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强者的代价（1/1）
月明星稀，涓涓细流，蝉鸣蛙叫。
美好的夏夜乐章十分突兀的被拖拽摩擦声破坏。
我将男人拖拽到一条僻静的河边，这里白天本就没什么人走动，夜晚更是不会有。
我曾在这度过漫长的夜晚，天为被地为床。
看着躺在草地上昏死过去的人我毫不怜惜地甩了他几巴掌。
见他这样还不醒，我又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河边，把他脑袋摁进水里。
过了一小会儿，我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才将他提起来。
“咳、咳咳……”
窒息感让男人终于清醒，他剧烈咳嗽几声，咳出了肺里积水后便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
“接下来我问你答，明白吗？”
我保持着抓住他头发的姿势，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河面上。
他双手下意识紧紧抓住河岸的杂草，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死也不会出卖老板的！”
“好。”
听完他的话后我朝他露出我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
接着我不给他反应时间就把他脑袋摁进水里，这次看着水面冒了泡泡后我还等了一小会，直到水面开始慢慢归于平静，我才将他捞起。
我无视男人剧烈的生理反应，不紧不慢的说：“放心，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咳咳咳……咳咳……咳……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我没有掩饰自己不耐烦的情绪说道：“刚是让你去地狱走了一趟，窒息感很不好受吧，这次……”
我特意停顿两秒，语气一转，就像是在和朋友平常对话一样随意。
“把你的嘴巴撕裂开来再把你放进水里，看看你能喝多少河水怎么样？”
“嗯对，就让你把肚子撑得老大，然后再一点点把水放出来，再去灌水，再放出来……”
见男人表情有所变化，我看向他眼睛，淡淡的问道：“你说，我是用什么方式给你放水比较好呢？”
他听完后脸色顿时不好，我再接再厉。
“给你肚子上扎几个小孔怎么样？哈哈哈，我已经想象到了，水一定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到处乱飚~”
“还是说干脆挖个大洞？对啦，还可以在你肚子里养鱼哩！养些饿了就会啃食你内脏的小鱼小虾……”
我笑的很纯良，仿佛说的话是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咳咳，你想问什么？”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恶趣味的调笑道：“啊啦，早点这样不就好啦，而且人家要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哥哥你有关‘念’的知识罢了~”
“呕——咳咳咳……”
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一口血。
啧啧啧，没想到这样反而效果更好嘛，早知道一开始就用这种方式了。
暂时压下了想要以后用这种方式冲击对方精神的想法，我再次朝他露出一抹自认为甜美的笑容，给他补上最后一击。
“……我说我说，拜托你别再用这种表情跟语气讲话了。”
男人欲哭无泪，有些时候，身体上的折磨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来的更加令人难受。
“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系统学习过，我所了解的‘念’并不是全部，可能也会有不正确的地方。”
男人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他才继续说。
“我所理解的念能力其实就是操作生命能量的能力，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拥有生命能量。”
“人、动物、植物，这些都有可能拥有念能力，而念能力者数量少数的原因也是因为普通人不了解这些，更是看不见‘念’，也很难开发出来。”
“怎么开发？”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循序渐进的通过自己锻炼慢慢打开精孔，这种方法耗时很长，比较温和；”
“第二种是经过外界的刺激，比如让拥有念的人强行打开你全身的气孔，这种方式九死一生。”
看来我是属于第二种。
他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道：“其实我还听说过第三种方式……天生就带有念。”
“我也只是听说，这种情况我从没见过，你可别太当真了。”男人摇了摇头。
“嗯，你继续说。”
我并不信任他，他怎么说的那是他的事情，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需要情报，有关这个世界我所了解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
*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在听他讲完念能力的知识后，我犹豫了一瞬，还是一刀将男人割了喉……
白楠伊，你需要习惯。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男人面露惊恐与憎恨的掉进了水里。
匕首划破皮肤和肉的触感，鲜血喷涌而出的视觉冲击，血液溅到手背上的温热，还有血腥味……
无一不是告诉我，我杀人了。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我动不了，全身都在颤抖。
并不是害怕，没有恶心想吐，也没有恐惧。
这不算是我第一次杀人，但却是我第一次因为杀人动摇。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因为这一刻我才清晰的意识到了，我的改变太大了。
我不知道是我现在有实体的原因还是一体两魂的原因。
我好像有被这个世界的环境氛围改变，又好像是我一路的经历，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慢慢的，都不一样了。
我竟然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觉，竟习惯了生死。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我甚至都记不起来，是在流星街附身的那个女俘虏？
就在刚在，我还像小矮子一样拷问别人，这算是拷问了吧，呵，哈哈哈哈哈……
我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我早就变得跟他们一样了，肉弱强食的规则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我影响……
在我揍那男人，他没法反抗时；在我带男人离开没人能阻止，全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时；在我对男人进行身体和精神的蹂躏时；在我杀掉男人时……
我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的开心，因为这一刻，我才是强者。
变态？
我说飞坦和西索是变态，可我又何尝是正常人？
我没资格说他们……
手心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流动，我哭了。
原来当强者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我看着手心沾染的鲜血，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了。
这一刻我完全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既然如此，我，白楠伊，要在这个世界作为强者生存下去。
我随手擦了擦脸，血水泪水一起糊了满脸。
我不再在乎形象外貌，对现在的我而言，强大才是真理。
我转身，迈出坚定的脚步离开……