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如“戏”（1/1）
“不是吧…”
看着深坑底下的男人，靳百川眼神止不住地颤抖…
战栗，从脚底顺着身躯直冲头顶！
这群被当做“野猪”的男人，不应该是痛苦的嘛？
为什么笑了？
按照曾强话中的意思，这群男人是真的…
想到这里，靳百川不由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裂。
动一动都能脱落一层的干裂。
赤裸裸的东西摆在靳百川的面前，让靳百川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冲动。
一丝想要冲下去，将他们救起来的冲动。
最后一个个把他们带回到警局接受盘问…
对了…他靳百川，已经不是警察了。
在金乡，他就是一个刚脱了警服的乡民而已…
真，好猜。
假，亦好猜。
真真假假，怎会好猜！
曾强的一句话，不由得让靳百川陷入了自我怀疑。
莫非…李婶说的“野猪场”是真的…
突然！
靳百川猛地回想起来，李婶在说出“野猪场”三个字时候，那发自内心的颤抖…
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
真实的内心恐惧，一瞬间发出的情感，从来都不会骗人！
“妈的。”
靳百川捶了捶自己的脑门。
“玩弄老子是吧！”
“曾强！你认真告诉我，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百川猛地一把拽住了曾强的肩膀，力气之大，指尖都有些发白。
面庞凝重，剑眉此刻也拧打在了一起。
曾强肩膀被靳百川按的生疼，忍不住大声喊道：“靳哥！靳哥！”
“你说呀！下面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靳百川的表情好似疯癫。
不都喜欢做戏嘛！
他靳百川不玩了！
你们喜欢支戏台唱戏，老子把你们看台都给掀了！
靳百川终究还是被折磨的发疯，生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靳哥！”曾强连连求饶。
肩膀上的痛感传给他了一个信息。
如果不赶紧求饶的话，靳百川愤怒的指尖恐怕会直接穿透他的胸膛！
“说！怎么回事！”
曾强是真的被靳百川此刻的样子吓傻了。
他不知道，原来看似随意的人发起火来也是这么的可怕…
“骗…”
说了一个字，曾强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将这句话说完整。
“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我去你妈的！”靳百川一拳打了过去。
打的曾强一阵头晕目眩，星星在眼前乱转，耳边响起了阵阵鸟鸣。
曾强被这一拳直直的打在了脑门上，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一只脚插在泥巴里当支点，双手掐住自己弯曲的大腿，曾强这才堪堪站住。
现在他明白了。
靳百川不仅会发怒，打人也是疼得很！
“靳哥，你消消气，我们没有恶意…”
听到曾强说这句话，靳百川就一肚子气。
没有恶意？
“你他妈骗鬼呢？”
靳百川又是抬起来了一只手，想要朝着曾强身上招呼过去。
而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下方响了起来。
“百川！别打了！都是误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靳百川眼中露出了惊喜神色。
猛地扭头，靳百川一眼便在深坑里逮住了说话的老人。
老人满脸慈祥，一头白发飘在了肩膀上。
就连胡子，也被精修的极好…
给靳百川的感觉，就像是画里的上帝…
没错，金乡的乡长高立和上帝都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慈祥的…
只不过当靳百川看见老人手中的拐杖时，眼神忍不住闪过一丝悲伤。
“高爷爷！您怎么在这里！”
靳百川没有等到老人的回答，立马又迫不及待的开口：“高爷爷！你怎么拄上拐杖了呀？！”
“臭小子。”
高立满脸的和蔼可亲：“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大呀，要是我不喊你的话，小强都要被你打死了！”
“没这么严重高爷爷！他刚才居然骗我深坑里…”
靳百川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指向了刚才男人们趴着的地方。
随即靳百川愣住了，到嘴边的话愣是说不上来…
只见深坑中那一个个趴着的男人，突然身手敏捷的站起了身子！
一个个放声大笑着，伸手扯掉了自己嘴巴上的兽皮套。
靳百川眼也是尖，一眼就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手铐。
都是假的！
手铐是被折断扔到地上，这种手铐怎么可能困的住人！
“百川，好久不见。”
说话的那人，是之前吭哧叫唤最凄惨的那个男人！
摘掉皮套后，靳百川也是自然的将他认了出来。
乡里，卖文具店的大叔。
还有那个，正冲自己一脸坏笑的，是乡里捕鱼的高手，李大哥！
靳百川一个一个的看了过去，都是自己印象中的熟人！
“艹！”
“你他妈还是同学呐！”
“嘴里有一句实话嘛！”
靳百川怒骂一声，转身朝着曾强一脚就踹了过去。
刚刚在靳百川那一拳头缓过神来的曾强，甚至都没有反应。
一头便栽进了泥巴里！
看着靳百川消失在山坡上，金乡的众人知道他又在打曾强，连忙将目光看向了高立。
高立沉思了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嘴巴，从脸上挤出来了一丝笑容。
朝着深坑上面放声喊道：“百川！别打了，他不是故意骗你的！”
“高爷爷你别管，这家伙拐着弯的骗了我好几次了！”
“不是！这真的是我安排的！”
高乡长在下面解释说道：“听说你要归乡，我们特地安排的节目！”
“这是节目？”靳百川于深坑顶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却并没有将身子转过来。
眼神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蜷缩躲闪的曾强。
高立继续喊道：“我们乡里投票，看看怎么欢迎你，这不特地给你安排了一场吓人的戏嘛！”
“都是演的！”高立说完咳嗽了两声。
靳百川嘴角微微翘起。
表情有些得意。
自己，得逞了！
有的时候，砸烂戏台更容易让台上的戏子露出马脚...
不过接下来，就该我了。
靳百川缓缓扭头，阳光照射在碎发上，映的脸一般黑，一般白。
“高爷爷，我只有一个问题。”
“虽然归乡是曾强前段时间主动提出来的...”
靳百川嗓子顿了顿，声音低沉的可怕：“但却是我昨天临时突然订的票。”
“曾强，昨天也在我身边待了一天。”
“所以...”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今日要归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