你冷静些！”局长同样大吼道。
这一声大吼，仿佛直接将靳百川从迷茫灰雾中拽了出来。
带血的身份牌被靳百川死死握着。
就如同现在的他，也被莫名其妙的空气紧紧束缚着，喘不过气！
“没有文件，没有通告，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师父怎么死的！”
局长伸出手指戳在了靳百川的胸膛。
“现在这件事情，只有你，我，还有金乡的接头人知道！”
“但现在接头人也发出了危险信号，我需要一个人去金乡把你师父，把我们三位优秀同志收集到的证据都带出来！”
局长缓缓伸出手掌，有些颤抖。
但还是坚定的拍在了靳百川的肩膀上：“而那个人…”
局长声音顿了顿，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靳百川喃喃开口接上了局长的话。
“是我。”
“只有我才会更好的进入金乡，接触到接头人，因为我是金乡人。”靳百川目光慢慢变得坚毅。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啪嗒。”皮靴用力合拢的声音。
靳百川：“时刻准备着！”
“好！”
局长同样站定了自己的身子，擦去脸上泪水看着靳百川。
“鉴于你在刑警特战训练中成绩优异，组织上决定由你继续进行象牙山卧底行动！”
“摒弃原有警号00538。”
“继承警号00081！”
“行动任务，找到接头人，带回金乡证据！”
“行动接头人代号为白羊。”
“若白羊牺牲，证据被毁…”局长顿了顿：“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呀…”
“00081同志，你准备好了吗？”
“报告局长！时刻准备着！”
声音如同洪吕大钟，铿锵有力！
…
白羊…
思绪回来，靳百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用力将手中的树枝用力掰断，随手扔到了篝火里。
刚才的事情，虽然是假的试探，但也给了靳百川一道明确的信息。
自己的接头人，白羊出事了！
现在的靳百川，只能靠自己挖出金乡，这生他养他故乡的秘密了！
甚至于靳百川，连金乡到底有什么秘密都不知道…
只知道最近青山县的失踪人口事件可能于金乡有关。
剩下的靳百川一概不知。
真正知道金乡内幕的，恐怕也只有殉职的三个人，还有白羊了吧…
现在四个人都出事了…
靳百川身子往后一躺，双手垫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咯吱，咯吱。
仿佛有木棍敲碎落叶的声音响起，靳百川耳朵一动便分辨了出来。
是拐杖拄地的声音。
靳百川嘴角微微一笑，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眼睛藏着的泪水擦去。
刚刚试探完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来找自己说话了吗？
“呵呵呵，百川想什么呢？”高立的声音。
靳百川起身看着高立和善的笑容有些恍惚。
这是救他，养了他十几年的和善笑容。
可现在高立脸上的笑容，对于靳百川来说，别有深意。
他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相信高立的话了…
“看篝火看累了，躺着歇歇。”靳百川笑道。
高立随手将拐杖扔到地上，哎呦两声晃悠悠坐到了靳百川的旁边。
“人老咯，身体大不如以前了，以前抗这两笼鱼都能跑起来，现在连坐下都要照顾着我的老腰咯。”高立敲着自己的腰说道。
靳百川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了高立的肩膀上捏了起来。
“瞎说，高爷爷身体一直都很好。”
“臭小子。”高立轻轻拍了拍靳百川的手掌。
“唉…”靳百川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百川，叹这么长的气，有烦心事？”高立开口问道。
靳百川语气变得忧伤：“我这被警局除名了，下半辈子还能干啥呀…”
高立听到靳百川的话一愣，随即无奈地苦笑了两声。
“百川，还记得我小时候经常教育你的一句话嘛？”
“记得。”靳百川点了点头开口：“有因必有果，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要接受它产下的果。
“没错。”
高立语重心长的说道：“哪怕你的果是苦的，你也要接受。”
高立声音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阴沉，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谁叫你靳百川...”
“亲手杀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